这时,柴石州走到门前禀报:“太子殿下,马车已准备就绪。”
乐渊眉梢微敛,浮出一抹亮色:“好,你送他们出城。”
*
衡州城喧哗依旧,车水马龙之间,无人在意那车驾从府衙后门驶出。
行至城门,柴石州亮出令牌,城守士兵放行。
然越行锋探出车帘,将缰绳拉了,马车停驻不前。
柴石州翻身下马,走到车驾旁,讪笑道:“是不是觉得衡州城太平,舍不得走?”
越行锋皱眉深思,转瞬舒展,抽出尾指,抵着前端的指甲缝:“你说对了那么一丢丢。”
“还有呢?”柴石州往缝隙看去,沈翎睡了。
“还有,就是为你可惜。”越行锋作出怜惜模样,眼神闪烁。
“我?呵呵,我本来是有点可惜,不过多亏了越少主你。那支童谣我听过了,我肩上担的事,已经没了。”柴石州没想过越行锋会救他,哪怕是为了沈翎,或是他兄长,但那几句唱词的确替他卸了黑锅。如果两人不是对立,柴石州还真想谢谢他。
越行锋看他未能领悟,又提点道:“柴大公子身居高位,肩上担的事,少一件必然又多一件。就像是被黑锅,不是说这次没背上,以后就不用背。世事如此,有得有失,柴大公子初入仕途,应当比我这个闲人看得清楚。”
柴石州脸色微变,外人看来仍是笑貌依旧,感觉越行锋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越行锋回首望着府衙方向:“一句老话,伴君如伴虎。即便那人还不是君,也不妨碍他咬人。离得越近,咬得越痛。”
柴石州会意,含笑道:“未免看轻了我。”
“你未免看高了乐渊。”越行锋直截了当,在他肩上拍拍,“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我比喻得对不对。那位帝君多不多疑,我并无资格论断,但是这位太子……柴大公子,你比我清楚。”
“何以见得?”柴石州笑意不改,但心中已有答案。
越行锋垂头叹气,无奈道:“你别装煳涂,我是看在沈翌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才勉为其难提醒你一句。”
柴石州不动声色,掩饰心绪这种事,他早已驾轻就熟。此时此刻,面对越行锋的所谓提点,他只轻笑道:“我该不该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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