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赢了你?”
“何止是赢,她让我们一帮毛头小子颜面扫地。”王邈的语气微微一顿,“我姐姐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当年是海洋勘探领域最年轻的专家。那天她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我们打败了,然后对我说‘学好数学再来打游戏吧’。”
“后来你真转学了?”
“嗯,我闹了一阵,新加坡多大地儿啊,还没北京一个海淀区大呢。我要耍赖,还打亲情牌,头一次和我爸那么低声下气。可是没用,我姐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收了。从头到尾,她就跟我说了六个字,王邈,愿赌服输。”
宋爱儿听得渐渐入了迷:“后来呢?”
“没有后来,我姐姐已经过世许多年了。”这一次,王邈的身体真正冷了下来。她握着他的手,感觉到那一阵凛冽的寒意似乎从指尖透出。
这样的寒冷,令宋爱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自从十字路口那个吻之后,宋爱儿觉得王邈对自己越来越不错了。
虽然大爷脾气半点没改,不过实在耐心了许多。
有时她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呼吸声静静地想,想起头一回见的王邈,识破她拜金面目的王邈,巴厘岛阳光下穿着大裤衩的王邈,重新回头找她修好时也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王邈……那么多张相同的面孔一一闪过,那么的不一样。
只有这个王邈才是最真实的。
年关将近,北京又落了几场雪,大雪一场接着一场,中间几乎没有晴日。这样的天气对于清洁工来说是最困难的,王邈也不开车上路了。他把手上的事结了结,该要的账吩咐人去一一查收,准备专心经营自己的会馆。宋爱儿就算是个旁观者,也看出了这个如会馆是王邈的“亲儿子”。
如会馆的艺术展览是流动的,第一期的展览最后定在年后,中间有大量的空白期。宋爱儿喜欢站在一架子一架子的藏品后看那些盛世的歌舞升平,夜中的纸醉金迷。几天前一个模特闻讯参与如会馆的私家派对,她的派头和别人都不一样。宋爱儿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问服务生:“谁请来的?”
服务生只知道她是老板的女朋友,“宋小姐,这个人你认识啊?她和那些模特不一样,是丁总发了邀请函的。”
宋爱儿哦了一声,从他手中端过一杯红酒,直直地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对方穿透纱黑长裙,几乎露了大半个胸,水钻点点,在丰盈雪白的肌肤上闪烁着光芒。她压根没认出宋爱儿来,只是脚步微微一顿,将她打量了一番,觉得不用放在眼里。
宋爱儿把酒递给她,笑了一笑:“梁小姐,慢慢喝。”
对方只觉得莫名其妙,场面上却不好推辞,伸手要接过酒杯。宋爱儿将动作放慢了半拍,似乎格外地要使她看个清楚,啪一声,酒杯碎了一地。那些红酒全溅在了她的胸前。透纱黑长裙沾了酒水几近于透明了,立即有服务生跑来递毛巾。
梁静冒火地看了她一眼:“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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