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上次林落凡转来,科任老师进屋之前,辅导员曾亮亮率先走上讲台。
“今天我们班有个新来的交换生,会在我们班待一学期,大家欢迎。”
班内大多数人早听说了今天有新生来,都好奇长什么样,一个个亮着眼睛等着。
不多时,教室门外走进一个人影。
林落凡刷着手机,只是随意抬眼。
“……!”
……
那个女生长得不高,却白皙、纤瘦,黑色的长直发及腰,随着步伐微微浮动。
她穿着浅蓝的针织衫与白裙,给人的感觉也正如他身上的裙子一样。淡雅清纯,沁入人心的漂亮,又没有迫人的攻击性。
“大家好,我叫……”
她的声音也是种春风浅溪的柔和。林落凡却听不见她说什么。
或者说,她此刻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瞬间眼前过了许多许多画面。轻鄙和嘲谑如海水裹挟着她的心脏簌簌下坠,脸颊刺辣的火一般的疼;KTV里刺耳的吵杂;狼人杀一杯接一杯灼喉的酒……最后杂糅在这一刻。
田嘉禾。
许星河和高妍等人今天一大早就汇集在了“夜风里”。
得到齐儒的准确消息,高鹤鸣要在今天回来。
上午十点,黑色汽车就在“夜风里”楼前的停车坪停下。守门的礼宾走上前,恭敬打开副驾的车门。
先下车的是位保镖装扮的人,向礼宾道谢后走到后车后位,开门。
高鹤鸣的经历说来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少年时父母双亡,只留下了一个妹妹高妍,彼时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孩。
高家家穷,高鹤鸣与高妍的生父生前又是个赌鬼加酒鬼,欠下了不少债务。为了还债也为养活妹妹,高鹤鸣初中便辍学打工,凭靠一己瘦弱的脊梁撑起这个家。
据高妍所说,她哥以前几乎什么苦都吃过。捡过垃圾、做过服务生、做过擦鞋匠……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迫上擂台打过拳。他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年少时与血和汗一滴一滴换来的。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个子近一米八,肤色不算白,也不黝黑,身材是种常年健身的健壮。
他穿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衫,下巴有细微的胡茬,风尘仆仆,从内而外透出种如钢如铁的硬汉气息。
一直等在门前的人们立刻迎上前。
“鹤鸣哥!”
“鹤鸣哥!”
“好好好,好。”高鹤鸣遥遥就笑了,眼看着他们几人迎过来,等临近了,率先拍拍江川的背,“还是没长高啊!”
江川被他这一句说得一噎,梗着脖子跺脚,“哥我今年都十九了!”就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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