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剧烈运动会加大体内氧气消耗，楚亦航本就气喘，给叶雨一压感觉快大脑缺氧了。

叶雨也被楚亦航的骨头硌得难受，手脚并用撑在座椅上爬起来，垫底的楚亦航总算有了活动空间，可他刚翻身，从侧卧变成仰躺，不等坐起来叶雨胳膊一松又趴回到他身上，耍赖道：“累死了，让我歇会儿。”

楚亦航随手抹了把叶雨后颈汗湿的发根：“歇可以，先把衣服脱了。”

“楚老板，我知道你特别想我，第一次在车里不好吧，虽然从外面看不见……”叶雨扭捏地把脸埋进楚亦航胸前颇具深意的说，接着，毫不意外地换来恋人一记不轻不重的拍背。

听了叶雨的话，楚亦航哭笑不得：“想什么呢你，冬天跑出汗容易冻感冒，赶紧把外衣和毛衣脱了用纸巾擦擦。”

有心思聊骚说明身体无恙，楚亦航放心了。自己经常锻炼不怕累，缓一会儿就好，他主要是怕叶雨承受不住，剧烈运动后产生头晕呕吐等不良反应。

“快点，别磨蹭。”楚亦航双手抵在叶雨肩膀，强行把人推起来。

叶雨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楚亦航是好意，当即佝偻着腰跪坐在座位上脱下羽绒外套，扬手扔到前座，他不怕冷，里面没穿毛衣，只有一件面料厚实的T恤。

彼时楚亦航刚脱下长大衣，叶雨见状眼睛陡然一亮，抢先抓住毛衣下摆，热忱道：“我帮你，抬手。”

脱毛衣而已，叶雨这么积极干嘛，自己又不是需要帮忙的小孩子。

奇怪归奇怪，楚老板还是配合地抬高双臂，任叶雨揪着下摆，由下至上帮他把毛衣脱下来。

叶先生凭借机智的头脑，暗搓搓达成了亲手脱衣服的小野望。

毛衣的一小步，是关系进展的一大步！

“空调制热，二十六度。”楚亦航吩咐系统打开热风，探身从驾驶座旁的储物盒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叶雨，自己也拿了几张在额头和脖子周围依次按压，吸走汗液，“你去科林布街做什么？”他问。

“随便说的。”

楚亦航的车就停在校门外，两个人钻进去，车一动不动，鬼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如果被看见多少张嘴也说不清，叶雨索性随口指定某处，先离开学校再说。

他擦汗的动作不像楚亦航那么斯文，纸巾对折，脑门儿抹一把，再对折，脖子抹一把，团一团扔进小垃圾桶：“你有安排吗？”

“没有。”楚亦航摇头，他只定了离帝都艺术学院最近的酒店，以及后天晚餐的位子。

“去……算了，回酒店吧，额，或者你想回家？”叶雨听荔枝来说附近商业街有一家卡卡星特色料理很好吃，本想叫楚亦航去试试，结果身体一动，双腿酸爽的感觉跟小电流似的，蹿遍全身，后半句迫不得已咽回肚子里。

“回家太远。”楚亦航说，“更换目的地，林后酒店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