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与他四目相对，心中一震，低下头来，低声道：“段大哥！”

段德静静地看着张小凡……

一种不同寻常的寂静弥漫开来。只有清凉的山风，从开著的门口外边轻轻吹了进来，仿佛还带著远方那片竹林的竹涛声，可是，在房间里的人却都没有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段德什么都没说，叹息一声，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第三天，清晨。

山间带著湿润的空气还在大竹峰上飘荡的时候，大竹峰众人却都已经起来了。

田不易整束停当，与苏茹一起缓步走到守静堂前的空地上，只见众人都已经在此等候，张小凡站在众人中最后的位置。

田不易淡淡道：“大仁，你带着老七，其他人就不用去了。”

宋大仁点头应了一声，其他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失望神色，唯独段德却站了出来，向着田不易道：“我也去。”

田不易皱眉道：“你去做什么！”

段德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此中疑惑多多，未必错在小凡身上，我也要去，看看天音宗那帮秃驴搞什么鬼把戏。”

显然，他知道真相。所以要过去给张小凡撑腰。

田不易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盯着段德，终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看他，向着段德身边的张小凡道：“走罢。”说着，袖袍一甩，化作一道赤芒向着通天峰方向急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天际。

地面之上，众弟子围了过来，何大智咳嗽一声，对张小凡道：“小师弟，你自己当心点。”

张小凡这些天来，头一次见到众位师兄脸上都有关怀神色，心中一阵感动，低声道：“是。”

宋大仁叹了口气：“小师弟，我们走吧！”

张小凡应了一声，走到宋大仁身边，忍不住向站在旁边的段德看去，却见段德也正好向他看来。

段德和宋大仁祭起剑光，张小凡刚要向宋大仁走去，却被段德叫住。

“小凡，你和我一起吧。”段德话对张小凡说。

宋大仁深深看了眼段德，点了点头，刷的一声，御着仙剑，当先去了。

段德带着张小凡破空而起，却都没出声。

看着高入云端的大竹峰，依然巍峨屹立，依然是仙气缥缈，依然不曾沾染半分人间俗气，但段德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这次张小凡的离开可能是永远的离开了。

唉.……苦命的人啊！

不过，对张小凡来说，离开青云门，未必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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