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说,你还会让我留在御剑宗?”
这个沈秋白还真不敢保证,倘若不是将垣越的底细弄得清清楚楚,她一定会怀疑垣越与那幕后操作的人有什么关联。
垣越:“我之所以把一切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继续留在绝天崖,我想明白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得到答案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我明白了。”沈秋白点点头,她伸了个懒腰,往殿中走,“那就先这样吧,晚安咯垣掌勺。”
垣越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沈秋白走进殿中后才收回目光。那夜里垣越在绝天崖前站了很久很久,绝天崖的晚风凌厉,直将他面容都吹得麻木。
他只是在想,也许他永远也不懂沈秋白这个人。
已经做好了被她质疑的打算,但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揭过去了。她是根本满不在乎还是真的对他很信任?
垣越望着眼前的高崖,千尺之渊,就连云气都被压制在其下,巍巍高峰,自当令人望而生畏。
但如此高峰还没有石桥村的斜坡来得让他恐惧。
恐惧死亡大概是人性的本能。而他比所有人都明白,死亡是不可动摇的。
恶贯满盈的凶徒、德高望重的长者、君临天下的帝王……从不曾有人能够逃离死亡,垣越也是其中之一。
但那日坠崖之时,从天而降的女子踏着蝶光而至,将他原本已经熄灭的命运重新点燃。
那人就如同逆转死亡的神女一般,会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垣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而后笑容慢慢放下,他眉眼冷淡,望着云渊的目光探不出温度。
他想着,原来就算是神女也并不一定都是对的。
*
沈秋白这夜睡得很沉。白日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的在她梦中重复着,满天的黑气,掌门殿中的针锋相对,以及垣越黑白分明的双眸。
虽然被梦魇缠了很久,但她醒来时精神还算不错。她早早地去了掌门殿,张启悟已经在案前处理千岁宴的后续了。
说来张启悟也是实惨,好好的一个千岁寿辰,没发生一件喜事,尽是添堵的。
张启悟知道沈秋白来了,还以为她是又来给凌霄儿求情,忙道:“秋白师妹,免除废灵根之苦将凌霄儿逐出宗门,已经是最大的宽忍了,万不可再求情了。”
看把掌门都逼成什么样了。
沈秋白叹了口气:“掌门师兄,我不是来求情的,此事掌门师兄已经顶了压力,我又怎会再给师兄出难题呢。我是来为师兄分担杂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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