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不管怎么样,事情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能找个时间跟爸好好沟通下,妈现在有病在身,这个消息我劝你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妈吧。”我的脸磨噌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
许越仍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想他应该比我更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稍晚些,我们走进去时,客厅里静悄悄的。
许越也没有刻意要去问些什么只是带着我上了楼。
我们都感到莫名的疲倦,倒在床上,一会儿后,许越伸手摁灭了床头灯。
半夜时分,我口渴,起来倒水喝,喝完水后竟然看到满天的星光灿烂,有些意兴澜珊,想拉着许越一起看,竟发现床上没有了人,许越竟不知去哪儿了。
时间差还真是奇怪,我在这一觉醒来后竟然出奇的清醒起来,打开门朝外面走去,穿过几个拱门和回廊后,我站在一处比较高的位置,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满天星斗,想起了女儿妮妮,同在一个月亮下,这小家伙此时应该还在幼稚园里吧,她有没有想爸爸妈妈呢!
“阿越,你就当爸已经死了吧。”突然的,有个沧桑的声音从隔壁的天坛上传来。
“是,您十年不回家,从我出生起就对我冷热无常,我早就当您死了,可妈呢,她会当您死了吗?她仍然深爱着您,还在痴痴地等着您,可您呢,竟要无情地向她提出离婚,我就想问问您,您怎么开得了口,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如此的绝情?”是许越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在低吼了。
“我对不起她。”一会儿后传来的是许嘉泽内疚的声音,却也异常的坚定,“可是阿越,你不要怪我,我从没爱过她呀。”
“没爱过她?”许越愤怒得直笑,“您既不爱她为什么要娶了她,您当这是过家家玩吗?那可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呀,您有想过她的感受吗?这样太不负责任了,懂吗?”
他继续在愤郁的低吼着。
我心中一跳一跳的,屏住了呼吸,悄悄朝着声音走去。
穿过一个回廊,我终于看到了一旁的露天天坛。
在天坛一丛茂密的花丛旁,二个男人正面对面地站着。
同样都是高高的身子,一个强健巍峨如青山般,一个却是脆弱如竹杆,背部甚至有些佝偻了,或许在许越话语的打击下许嘉泽的身影更加萎缩了。
“阿越,我真对不起她,但也早对她说过了,如果她找到了更合适的可以离婚,只要她告诉我就好了。”许嘉泽的声音透着无奈与沧桑。
“爸,这是借口,是不负责任的推托。”许越咬紧了牙关,怒吼着,声音提高了好几度:“您知道吗?妈已经得了癌症,需要尽快手术,如果您在这个时候再向她提出离婚,那会是什么后果,您有想过吗?如果她不爱您,也无所谓,可她一直都在巴巴的等着您,盼着我们一家团圆,您真能做得如此绝情吗?”
“什么?”许嘉泽身子后退了一步,大惊失色地问,“阿越,你在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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