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他的头痛发作时不需要注射镇定剂了?也意味着他头痛发作时,可以不需要洛小夕那个騒女人就可以扛过去呢!
“阿越,你是个男人,一定要坚强点扛过去,我是为你好。”我边给他擦着额角的汗液边轻声说道,“以前你那么强大,霸气,我总为你感到自豪,因为有你的爱而沾沾自喜,可阿越,为什么?你会将我忘记得如此彻底?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不想妮妮吗?”
说着说着,我眼中的泪滑落了下来。
接下来,我坐在床前,给他讲我们以前的故事,直讲得喉咙发干,我不知他听进去没有,我看他时,他只是那么静静地躺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阿越,可以吃点东西了,这是汪姨给你做的最喜欢吃的虾仁清粥。”一会儿后,我端来了汪姨给他熬的粥,轻声说道。
汪姨做了许多菜,都是他最爱吃的,我端过来一一在他面前的垫板上摆好。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动静,我摆好饭菜抬头时,正对上了他黑亮的眸。
我怔了下。
灯光朦胧,他正在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似乎在努力记忆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般,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里满是迷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透着一种拼尽全力与病魔挣扎过后的空弱。
我拿着饭菜的手僵住了。
“阿越,阿越。”一会儿后我轻轻叫着他,端起面前的碗对他说道:“这个虾仁清粥,咸煎饼还记得吗?是我带你去那个城中村时,古姨给我们做的,当时你说很好吃,我今天特意让人去古姨那里买了来。”
他仍然在看着我,眸光里忽然泛出丝柔和的亮光来,我惊喜地看着他,可很快,那层柔和的亮光就被涌上来的一层痛楚给遮掩住了。
他的眼神又变得黯然无神,一片灰蒙蒙的。
我眼前仿佛有星星在闪铄着。
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是脑子里有某个镜头在复活了,虽然只是县花一现,但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受伤后也短暂失忆过的,这样的现象绝对是个好的兆头。
一时间,我似乎看到了丝曙光般。
“阿越,先吃东西吧,只有能吃能喝才能好得快,才能恢复记忆,知道吗?”我把粥送到他的唇边,他张开了嘴。
空气里充满了淡淡的菜香。
我喂他喝粥,喝汤,他不时看着我,一向养成的良好教养还让他对我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我们仍然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改变般。
后半夜时分,他的头痛还会隐隐发作,每到这时,我就会给他喝水,然后扶他去上厕所,他身材高大,我身子骨瘦弱,再加上腿伤没好,每次搀扶都让我十分的吃力,总要出一身老汗。
到黎明时分,他终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我松了口气,这是我独自陪着他度过的第一个头痛发作的夜晚。
他睡着后,又累又困的我却睁着眼睛睡不着觉,不知在想些什么,满眼的空茫。
后来眼皮合上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恍惚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我舔渎着自己的伤口,痛哭流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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