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一溜烟地赶紧从练兵场上下来到了营门口去,想要问问宁祁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将军……呸呸呸噗……”
却是不想宁祁的眼神都未在自己身上停一下,径直策马,只余下一阵尘烟滚滚。
“这是怎么了……”景阳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尘土又匆匆忙忙地追了过去,脑中却忽的闪过了一个画面。
方才将军的马背上面,似乎还有一个人是吧?
远远的演武场士兵的有力的呼和声洪亮,中军大帐前一片平静,宁祁的马在帐前停下,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转身去扶住了钟意的手。
“这一路可还好,有没有很颠簸?”宁祁问道。
钟意从马背上跳下来扶住宁祁的肩膀站稳,摇了摇头,“没有。”
宁祁勾唇笑了笑,“今早还没有用膳,我让伙头营送早膳过来。”
“好啊,你也还没用呢。”今早一同忙活,连早膳都来不及用就匆匆过来了,路上的时候钟意就觉着有些饿了。
“咱们进去吧。”
宁祁拉着钟意的手便掀了帐帘子往里头去,身后的景阳匆匆赶来,便在宁祁扬起的臂弯中间瞧见了一张清秀的侧脸。
这是谁?哪里来的小白脸?景阳的眸光微微一眯,看着有些脸熟呀。
景阳想了想,门口值守的守卫已经有人被唤了进去,景阳几步上前,也进了军营。
“将军。”
大帐的帘子一掀,景阳大步而进,眸光却是自动落在了钟意的身上,然后对着钟意的正脸猛地一愣。
“夫人?”
钟意记得景阳的脸孔,最初送聘礼还有之前拓跋洛渊绑架她的时候都见过,笑了笑道:“景副将。”
景阳看着钟意,再看看宁祁,终于悟了,难怪今儿个将军来晚了,原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什么**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儿吧。
“什么事儿?”宁祁却是懒得给景阳惊叹的时间,沉沉问道。
“是李将军和陈将军,”景阳把眸光从钟意的面上一收,“今早儿的时候这两位将军已经来寻过将军禀事儿,末将是不是现在就请他们过来?”
“不用。”宁祁转身往上首的桌案之后去,“等再过一会儿用完早膳再让他们过来。”
“阿意。”宁祁同钟意招了招手,“跟我到里面去。”
说着,也不管景阳,将钟意带着绕过了大幅的舆图,进了营帐的里头。
嘿,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军务都靠边站了,第一次啊第一次,想了七八年,就知道这夫人不同凡响。
景阳暗自喟叹了一番,然后走出营帐去,正好瞧见昂首挺胸大步而来的李将军,迎上去一条胳膊就搭住了李将军的肩膀,然后往后拉去。
“老李啊……”
“干什么,我要去见将军!”李将军一把就去拍景阳的手。
景阳却是手上一划就躲了开去,继续勾着李将军的肩膀往后去,“老李啊,咱要懂事儿……”
做人要有眼力见儿,人小夫妻恩恩爱爱浓情蜜意的时候,闲杂人等就识相走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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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祁的营帐后头的部分,便是用作平日的休憩的地方,桌椅床榻一应俱全,钟意和宁祁在后头用用完早膳,宁祁问钟意是想在营帐里头陪着他,还是出去走走。
难得多年之后又回到军营的钟意表示,还是到外面走走比较好。
要到外头去走,便不能只放任钟意这一个军营的“生人”独自行动,宁祁应下的瞬间,便喊了景阳在军营中陪同钟意。
军营很大,京畿的人马与宁祁的龙甲卫都驻扎与此,宁祁吩咐的一句随便走走,可若是真要在军营里头走上一圈起码得要个把时辰,景阳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带,便问道:“夫人往去看什么,末将给您带路。”
“马厩在哪儿。”钟意转头四顾了一圈,按照曾经记忆的推断,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景阳循着看去,道:“对,就是那边,夫人要去马厩做什么?”
“去马厩自然是要骑马了,这京畿营里头养的不全是战马吧,应该有温顺一些的吧。”
钟意从小长在军营,这军营里头能有什么好“随便走走”的,她不在营帐里头待着听宁祁议事,便是想要出来骑马,说来今个儿早晨让宁祁带着来虽然挺好的,但是她以后总归是不能天天叫宁祁带着共乘一骑的吧,又不方便,让人看着也不好看。
景阳点了点头,“是有温顺一些的,夫人会骑马吗?”
“应该是会的。”钟意低低地嗫喏了一句,往马厩走去,“好了走了。”
钟意的确是会骑马的,身为武将之女,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况且宁祁当年也是教过她的,只是这些年来没什么机会能够碰到马罢了。
但学过的东西总归是不会忘的,钟意觉得,自己只要练一练应该就是可以了。
事实证明,好像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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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上的风吹来有些刺骨,偶尔传来几声马的嘶叫之声,当宁祁处理完军务骑马到了草场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草场上策马而过的身影。
虽然还不能到达策马奔腾的结果,但已是驾驭自如。
可这么多年没有碰过马了还敢一个人往上骑,野丫头果然还是野丫头,真是闲不住的性子。
宁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另一旁守候着的景阳已经驱马过来了。
“将军。”景阳上到近前,笑了笑道:“夫人的马术真厉害,肯定是将军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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