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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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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是费解。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找我找了很久?

去了很多地方?

打听了很多人?

你是谁?

你找我做什么?

我完全不明白。

但我却感到了一阵的危险!

来自未知的危险!

“你到底是谁?你找我做什么?”我警觉地问。

“呵呵,你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的,我刚从牢里面放出来,暂时还不想进去,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男人一笑,像是要消除我的紧张。

可我更紧张了。

这人是刚从牢里出来的?

他找我做什么?

“其实我只是给你带几句话,是我的狱友,也是你的老朋友让我告诉你的。”

男人对我说。

“你的老朋友让我告诉你,乔欢喜,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你在做什么啊?有没有想起我这个老相好啊?有没有交新的男朋友啊?之前是我把你看简单了,想不到居然着了你的道,栽在了你的手里。但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我会把你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加倍地还到你的身上!还有所有和你有关的男人,我也都会一一让他们付出代价!你是我的,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哪怕把你毁了,也要我亲手来做。乔欢喜,请你相信我的决心,为了能早点出狱,我天天在号子里面积极主动,配合改造,争取减刑呢。以后,我们不见不散!”

男人说完了。

我觉得浑身冰冷。

是的,之前在大雨中,我就觉得很冷。

但绝对没有现在那么冷!

冷得我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我已经知道那个狱友是谁了。

只能是他!

一定是他!

但我还是不死心。

于是我问。

“你……你的狱友是谁?”

“姓马,我们都喊他马大少。马大少这人真不错,有钱仗义,我们在里面都跟着他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搞到烟抽呢。你知道么?每一个狱友出狱之前,马大少都会嘱咐他们去外面打听你的消息,把刚才的那段话告诉你。当然了,我们也不是白忙活的,马大少都会让人给我们准备一笔钱,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卖力啊?为了找你,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男人呵呵一笑。

然后他又戴上了雨衣的帽子。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说完,这个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

马大少!

居然是马大少!

我怎么会忘记这个男人呢?

在丈夫家,这个村霸占有了我。

我为了可以逃离那里,假意和他恩爱,只是为了可以让他带我走。

后来,马大少家的矿出现了事故。

他只能跑路。

并且他真的很喜欢我,跑路的时候还特意把我给带上了。

让我和他一起亡命天涯。

把我当成他的玩物。

我怎么甘心一辈子成为他的奴隶?

于是我还想过在半路上,把马大少给杀了。

只可惜,我没有杀人的经验,把马大少给放过了。

后来,在住旅馆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四处通缉马大少的巡捕,我出声示警,终于让马大少被抓住了。

而我也获得了自由。

从那时开始,我就刻意不去想这个人。

我不知道他会被关几年。

但以他犯的那些事,应该不会短吧?

不说判死刑,但也得把牢底坐穿。

所以我以为,这个马大少不会再影响我的生活了。

直到今天,看到了这个传信的男人。

我才意识到。

我把问题想简单了。

那样的一个霸道、阴狠又歹毒的男人。

在我的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

又怎么会甘心呢?

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会向我报复的!

与丈夫不同,丈夫找到我,只是为了钱。

与父亲、母亲和哥哥不同,他们找到我,也是为了钱,为了再把我卖一次,给哥哥换一个媳妇。

但如果让这个马大少找到我。

他要的是我的命!

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而相比较于要威胁我的命,我更在意的是他还要威胁我的身边人。

问我有没有男人?

如果有了男人,就是对他的背叛。

他要进行疯狂的报复。

想到这里,我遍体寒霜!

此刻,相比较于我自己的安危,我更关心的是温绍年的安危!

这一次找上门的,只是马大少的信使。

却差一点点,与温绍年来了一个面对面。

如果两人见面了。

那我之前刻意隐瞒的那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之前我不想让温绍年知道那些,是我出于自己的自尊。

可现在,我更不能让温绍年参与到我过去的事情中了。

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马大少是一个亡命徒!

如果今天来的是他本人,那可能我和温绍年,都会遭了他的毒手!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不能!

绝对不能!

绝对不能让温绍年陷入这样的危险!

绝对不能让温绍年因为和我在一起,而成为日后马大少报复的目标!

那个人什么都能做得出的!

他丧心病狂,他穷凶极恶。

温绍年怎么能与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

所以我当时就做出了决定。

我要和温绍年彻底分手。

断了往来。

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绝对不能让温绍年趟这样的浑水!

所以才有了今天,我与温绍年的对话。

我只能这样做,才能保护他。

而不是告诉他,我有危险,那样他肯定不会走的。

……

那天信使走了之后。

我很快就做了决定,我不能等温绍年回来了。

虽然我决定和温绍年分手。

但那时候我情绪太激动。

我怕温绍年看出了破绽。

于是我马上就换好了衣服,我锁上了门,我离开了出租屋。

我不知道去哪。

但只要不让我遇到温绍年就好。

我出了大院,外面的雨还是很大。

在烟雨迷茫中,我一边走,一边哭。

但没人会发现我的异常。

因为这样的天气里,没人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不是在哭。

况且就是看到了,也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眼泪。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

像是孤魂野鬼一样。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忽然间,我的目光一动。

我看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

那个信使。

他从一个小超市出来,手里还拎着一瓶白酒。

很惬意地喝着。

这个王八蛋!

难道我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么!

我看着他。

我的眼睛冒着火。

如果不是这个信使的出现。

现在我应该在和我的爱人一起卿卿我我,而不是在这瓢泼大雨中,像一只丧家犬!

都是你害的!

你为什么要找到我!

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要去给马大少那个王八蛋通风报信!

是不是要害死我!

我越想越气。

我越想越恨。

我从路边捡起了一块砖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我想要狠狠一砖头,砸到他的脑袋上!

我要弄死他!

那样他就不会去和马大少泄露我的消息了。

虽然杀人是犯法的。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了。

你毁了我的幸福。

我就要毁掉你的人生!

我拎着砖头,距离那个信使越走越近。

50米。

30米。

10米。

5米。

1米。

我已经站在了那个信使的后面。

因为风雨太大。

他还在边走边喝着酒。

所以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动作。

我扬起了手臂。

手里的砖头狠狠地砸向了那个男人的脑袋。

可在砖头马上接触他脑袋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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