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丁三的魂不附体则是货真价实的了。
“你……你这是杀人你知道么?你把我弄死了,你要偿命的!”
这小子的嘴都被吓瓢了。
但还是不肯就这么认输。
居然把杀人的罪名来和我谈判?
垃圾。
你也知道敬畏法律么?
昨天巡捕来找你的时候,你不是很猖狂么?
“杀人?哎呀,好大的罪名啊!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狗是我的么?这狗是你的啊!所以他把你咬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死了之后,死无罪证,谁能证明是我唆使你家的狗下手的?有证据么?告诉你,我吹过的口哨你没有录音,我给你身上喷的东西,连法医都查不过来。”
其实我在吓唬他。
我当然不会真的让狗咬死他。
先不说我虽然恨这个无赖,但他真的罪不至死。
我现在唯一想杀的人,就是那个马大少。
况且,我也不确定,真的让狗弄死了这个无赖。
法医是不是真的查不出来。
但我不会冒这样的危险。
那样出事了,我有麻烦倒是不要紧。
不是连累了项叔么?
但这不妨碍我现在横眉冷目,表现得像是一个冷血杀手。
丁三本来就是面色苍白。
现在更是白得如同纸一样了。
我一点都不心疼他。
而是趁热打铁:“还有,就算是你被咬死了,你猜外人会怎么看呢?是会同情你?还是会拍手祝贺呢?我猜是后者。不只是你平时就是一个人渣,把人都得罪完了,还因为就是你养狗这事,昨天巡捕还让你把狗弄走,你不听啊!结果今天你就被自己发狂的狗给咬死了。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你是作茧自缚啊,自己作死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这辈子我估计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你的死亡却是有价值的,你等于是给社会上的养狗人士敲了一个警钟,告诉他们,不要养这种大型犬,真的有危险呢。哎,这可能是你这个人渣,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的话,让丁三本来惨白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黄瓜一样的绿色。
“你……你……你……”
他已经结巴了。
说话都不会说了。
“只是可惜了啊,这也是一条性命啊。”
我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微笑着解释:“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啊,我不是可惜你被咬死了,我是可惜这条大黑狗啊。它咬死了你,按照规矩,那也是要被处理的。哎,可惜了,也是为民除害呢。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吧,你死了,你也就不会再去找我朋友的麻烦了,不用被你讹诈了。”
说到这里。
我又把口哨放进了嘴里。
作势要吹。
“姐……姐姐!”
“祖宗啊!”
“我错了,别吹,别吹了啊!放过我吧!”
他终于服了。
我蹲下来。
用手轻轻地拍着丁三的脸。
“啪!”
“啪!”
“啪!”
一下又一下。
我用的力量不大。
所以伤害性不大。
但侮辱性极强。
可此时的丁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根本就不敢对我的动作有任何的反抗。
我继续拍打他的脸。
我这么做,不只是要出气。
还是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无赖。
讲理没用。
你越讲理,他越嘚瑟。
你越正经,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只能用暴力手段。
不求他心服口服,只要他恐惧你,畏惧你就可以了。
“丁三啊,看看,看看,现在这不是很乖巧了么?你要是早这么懂事,何必让姑奶奶我如此麻烦呢?”
丁三不出声。
紧紧咬着牙。
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的怨毒。
只是不敢开口,再挑衅我了。
“丁三,我问你,你还要去敲诈温绍年么?”我问。
“不了……”丁三闷声闷气地说。
这是假话。
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因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
“丁三,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不敢得罪我,那是因为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过了今天,你觉得自己安全了,你就还会找麻烦是不是?”我问。
“不……不……不敢……不敢……”
他嘴上否认。
但是目光闪烁。
可见,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敢,你可以试试的。今天我走了之后,你完全可以把这条狗送走,然后……”
我忽然,又拿出了那个哨子吹了一声。
这一声把丁三吓得裤子都湿了。
我闻到了一股腥臊无比的味道。
这是被吓尿裤子了?
以为我要杀人灭口了?
他当然是误会了。
如果仔细听的话。
他应该能听得出,这一声,与之前的哨声是不同的。
这一声更加悠长。
同时并没有让一边狗视眈眈的大黑展开攻击。
丁三顾不得自己已经被尿得湿漉漉的裤子。
他在失神愣了一会儿后。
忽然间狂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没用了!”
“死丫头,你的破哨子没用了!狗不听你的了!”
“告诉你,这事没完!”
“你这么羞辱我?我会十倍百倍地疯狂报复回来的!”
“你,还有那个温绍年,我会对你们死缠烂打的!”
他一句一句地喷着。
用这样的方式发泄之前的窝囊与委屈。
我没理会他。
静静看他表演。
“死丫头,我……”
丁三还想说什么,只是他的话声是戛然而止。
因为不知道从哪里,蜿蜒着爬进了院子里一条大蛇!
蛇身两米多。
上面是一圈一圈青黑色的花纹。
舌头是三角状的。
证明了这是一条剧毒的毒蛇。
这蛇直接爬到了丁三的身上。
蛇身缠住了丁三的脖子。
蛇头与丁三的脸平视。
蛇嘴张开,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那信子都在丁三的脸上舔开了!
蛇是冷血动物。
身上很凉。
我想此时的丁三的血也凉了。
之前被狗逼着,他还能出声。
此时被一条毒蛇缠着。
他不但不敢出声,似乎连呼吸都不敢了。
我欣赏着这一人一蛇。
拍起了巴掌。
“好看,真的好看。现在你们这一人一蛇组合在一起,真的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啊。简直就像是古希腊那些艺术家创作的雕塑一样。笑一笑?为什么不笑啊?笑了拍照才好看啊!”
我好整以暇地拿出了手机。
作势要给丁三拍照。
还别说,这蛇还挺有灵性的。
看我拿出手机要拍照。
居然还晃了晃舌头。
嘴里还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而丁三当然笑不出了。
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凝固了。
我耐心解释:“你现在心里面肯定有些纳闷,这蛇是从哪来的吧?本姑奶奶给你扫个盲。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湿地公园,里面不但有蛇,还有鳄鱼呢。你要是让我发现你还在做手脚,我会让你因为是被鳄鱼咬死的,而上新闻的!”
说到这里,我又一吹口哨。
那条毒蛇蜿蜒着溜走了。
等蛇离开,丁三这才算是彻底长出了一口气。
那冷汗出的,似乎比他弄湿裤子的尿都多了。
我站了起来。
又比划了一个手势。
大黑狗乖乖地回到了铁笼子里面。
而丁三则是“扑通”一声。
给我跪下了。
这次,他不用我打他的耳光了。
他伸出了手。
开始狂打自己的耳光。
“啪!”
“啪!”
“啪!”
比我之前打他的力度那是大多了。
用上了十成十的力度。
几下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
一边打,一边检讨。
说检讨都不恰当了。
简直就是在忏悔,在认罪。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我保证再也不得罪你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保证再也不去找温绍年的麻烦了!”
“放过我吧!”
“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我就是一个垃圾,一个烂人!”
“我之前偷过东西,砸过人家的车玻璃,打折过人的胳膊,玩碰瓷讹过人的钱,倒腾过假冒的电器,还在电影院里面趁着天黑摸过女人的屁股!”
“我要投案自首,让我去坐牢吧!”
他开始一桩桩地把自己之前做的缺德事都说了一遍。
恨不得把之前几岁尿床都坦白了。
可能是觉得现在坐牢才更安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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