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崇珺不再多留,率先开了门出去,厉行给沈若初盖好被子,跟着余崇珺一起出去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余崇珺抬手就给了厉行一拳,这一拳下手不轻,厉行嘴角立马就涔了血丝出来。
厉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冷沉着脸,半眯着眼,对着余崇珺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余崇珺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从来都是特别的稳重,待人温温和和的,甭管他是什么用意,但你绝对看不清他的本性,捉摸不透的,余崇珺像这样莽撞,还是厉行头一次见到。
“你说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你带她来这儿做什么?要是她出了事儿,我不会放过你的,纵然你是督军府的大少帅!”余崇珺铁青着脸,对着厉行发了狠。
方才老爷子说若初有可能会留下病根,到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别看这病根儿,没事儿的时候,不算什么。
一旦留下了,日后发了起来,那就是如洪水猛兽一样,让人受不住的。
他不明白了,厉行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把沈若初带在身边来冒这个险,厉行可以不怕死,但不能不顾忌沈若初。
厉行没想到余崇珺是为沈若初出头的,目光里头多了些讶然:“你和若初是认识的?”
一定是认识的,否则,余崇珺平白的,替沈若初出头做什么,沈若初说来找余老爷子,求证当年的事情,许是余崇珺知道些什么。
“认识,不过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别人要守着她的。”余崇珺对着厉行说道,目光仍旧是冷沉着,半掩半藏的。
厉行听了余崇珺的话,更加的不解了:“你受了谁的嘱托?”他竟然不知道这事儿,上次余崇珺见到沈若初的时候,似乎还装作不认识,只能说余崇珺掩藏的太好了。
余崇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对不起,我无可奉告,不过麻烦下次少帅做事儿的时候,不要这么鲁莽,把人给照顾好了,我不想失信于人!”
带着沈若初来涉险,厉行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是要带着沈若初出来,也不知道多带些人。
走水路是最容易遭突袭的,厉行居然失算了。
“好,我知道了。”厉行应了一声,不再勉强余崇珺,余崇珺不愿意说,他是问不出来的,只能等将来才知道了。
知晓余崇珺是为了若初好,不会伤害若初,这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余崇珺是受了谁的嘱托。
没有多余的话,余崇珺转身离开了洋楼。
厉行折回房间,坐在床边守着沈若初,沈若初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着,外面天色已经落下黑幕,周围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屋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打在沈若初泛白的小脸儿上,厉行就这么坐在床头,目光未曾在沈若初身上离开过。
直到余若凝亲自送来了药。
余若凝走到厉行身边,对着厉行柔声开口,眼底带着笑意:“少帅,药已经煎好了,可以喝了。”
“谢了,放下吧。”厉行点了点头,对着余若凝说道,余若凝放下手里的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退到一旁。
厉行怕药凉了,抬手轻轻的推醒沈若初,声音很是温柔:“若初,醒醒,把药喝了再睡吧!”
厉行下手的力度很轻,所以推了几下,沈若初才勉强睁开眼睛,头里的晕眩好了很多,窝在这舒服的被子里,让她觉得整个人犹如重生一样。
沈若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撑起身,厉行立刻拿了枕头塞在沈若初的后背,让沈若初靠在床头。
体贴入微的模样,让余若凝险些不认识厉行了,因着少帅与三哥的交情,她是见过几次厉行的,浑然一副土匪的模样,对谁都是不温不火的。
她原以为这样的男人是没什么人情味的,居然对这个女人这样的温柔,余若凝的脸色很不好看。
“外头已经黑了,把药喝了,一会儿药凉了就不好喝了。”说话的时候,厉行端着药碗递到沈若初唇边,对着沈若初说道。
一股浓浓的刺鼻的中药味儿扑鼻而来,她就深深觉得,中医博大精神,固然是好的,可是西医拯救了她这一类,喝不得中药的人。
她打小就喝不了中药,沈若初皱了皱鼻子,将药碗推开一些,对着厉行谄媚的笑道:“我喝不来这个,我已经没事儿,不需要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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