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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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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橱柜里。”眼见着人马上就要推门入内,时葑也在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人给塞了进去。

而就人被强塞进去的下一刻, 那扇紧闭黄梨木雕花门, 也在下一秒被推开。

“朕深夜前来打扰, 还望皇兄莫要见谅。”同样跟之前二人一样一身黑衣打扮的时渊走了进来,而他并未蒙面。

也不知这一个两个的什么毛病, 好好的正门不走,偏生喜欢翻|墙。

不知道是嫌那些巡逻的御林军傻不愣噔的,还是是嫌她这处的三米高墙院过矮,挡不住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的自由脚步。

“陛下明知深夜前来会来扰了臣的睡眠,为何还要前来打扰。”半搂了搂朱红薄纱的时葑径直在那红木雕花圆桌旁坐下,给之倒了一杯清茶润润嗓子。

“若非陛下突然过来, 臣此时都应该在沐浴了才对。”

时葑看着这位丝毫没有主客之分的男人时,半垂的眼眸中满是漆黑一片,连握着茶盏边缘的力度都在不断加重。

何况这深夜来访,又非光明正大而来,想必求的不是那事又当是何事,感情这是巴不得上赶着用她来换取最为丰富的利益了。

“皇兄的嘴皮子还是和当年一样得理不饶人。”时渊眼眸带笑,朝人缓缓走近,像极了一条马上要露出锋利獠牙,并置敌人于死地的冷血动物。

“想必皇兄应当明白朕今夜前来所为何事才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使其与之对视。

“几日不见,皇兄的颜色生得竟比那满院牡丹还要来得扣人心弦,也不知皇兄是怎么生的,就连这肤色都比女子还要来得细腻。”

“陛下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你我二人不是今日才刚见过吗。”时葑不躲不避,径直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

“反倒是陛下来了许久又不说明来意,难不成今夜还打算留宿在臣房里不曾,毕竟臣可不是陛下肚子里头的蛔虫,猜不出半分。”

时葑红唇微扬,继而将她的脸再度凑近几分,眉眼弯弯笑道:

“不过若是陛下想,臣岂有不从之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臣这当臣子的自然得要为陛下排忧解难才对,这忧自然包括床上与床下之分了。”

她的手下移,不断的在男人宽厚的胸前打着转儿,绕着圈儿,就连那声儿都在往那酥软入骨中移去。

“陛下深夜前来,求的不是这事儿吗?再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吗?”美人眉梢含情,最为勾人不过。

“皇兄倒是爱说笑。”唇角噙笑的时渊抓住了那只不断在他身上撩拨点火的手,温热的语气细细薄薄的,均匀的喷洒在她略显敏感的耳垂处,哑着声儿道:

“皇兄应当明白朕深夜前来为的是另一事才对,何况朕对男风可不感兴趣,即使皇兄生得在貌美,也提不起朕的半点儿兴致。”

“若是皇兄身为女子,朕倒是宁可做一回那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

“哦,那么臣倒是不知何等国色天香的美人才能提起陛下的兴致了,毕竟臣的美貌在这三国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即便身为男儿身,也不知惹得多少王权子弟甘为裙下之臣。”

时葑并不理会他的过于靠近,即使她的手被紧攥着不放。

她那双涂着艳丽豆蔻的脚则在无声妖娆的绽放,缠着男人的裤脚不放,加上那微吐的兰息,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了。

“陛下若是不与臣试一下,又怎知臣的好处。”

“若是有一个同皇兄生得一样的美人出现,朕必定会将人风光迎娶回宫册封为后,或是学那汉武帝金屋藏娇才可 ,反倒是皇兄对今日贵国摄政王提的要求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时渊并未推开来人,反倒是虚搂着她的腰,耳贴耳说着悄悄话,姿态亲昵到了极点,特别是还在这屋里藏了其他俩人的情况下。

“朕可是听说贵国的摄政王不但洁身自好多年,府里头更连侍妾通房都无半个,更何况还许了皇兄一个正妻之位,皇兄难不成就没有半点儿心动吗。”

“瞧陛下这话问的,可真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的可笑感了,若臣是女子,定然早已乐以忘忧,可这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将臣给错生成了一个男儿身,你说天底下会有哪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愿意屈身嫁予另一男子,若是这人换成陛下,陛下可愿。”

时葑唇角轻扯,露出一抹轻嗤,就连那被男人桎梏在手心中的手也抽了回来。

“若是朕,自是不愿,可皇兄却是不同的。”

“哦,何来的不同,难不成就只是因臣好男色,所以便将臣给规划为女人一类了不曾,不过陛下是否忘了,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体结构可是不相同的。”

只觉得讽刺异常的时葑眉头微挑,满是带着浓浓的恶意将他的手置于那衣衫之下。

那薄薄的衣衫之下,确实是那很明确的男性|体征无疑,只是对比于他的,倒是小上了不少,连带着时渊从进门初的怀疑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来时曾不止一次的认为,那位被杖毙的林美人说不定就是他的这位好皇兄所扮,目的就是为了给皇室蒙上一层不堪的|乱|伦|黑纱。

只因天底下,何来的长得如此相似之人。

可此时暴露在烛火底下那虽小,却明确存在的男性喉结,还有他刚才触摸到之物,无一不是在诉说着他先前的自欺欺人。

可莫名的,他仍是心生狐疑。

“陛下难不成还摸上瘾了不曾。”时葑厌恶的将他的手挥开,脸上满是带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恶意。

“这可是皇兄先动的手,难不成皇兄还想倒打一耙。”时渊倒是并未觉得有半分难为情,毕竟这物他又并非没有。

“朕今夜前来,就是想要问下皇兄考虑得如何,此番摄政王开出的条件不但诚意十足,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人可是对皇兄可是存了志在必得的心,甚至还允了皇兄择三两男宠跟过去伺候,如此,皇兄还有何不满足的。”

“是吗?不过本王倒是想知道,若是本王乖乖地嫁去了青阳国,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随意缠着一缕发丝于指尖把玩的时葑,对上男人那双满是写着利益与算计的眼时,唇角的讽刺在不断扩大,只觉得他真不愧是皇家人,无论什么在他们眼中都成了明码标价之物。

“若是没有半分好处,臣可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孤身一人的嫁到一个人不生地不熟之地,要不然啊,届时连怎么被人给搓磨到死的都不知道。”

“朕听说当年父皇在临死之前曾给皇兄写过几封信,很不巧的是,那几封信正好落在了朕的手里。”

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时渊在与她对话时,像极了那等居高临下的施舍口吻。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遗物,我要来有何用。”闻言,心下一个咯噔的时葑面上却不显,只是脸上的笑意再度灿烂了几分,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安。

“皇兄当真不要,可朕曾听闻皇兄当年曾被父皇养在慈宁宫一段时间,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是否又同信上言明,不过既然皇兄不要,朕此番动的当属无主之物。”

时渊压低着嗓音凑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像极了那等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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