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同本王爷最初相见时本王倒是并未有多大疑色,只是错就错在摄政王身上的味道。”
时葑身子往后稍坐了几分,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继而冷讽道:
“毕竟这谁深夜偷香窃玉之人身上不但没有半点儿夜露清风之气,就连本王爷种植在外的牡丹花香都未曾染上半分也就罢了,偏生摄政王的身上还带着才刚沐浴而出不久的水气。”
“你说这单论哪一点儿都值得令人深思,反倒是摄政王的演技也实在是糟糕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或只是单纯的认为,像我们这些蠢货不足矣欣赏摄政王的精湛演技才对。”
“哦,本王倒是不知身上的的味道有何错,反倒是美人的鼻子倒是灵得跟狗一样,也难怪外边总会人会唤美人一条疯狗。”闻言,梁锦华的身子忽地凑近过来,冷笑的低头玩|弄着她的一缕下垂乌发。
看向她时的目光,冰凉而嗜血。
“我是疯狗又如何,总比得过摄政王这等|乱|伦|出现的产物不知要高贵多少,你说我们二人也算是半斤八两的存在了,谁都笑不了谁。”
许是离了那等时刻被人监控之地,连带着她这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狗性子也紧跟着跑了出来。
“你知道些什么!”男人的眸子因着她的某一字,就跟被踩中了尾巴的狼一样露出了狰狞的本性。
带着厚重茧子的手则掐着她纤细的脖子不放,好像只要他的力气在大一点,就能彻底将其给扭断一样。
“你说我知道什么,反倒是摄政王千方百计将本王求娶过来,倒是好耐心,你就不担心我这到手的猎物会突然跑掉吗。”
时葑看着这伸手禁锢着她脖子,并想要掐死她的男人时,眼中非但没有半分恐惧,就连那红唇间都不断溢出低低的冷笑。
“美人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若是你此时在大周朝的地界里跑了,那么换来的可是本王的兵临城下。你说到时两国发生战争,美人是否得要担上这红颜祸水的罪名与那东躲西藏终不见天日的下水道老鼠日子。”
扯着面皮子冷笑的男人眉头微挑,倒是松开了掐上她脖子的手,可那语气阴恻恻得宛如地狱索命恶鬼。
“你说若是你的那位好弟弟知道他差一点宠幸的美人是自己亲哥哥,会不会气得连肺都给炸了,还有你的那位好父皇。”
即使男人松开了手,可时葑脖子上的青紫红痕指印却是格外显眼。
“其他的本王爷虽说信不过摄政王,可我想摄政王应当不会是连这种小事都会食言而肥的小人才对,否则也不会到了这时才选择发难,就是不知摄政王想要从本王爷这里得到什么。”
丝毫不知此时有多么危险的时葑仍是在不断的扒着老虎的胡子。
第50章 五十、疯狗 “本王爷这一……
“本王爷这一贫如洗, 更是一个被关押在府里多年的废人,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身上有何能被王爷所图之物。”
只因在时葑的心里,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 更不会有一个人处心积虑的帮你, 并且一无所图。
“那么久了, 美人难不成就没有疑心过自己的身世吗。”梁朝华重新退回了他先前所坐之地,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满是算计。
“为何要起疑,毕竟本王爷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正宫所出之子, 岂能同那等狸猫换太子之人一样。”
捂着脸的时葑侧过脸不时发出‘吃吃’的阴沉笑声, 半散下来的墨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也遮住了那扭曲狰狞的一幕。
她脸上虽在笑, 那笑意却是自始至终未曾入眼底半分, 漆黑的瞳孔中有的只是无尽荒凉之色。
“原先本王倒是觉得美人聪慧,可谁曾想美人也非那等聪明之人。”男人也不恼, 反倒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收回了神。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直觉告诉她,他等下要说的, 说不定便是她一直疑心之事, 只是那么久了, 她一直找不到半点证据证明!!!
“啧,美人晨起照镜时就不曾发现, 甚至怀疑过几分吗,美人的这张脸生得非但同当初的慕容皇后与成帝没有半分相似便算了,怎地就连这脑子也不好使,连带着本王现在都有些忧心到时你我二人生下的孩子是否聪慧了。”
马车轮子骨碌碌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若是无意践踏到了半截枯木,便会发出咔嚓的清脆声响。
这七月份的天可实在是热得人心浮躁, 就连河畔处的杨柳条都晒得蔫蔫的,提不出半分劲来,更别说那本应迎风而舞的芙蕖都微闭上了那嫩黄花蕊口,免得被烈日给炙烧了娇嫩|花芯。
跟在队伍中间,另一辆马车中的两个男人,从进来后却是相对无言,连带着这空气中都弥漫着少许尴尬气氛。
“墨染倒是耐得住性子,我还以为你会在上车后便来质问我的。”许是嫌无趣,一直背靠着马车内壁的莲香先一步出了声。
“事已发生,若是我问了就能改变不曾。”
正在翻阅着手中书籍的林拂衣闻言,却是连眼皮都未曾掀开半分,只是那翻书的动作比之先前僵硬了几分。
“反倒是不知莲香公子,又在下着怎样的一盘棋。”
“你猜到了。”莲香对于他的知情倒是没有半分惊讶之色。
若是直到现在,对方还不曾看出半分端倪,那么这当年的燕京第一公子,说不定才是真当得有名无实四字。
“那么久了,只要人不傻都能多少猜出点苗头,反倒是莲香公子潜伏在那位宸王身边多年,不知为的又是什么?你可别说是因为那什么可笑的爱情,想必这些话连你自个都认为可笑得近乎愚蠢才对。”
一个男人从时葑为太子之时便陪伴在旁多年,更到现在无怨无悔,像个货物一样随往青阳国。
若是普通的男子倒还说得过去,可这莲香却非那等简单的池中之物,而这样的人物又岂会甘心留在一个人身边无欲无求多年。
林拂衣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可怜那位宸王还是可怜他了。
“此事不可为外人道,反倒是墨染为的又是什么。”
莲香不答反问,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此时收回了那抹笑,眼神锐利的扫了过去,亦连那略显阴柔的嗓音也在此时也染上了一抹笑意,似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秘密来一般。
“你可别说因着林家倒了,当初的林家大公子心如死灰,便同那等无能懦夫一样随遇而安,不过这些话,别人怕是会被你这温顺下来的表面给欺骗个一年半载,可偏生却瞒不过我的这双眼睛。”更瞒不过一早便存了看好戏之人。
“莲香公子不说出自己地目的,反倒是不断想要从林某身上套出想要之物,倒是聪慧,就是不知此番莲香公子为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身后人。”
林拂衣抬眸直直望了过去,那双琥珀色瞳孔似乎有着能看透人心的魔力。
而他话中的身后人,显然非是时葑,而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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