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告诉你,林喜见,我时雪客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特别是你的怜悯,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甚至作呕到了极点,我更不是你们手里头用来打赌的玩具,我也是一个人啊,我也是活生生的人!”
“我喜欢你,自然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还有你的一切,无论是你的性子还是你的缺点我都喜欢,难不成你就因为一个上官蕴还有莲香就完全否定了你的优秀,甚至就连真心喜欢你的人都要被你当成了那等居心不良之辈。还是说就因为我之前拿你当过赌注后,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的眼中都是那等想要利用你的心机深沉之辈。”双目通红的林拂衣紧攥着她的手腕,即便将她的手捏得通红,泛着青紫也不愿松开半分。
“是,谁让我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呵,喜欢,你恶不恶心啊,林喜见!”
“这天底下谁都可以对我时雪客说喜欢,唯独你林喜见不行,因为你不配。”时葑厌恶至极的想要挥开男人的手。
可不知她的哪一个举动,哪一个眼神,甚至是哪一句话差点惹疯了身旁人,更将他内心深处一直苦苦压抑着的野兽给放了出来。
许是林拂衣再也承受不住她嘴里吐出的冷言冷语,以及那讽刺而冰冷的目光,直接低头亲吻上了她那张,还在不断吐着伤心话的刀子嘴。
他不想要听的话,直接让他们消失就好,日后这张嫣红小嘴里,只能说出他喜欢听的话。
“我恶心,我还有更恶心的你信不信。”
“你给我放开,你疯了不曾。”被禁锢在床上的时葑动无可动,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身上男人的亲吻。
特别是当她想要抬脚将人给踹下去时,腹部中则会先一步传来那如刀子搅肉的疼痛感,疼得她直接连灵魂都在颤抖。
当对方的舌头想要粗鲁的伸进来时,她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直接牙关紧闭的咬了下去,彼此的唇舌间,瞬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可即便是这样,男人却仍是不肯松开半分,反倒是这动作比之前的还要来得更为粗鲁与凶猛,似要将她给吞噬入腹一样。
林拂衣的手好像不在局限于那么一方小地,开始逐渐的往下移动,可当接触到她腰肢往下,那晋江不可描绘的地方时,猩红的瞳孔中方才恢复了几分清明之色,可他心中的那头野兽却仍是在疯狂的叫嚣着。
还有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特别是看见身下那人泛着泪光的眼眶时,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拂衣连忙从她身上退下来,说话时,嘴唇处更是传来丝丝的刺疼感,则在无声的告诉着他,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让你停下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能原谅我好不好,时葑。”
“滚,你给我滚。”尝到了满嘴浓重血腥味的时葑将自己给裹进了锦被中,仿佛连在多看这人一眼都感觉到了浓浓的恶心。
发生了那件事后,时葑不顾外边夜已深,问府里人拿了一盏灯笼,强忍着腹部绞疼往之前的府邸走去。
可是当她回去的时候,却被告之,莲香因着有事,先一步回了大都。
一时之间,她竟觉得这院子空落落得有些令人害怕。
而很快,在她小日子来的第三天时,朝堂里新派来的大臣也开始正式接手此地事物,而他们这些人,也是到了该回去之时。
现在正是十一月二十五号,而那拍卖会则是在十二月一号。
因着青州同大都路程过远,回去的距离少说也得要十天左右,可是现在时间不等人,等路行至一半时,她不得已装病离队,其他人虽心有狐疑,却并未多问。
等时葑不眠不休,披星戴月的赶回到大都时,正是在三十一号那天晚上。
大都还是和他们离去时一样的热闹,甚至因着马上就要到小年了,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上了一盏崭新的大红灯笼,人站在路中间,宛如置身于一处灯火璀璨的火海之中。
她才刚一踏进一间客栈时,便马上有眼尖的灰衣小二将手上毛巾往肩上一撘,笑盈盈的将人给迎了进来。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吃饭。”
“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和热水,还有几样小菜端上来。”披着斗篷的男人临上楼之前,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客栈里最角落的位置。
“好勒,还请客官稍等。”
等人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原先正背对着她的三人这才扭头往她刚才所站的位置看去,脸上还带着一抹诧异之色。
“她现在不应该是跟着队伍在回来的路上吗,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正往嘴里嚼着红烧排骨的少女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可嘴里吃排骨的动作却不见减少半分。
“许是为了那胭脂泪而来。”正往嘴里塞了两颗花生米的老者同样收回了视线,幽幽道。
“对了,说到胭脂泪,我都还没有见过长什么样呢,不过能凭借着那么一支簪子就能收获小姨妈芳心的话,那簪子长得定然是极为好看的。”
“簪子虽美,可更重要的是那送簪子之人。”
现这胭脂泪已出,也不知那人是否也会来到现场,其中又不知会见到多少故人。
回到房间后的时葑解开身上斗篷,整个人瞬间像一滩烂泥躺在床上不动,若非那小二送了热水进来,她都担心她会不会直接睡死过去。
“客官,你要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就连这吃食小的也放在桌子上了。”
“嗯,有劳了。”等她躺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悠悠的走到那屏风后,好洗去这连日来的疲劳。
等第二日,天微微亮时。
原先躺在床上之人见着天色尚早,随即再一次睡了过去,而这一次,等她醒过来时,已然到了下午,这才发了狠的往城外的一处破庙中赶去。
拍卖行是在傍晚时举办,而原先说好的地点是在一处私人别庄里,其实并不然,而是在一处早已荒废多年的破庙中。
待那天边橘黄余晖折射麦田,宛如给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不知谁往那屋脊上扔了几块碎镜子,使得那反光照过来时,险些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边上则还停留着好几只不怕人的麻雀,见着他们来时,还好奇的瞪大了那双圆溜溜的绿豆小眼。
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面上在覆着一张银面具的时葑在来时,正好看见了一个刚从马车上下来,同样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挑,身披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一头墨发则随意用一根由白玉雕刻成的毛笔簪束着,其中最为引她注意的是男人那双如古井无波澜的冷漠眸子,莫名的,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仿佛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她很快就摇头否定,只因这等人物她要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在男人进去后,她也紧随其后。
原来破庙底下大有乾坤,守在入门处的是那不怕寒冷,身着朱红内蒙古服饰的艳丽女子,看那五官轮廓,不像是中原人,更像是是西域人。
女子的手上还拿着好几张面具,见着他们二人脸上都自带了面具后,方才盈盈一笑。
“今夜承蒙俩位贵客前来,等下进去后,记得先在前台登记一下所想要拍买或是贩卖之物。我们这聚宝阁做的都是这等隐秘的交易,自然不会泄露出各位贵客的身份信息。”女人许是中原话没有学过多久,就连这话里都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大碴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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