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继而露出内里全貌。
黄梨木小几上的汝窑兼六香黄柳叶瓶上则斜插着几枝今晨新折下的馥郁山茶与那娇俏碧桃,二者一红一白,相得益彰。
“你在做什么。”推开门后的男人,那漆黑阴戾的目光配上森寒刺骨的口吻,衬得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里头爬出的厉鬼。
“大哥怎的回来得那么早,我们在做什么,大哥难不成不会看吗。”林清言说完,便低头去亲吻她的那张嫣红唇瓣,人就跟同他挑衅一样。
好像是要将之前得不到的,以及受过的苦楚在今日一同补回,更表明了他想要沾染嫂子的那颗心。
“不过若是大哥也想,可得要问过表姐才行,不然小弟可是不敢的,要不然以后表姐生恼了小弟可怎么办。”
“我倒是想不到你会那么的不知廉耻更甚是到了这等下贱之地,林清言!”掌心被抓得血肉模糊的林拂衣,一字一句就是从那牙齿混合着血沫咀嚼而出后的浓烈杀气。
即便他们二人的下半身衣物还好好的穿着,可此情此景,和那等脱光了又有何两样。
特别是其中一人他放在心尖上,并定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之人,而另一人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二者手心手背都是肉,以至于等他看到这一幕时,那愤怒值更是到达了顶峰。
“何来的下贱一说,小弟不过是觉得表姐长得可真美,怪不得就连之前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哥见了,都会喜欢得紧,而小弟是个俗人,自然也会喜欢上表姐了。”林清安捧着人的脸颊肆意亲吻时,仍不忘挑衅他的好大哥。
更在无声的传出一个讯息,大哥的东西那么多,又那么好,那么让给弟弟一下又如何,毕竟只要是大哥的东西,他这个当弟弟的也喜欢得紧。
“滚。”许是怒到了极点,脖间青筋直冒的林拂衣全然不顾这人是谁,拔剑而对,那剑非是虚指,而是动了真格。
薄薄的剑刃抵在青年的脖子上,更划破了最外层的皮层保护带,露出内里的翻滚红肉,而那殷红的血也顺着雪白的剑身流淌而下。
“大哥此举是想要杀了小弟吗?”
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我想出去 “大哥可真是好……
“大哥可真是好狠的心,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自己的弟弟拔刀相向。”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了刺疼感的林清言冷笑的与那满目阴戾暴怒之人对视时,心口忽地颤了一下。
他更像是在打赌, 赌他的好大哥会不会亲手杀了他现在在这世间里唯一的一个亲人。
紧抿着冷硬线条的林拂衣并未回话, 反倒是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在不断往里深入, 也在无声的言明, 哥嫂不可欺,即便这人是他的手足又如何。
随着青年脖子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多得都染红了身旁人衣襟, 可她仍是没有半分反应,就那么呆呆的愣在原地, 全然不知外界反应。
“大哥可真是狠心。”发出一声冷嗤的林清言将脖子往左移动, 也躲离了那锋利剑身,脖子上的刺疼更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什么。
何况他知道, 若是他在继续待下来,或是与之挑衅,那么到时的他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的剑下!
毕竟他的这位好大哥可向来是那等冷心冷肺的主, 他甚至有些庆幸刚才的他不过只是亲了表姐几口, 并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否则现在的他恐是早已人头落地。
抬眸间,林清言见到那仍趴在他胸口, 目光无神,亦连动作都不曾有过半分变化之人时,只觉得胀得难受,亦连心脏口都满是酸涩。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便马上别过了眼,生怕他若是再看下去,便真的舍不得走了。
而这一次离去, 应当是他们再也不会相见的永别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等人离开后,屋子里头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林拂衣看着她仍和他离去时一样的场景时,即便明知不是她的错,可仍是怒由心起,那沾了血的剑更是被他随意扔掷在地。
人则粗鲁用手中的蓝色条纹帮她擦拭着脸上沾上的血渍,以及刚才之人留下的痕迹,味道。
“我不过就是离开那么一会,你就耐不住寂寞的勾引了其他人,你可真是欠cao!为什么你就不能推开,或是拒绝!”
“若是我回来得再晚上那么一步,是不是还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在床上颠鸾倒凤。”话到最后,他不知到底是该怨她,还是恨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他原先想要将她略有几分下滑的外衫给她穿好,可那伸出手的力度因着大了几分,便将人给直接推倒在那铺了一层雪白毛毯的地上。
被推倒在地的时葑即便是磕到了哪里,也不见得发出半句痛呼声,只是那双无神的瞳孔瞪大了几分,苍白的五指张开着想要握住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握不住她想要的东西,唯有身上的痛楚在不断蔓延。
“有没有摔到哪里,碰到哪里了,疼不疼,若是疼的话说出来好不好。”此时满脸写着焦虑不安与自责的男人伸手握上了她伸长的五指,并与之十指紧扣,也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外走去。
“我带你去找大夫,不疼的,马上就不疼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发火,明明不是你的错,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是混蛋。”
被抱在怀中的时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那满脸自责之色,身上传来的痛楚也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似要将她给全部吞噬入腹。
“你说话啊!时葑!”林拂衣非是个傻子,自然能明白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可他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剩下的话,不知是他难以启齿还是不愿出口。
唯抱着她的力度在不断增加,似要将她给彻底揉碎进骨子里一样才肯罢休。
葡萄架下的蔷薇丛中,罕见的有一朵早开了的花苞骨,似要同这满园春色一较高下。
时葑在晕过去的那一刻竟产生了一种解放的轻松感,可在醒来时,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全身上下很疼很疼,疼得就像是拆了重组后来得一样难受,两条腿更是疼得不曾合拢半分。
她稍动一下,缠在她脚腕上的金链子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也在无声的告诉着她,她再一次回到了和先前相差无几的地步,只是那链子并未与那墙融为一体,就那么随意的放在朱红锦被上,就连那长度都不过只有两指长,链子细小得就像是一条镶了钻的手链,其下还点缀着几颗金色小铃铛与红宝石。
可是这一次,她即便知道这是一个装饰品,却是难得没有再生出半分反抗之心,毕竟她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了,又何来的在意其他。
随即再次闭上眼躺了回去,完全不顾那人因着她昏迷许久之故,而疯了个底朝天。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那眼中带着血丝,眼下一片青黑,下巴处青渣冒出也不曾理会半分,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正守在她的床边,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她多久。
恍惚间,她都有些认不出他是谁了。
“雪客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就吃一点,吃一点好不好。”坐在床沿边的林拂衣见她醒来后,忙惶恐不安的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他担心那粥会烫到她,还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后,这才递到她嘴边,而在他的眼中,此时的她就像是那等在易碎不过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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