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钱佳询问,“你是警察?”
吕静望天,“交警。”
“交警这么能打?”钱佳茫然,随后把疑问抛在脑后,再次认真道谢,“还好有你在,救了我一命。”
“不算救命吧。”吕静再一想,世俗的观念依然对女性很苛刻。说是救了一命,也不为过。
“我有洁癖。一想到差点发生的事,我简直要疯了。光是被他的嘴巴碰到脸颊,我就已经觉得好恶心,恨不得立马洗脸几百次。”钱佳怨气冲天,恨不得手撕歹徒。
吕静垂下眼帘,轻声道,“听着,国家的法律并不完善,有时候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度很难鉴别。刚才,你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拼命反抗。具体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钱佳愣愣看着吕静,“你……”
吕静捂住钱佳的嘴,“别说话,安静听着。”
说完,吕静开始讲解各种案例。什么样的算正当防卫,什么样会被判防卫过度。
钱佳若有所思。
忽然,她不解询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吕静斩钉截铁地说,“任何对妇女、孩童、老人出手的犯罪分子,根本不能算人,连最基本做人的底线都没有!”
“谢谢,谢谢。”钱佳发现,自己的语言太过匮乏,脑海里一片空白。
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吕静强调,“记住,做笔录说过的话都会被记下来,想好怎么说再开口。如果说的话前后矛盾,或者有改口,会被怀疑口供的真实性。”
“我正好在附近逛街,看见你被人掳走,所以跟了上去。到了巷子里,我看见主谋打了你一耳光,然后撕你衣服,所以冲了出去。三个帮凶纠缠住了我,等我把人打趴下,回头看见你把主谋击倒在地,然后过去搀扶住你。”
“对方的说辞大概会跟我们不一样。不过没办法,谁让疑犯都会为自己辩解呢。”
“要是有探头就好了,真相一目了然。可惜,罪犯们为了犯罪后顺利脱罪,特意选了偏僻的角落,也没有目击证人。”
“不过,相比起罪犯,当然是警察的口供和受害者的口供可信度更高。”
说完,吕静不太放心,“我说,你懂我意思吧?”
“恩,我明白的。”钱佳坚定道。
“很好。”吕静满意地笑了,“走吧,我们去医院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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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大半夜,吕静总算把所有事情搞定。
刚出病房,她就看见石凯坐在走廊椅子上,似乎等待已久。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违规成了精。”吕静叹息着,在石凯身边坐下。
“情况如何?”石凯问。
“你不是会算吗?算一下就晓得了,不用专门过来。”吕静偷笑。
石凯望天,“亲眼见到她没事,听到确切消息,我才能放下心。”她知道钱佳姓名,却始终用的代指,半点不漏口风。
吕静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按照钱佳的说法,我突然闯过来,跟帮凶纠缠的时候,主谋楞了一下,就想掐她脖子,把她当作人质。她很害怕,于是拼命反抗。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主谋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医生刚刚给她验过伤,出了份报告,证实脖子间确实有掐痕,还有手印。到时候可以对下主谋的手掌大小,还有虎口,就能知道钱佳是不是被主谋掐过。”
“另外,钱佳脸上有伤,嘴角破皮,证明歹徒穷凶极恶,非常危险。鉴于受害者受了很大的伤害,害怕之下做出过激行为自保,可以理解。”
石凯瞥了眼吕静,“掐过,不过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掐的。”
吕静满脸遗憾,“谁让没有探头拍下当时的情况呢?比起凶徒满嘴谎话诡辩,当然是受害者的口供更可信。”
石凯失笑,“干得漂亮。”
“必须的。”吕静感慨,“我甚至在想,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我才成为了警察。给死人公道有屁用,拯救活人要开心多了。”
“罪犯们怎么样了?”石凯好奇。
“为了让帮凶们失去战斗力,我下手重了点。验伤验不出来,但是会很疼。不过万一他们坚称伤口痛,医生却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大概只会给人留下不诚实的印象。”吕静双手抱胸。说到兴奋处,她的眼睛开始发亮。
明明是大晚上,她却毫无睡意,越发精神。
“主谋还在急救室做手术,说是犯案工具疼痛难忍。据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叫的活像是怀了三胞胎难产。”
“偏偏大半夜的,只有一个值班女医生在。女医生听说病人强、奸未遂反被痛殴,为了确保手术顺利,女医生花了很长时间做准备。主谋嚎的一楼层的人都惊醒了。其他病人纷纷跑出来,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犯罪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在有警察介入的时候,不但不束手就擒,反而奋起反抗。情节严重,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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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微囧,她想吐槽的点太多,以至于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你有给过他们束手就擒的机会么?”
吕静望天,不确定道,“应该有吧……我不记得了。”
“情节严重,罪加一等?”
“那个是我随口乱说的。不过,四个人被关几年,肯定没问题。”
“女医生花了很长时间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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