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多人看着的。”卫婵沅有点不好意思。
陈逾白道:“又不是没让人看见过。”
卫婵沅忽然就想起了下雪那日的情景,“我没事,我的伤早都好了,我能自己走回去。”
“你不能自己走。阿沅,搂紧我。”
陈逾白就这样抱着卫婵沅在皇宫中大大的走了一圈。
路过紫宸殿,有等着求见皇帝的朝中大臣;路过各嫔妃宫殿,有议论纷纷的宫女太监,路过御花园,有用过晚膳散心的嫔妃;走在路上,还有巡宫的禁卫军。
每个人见到此情景,无不驻足以看,眼神中全是探究。
“阿沅,明日这宫中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是如何的在意你,我就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陈逾白高兴的说着。
卫婵沅看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里有个地方狠狠的被撞了一下,本就是不怎么牢靠的心房,这一撞里面的暖流顷刻就蔓延了出来。
她用袖口拭去陈逾白额上的汗珠,“我可能是有些重。”
“不重,还可以再重一些。”
她不再僵着脖子,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
感受到阿沅的改变,陈逾白本已经酸困的胳膊,瞬间又有了力量,嘴角忍也忍不住的上翘,心中的欢愉让他快步往东宫行去。
跟在身后的常禄和何六安相视一笑,两人都觉得长路漫漫终于看到了希望,走向了光明。
将人轻轻的放在清心殿寝宫的床上,陈逾白切身说道:“阿沅,明日我让人开始收拾同心殿吧,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置备。”
卫婵沅坐起身,轻轻摇头,“我觉得这里很好。”
“这里离我太远了。”
“我舍不得院中的小亭子和荷塘,还有腊梅和桂花树。”
“小亭子和荷塘可以重建,腊梅和桂花树可以重新载种。”
“可我只想要这里的小亭子和荷塘,腊梅树和桂花树。”
陈逾白眼神微微暗淡了下来,“阿沅,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殿下说的这些,我都相信。”
“你知道我说的相信,不是关于重建同心殿。”
卫婵沅垂眸,“我只是喜欢清静,不想过多的人打扰。”
陈逾白沉默片刻道:“好,阿沅你想如何就如何。”
然后喊道:“文芯,打盆水来。”
文芯将水和帕子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出去吧。”
陈逾白在水中摆一下帕子,拧干,要给卫婵沅擦脸。
“殿下我自己来吧。”卫婵沅想要从他手中拿过帕子,却被按了下去。
陈逾白一只手按着卫婵沅的手,一只手给她擦洗,“你看你昨夜肯定是趴在桌案上睡觉的吧,这眉角处和脸颊边都沾染了墨迹,还有这嘴角,是桃花酥吧。”
他细细为她擦拭着,温热的水,柔软的帕子,在经过嘴角的时候,陈逾白停顿了片刻,喉结微颤,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
擦完了脸,又替她擦拭手,“你看看你,一字未写这手上却也沾了墨迹。”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干净,然后摆摆帕子,替她盖好暖被,“昨夜你定没睡好,先早些休息,我今天是匆匆赶回来的,六安在佛堂说的没错,骑兵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可能还得去几天,若再有什么事,就让文芯去找我。”
卫婵沅点点头。
陈逾白嘴上说着离开,眼神却定定看了她好久。虽说刚才阿沅并未同意搬去同心殿,但却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乖巧,不再冷淡,不再反抗,顺从着自己。他不应该急躁的,应该学会满足,他要更加用心的对待,相信迟早有一天阿沅会完全放下心中芥蒂相信自己。
陈逾白附身轻吻她的额头,“安心的睡吧。”
然后熄了烛火,向殿门走去。
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趴着三个人,常禄、何六安和文芯。
三人见他出来显然吓了一跳,怎么烛火都熄灭了,人却出来了呢?又被拒绝了?不过殿下这神色看着似乎有些太过稳定了,应该不是闹了别扭被赶出房间吧。
常禄和何六安跟在陈逾白身后走了。文芯轻轻敲门,“娘子,你睡了吗?”
卫婵沅哪里睡得着,脸烧,嘴角烧,手烧,额头更烧。
自己刚才一定是傻掉了,变成了没有行动能力的木头人,怎么能一点都没反抗呢,就支在哪里任由他用帕子擦拭,想想就觉得羞赧。
“没睡。”
文芯推门而入。
“文芯,把烛火点起来吧。”
卫婵沅起身,坐在床边,突然问道:“你说,太子只是一时兴起吗?”
文芯转身,“娘子,文芯不懂,文芯不知,就这件事来看,太子确实对娘子十分用心。”
哎,她问文芯做什么,这丫头,问了也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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