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一眼鹤云,当初,她给鹤云说的可是杀人灭口,并且她相信以鹤云的能力,即使陈逾白找到了卫婵沅的尸体,也没办法查到是谁害死的。
可是她不知道,当鹤云看见本应该只属于南无一派的绣徽出现在卫婵沅的衣领时,他犹豫了,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让她自生自灭。
卫婵沅就更不知道当初觉得好看,闲来无事绣在自己衣领上的独特莲花样式,会救自己一命。
“嫔妃们自行赏梅花的时候,太子妃说是不小心倒了酒在身上,不知去了何处整理,再没见人。”
“母后所言属实?确实不知太子妃去了何处?”陈逾白手握在盔甲旁的利剑上。
鹤云感受到了汹汹杀气,挡在了皇后面前,“太子息怒,那日奴才也在,皇后娘娘所言非虚。”
和皇后对视一眼,他心中清楚,这件事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太子这副样子,找到太子妃的尸体是早晚的事,为了摆脱嫌疑,他决不能说知道。
“奴才看见梅园的一个宫婢领着太子妃往后院去了,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了。”
陈逾白揪着鹤云的领口,“说!是哪一个宫婢!”
鹤云往后靠着,“太子别急,老奴这就领太子去找。”
“走!”陈逾白将他甩到寝殿门口。
鹤云又看了皇后一眼,打开了门。
皇后一下子扑过来拽住陈逾白,“太子,那份账簿……”
“自然是先放在我这里,至于今后它是在东宫,还是会出现在其他什么地方,全看母后和三弟今后如何做了。”
这句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明白,那层薄薄的纸捅破了,如果说之前两方还会顾及脸面,现在开始就是要明打明的争夺了。
“既然太子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以后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陈逾白笑了一下,但眼中却是鄙夷,“我亦是。”随后甩开皇后的手,大步离去。
本就是敌人,装了这么多年,装够了,累了。
鹤云不敢展露武功,躬着身子一路来到了梅园,喊来了梅园的管事太监,谁知那太监一听就急忙跪地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那宫女在梅花宴第二天就被发现淹死在了后院的荷塘中。”
陈逾白一听就急了,带路的宫女死了,阿沅岂不是凶多吉少?眼眶瞬间红了,喉头颤动,极力控制着情绪问道:“你可有见过太子妃?”
“老奴并没见过,三天前常公公带人来梅园寻过了,并没找到太子妃。”
陈逾白呆呆站了片刻,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半晌,陈逾白挥手,“下去吧。”又看了一眼鹤云,“你也滚回去。”
“常禄,我们去荷塘。”
这个宫女肯定是受人指使,为了不败露这才杀人灭口,从死人嘴里是问不到任何话的,但阿沅是在这梅园消失的,线索只能从这里找,就是把这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线索。
陈逾白疯了,他不换衣不吃不喝的和东宫的护卫一起在梅园寻找了起来,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双眼通红,顾不上脸上溅的泥渍和被雪水浸湿的靴子,不停歇的四处查找。
傍晚时分,常禄心疼的问道,“殿下,您一天没吃东西了。”
“常禄,太子妃不见四天了是不是?”
“殿下,太子妃会没事的。”
“四天了,常禄,来不及了。”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就崩不住了,热泪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殿下!”常禄傻眼了,他是第一次看见太子如此伤心,他后悔了,为何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卫府,凭着卫若谦的办案能力,应该是能找到线索的。
陈逾白问道:“梅园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连荷塘下面都找了,没有找到。殿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会不会太子妃被人带出宫,要不要派人出宫找?”
陈逾白皱着眉头思考,愣愣的看着荷塘,假山的影子照射下来,他猛然回头看着假山问道:“这假山找过了吗?”
“找过了。”
“假山里面也找过了?”
常禄愣了一下,“里面?假山里面难道不都是石头。”
“快!让人把假山凿开。”
凿了约摸一个时辰,陈逾白隐隐约约听见文芯的呼救,这一瞬间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他大声喊着:“文芯,太子妃在何处!”
声音很小,很空旷,“我们在这里。”
众人寻着声音一直挖下去,直到声音越来越清晰。陈逾白从挖好的假山洞钻进去,寻着声音见到了文芯,立刻四周查看了起来。
“太子妃呢,怎么不在?”
文芯拿起石头敲击着石壁,“娘子,娘子,太子来救我们了。”
陈逾白看出了卫婵沅应该是在隔着石壁的另一边,喊道:“来人,将这里破开。”
没一会,石壁轰然倒塌,当他看见蜷缩在一起躺在地上的卫婵沅时,又激动又害怕。
冲过去将人抱在怀中,柔声呼喊:“阿沅,阿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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