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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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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什么都没做错,以后不许你对我说对不起。”

前世,她总在对他说对不起,明明是她被罚了,明明是她生病了,为什么总要她来说对不起,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的阿沅,何曾做错过任何事吗?

没有,所有的错都是自己。

卫婵沅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要不是自己没有察觉到那个宫婢有异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殿下,你为何还穿着盔甲,剿匪如何了?你是弃战事与不顾了吗?”

陈逾白笑笑,“别着急,都很好,战事很成功。可是有一件事很不好。”

卫婵沅忙问:“什么事?”

看着她那双询问的眼睛,陈逾白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是我呀,我被吓到了。”

他的头靠进卫婵沅,装作很受伤的样子,“阿沅,你知道刚抱你回来的时候,有多吓人吗?”

有多吓人?她大概是知道的,头发上有血迹,衣服上应该也有,还发着烧,脸色肯定也不怎么样。

“很丑吗?”

“丑漂亮,丑漂亮的。”他闭眼用脸蹭着她的手背,抬眸看她,“阿沅,你安慰安慰我,我真的吓到了。”

他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卫婵沅心里柔软的地方终于抵抗不住,轻轻拍着他的头,笑着说道:“不怕不怕。”

肚子却咕噜的叫了起来,“殿下,我饿了。”

陈逾白立刻起身,却险些有些站立不稳,他忙扶住桌角,坐在椅子上歇息了片刻,等状态恢复一些后,转身笑着看卫婵沅,打趣,“真是,起猛了。”

“一早就让人买来了广聚轩的樱桃煎,记得你上次说隔夜的不好吃,我这次特意让广聚轩每日都新做了送来,这就给你取来。”说着就要出门。

“殿下,嘶——”卫婵沅看见这一幕,心中酸涩,想起身,却感觉头疼的厉害,伸手摸去,才发现头上缠了一圈,包扎了起来。

陈逾白一步跨过来,“阿沅,别碰,那里有伤口。”

卫婵沅放下手,说道:“殿下,糕点让文芯拿来就好。”

“阿沅,我想……喂你吃东西。”陈遇白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卫婵沅。

卫婵沅却坚定的摇摇头,煞有介事的道:“不行,你看你呀,盔甲上都是泥,脸上都是泥,眼睛里的红血丝这——么多,我才不要让这样的人喂我吃东西。”

陈逾白心猛然温暖了起来,他明白的,阿沅是关心,是在乎,“好,好,我先让文芯送吃食来,阿沅你等我,我换了衣服很快就来。”

“明日吧。”卫婵沅顿了顿,“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殿下,殿下也得梦见我才行呀,所以,不好好睡觉怎么能梦见我呢?”

陈逾白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他上前将卫婵沅紧紧拥住,用哽咽的声音说道:“阿沅,我真的太开心了,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然后头也不抬的冲出门去了。

他已无法再多说出一句话了,因为心里太满了,只要一张口,那些暖的发烫的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霎那间从心尖钻上他的眼眶,无法阻止的,它们变成滚烫的泪水流下来。

抹掉眼眶下的湿润,他正了正神色,往厨房走去。

换下了盔甲,沐浴整理,小憩了片刻,他来到了清心殿,制止了宫人的请安,悄悄的来到了寝殿外,透过窗缝,看着卫婵沅吃糕点,喝清粥。

青丝对比头上缠着的白色布条,刺眼的让陈逾白心中的自责更甚。

阿沅,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没有打扰,安静瞧了片刻,来到了紫宸殿。

“还请父皇恕罪,儿臣寻太子妃心切,未及时禀报战况。”

皇帝咳嗽两声,身旁的太监忙递上汤药,喝了几口从桌案后站起身,走到陈逾白近前,“秦指挥使已经来禀报过了,你们剿匪大获全胜。可有铁矿的消息?”

“回禀父皇,发现了一处铁矿,只是我们赶到时已空无一人,并没查出是谁人私自开采的。”

皇帝叹口气,突然问道:“太子妃如何了?”

“已无大碍。”

“逾白呀,你可知道有些人你越想留住她,也确信自己能留住她的时候,老天爷却偏偏要和你作对,而你却不能为了留住她放弃一切,这就是帝王的命运。因为你身后不是一个人,是万千百姓。”

不是一个人,是万千百姓!父皇是何意?莫非……

“你太像年轻时候的朕了。”皇帝叹了一口气,“逾白,近日来朕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但又担心你们兄弟。”

陈逾白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是在安自己的心,但又担心他们为了争皇位自相残杀,或者是担心自己坐上皇位后会杀了陈逾行。

当然要杀!难道像前世一样等着他杀死自己吗?但此时他只能顺着皇帝说,“母后对孩儿如同亲子,儿臣自然和三弟手足情深。”

“好,好。”皇帝点头,“皇后做事情,有时会犯糊涂,但她陪了朕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关家几代忠良,你不要糊涂了。”

这是在提醒自己,陈逾白甩起衣袍,郑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明白,还请父皇放心。”

皇帝又咳嗽了起来,太监忙递上汤药,顺了顺嗓子,挥手,“下去吧。”

陈逾白走出紫宸殿,站在阶梯上,看着眼前的皇宫,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快乐,反而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经过前世,他早就知道父皇并无意将皇位传给三弟,但却十分重视皇后的母族,所以重生而来,他还需要再谨慎一些。

那个皇位他坐上去容易,却没有能好好守住。这辈子,他决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冬日的雪又飘了几场,很快就到了深冬,陈逾白几乎是日日都要来清心殿,卫婵沅已经拆了头上的白布,不用再披散着头发,挽起了久违的发髻。

卫婵沅也想起了在梅园失去意识前看见了鹤云,自然知道是谁想要害她,但却没有说给陈逾白听,她知道云公公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想要除掉他光凭自己的一句话是办不到了,就不要再给陈逾白心上添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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