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秉初的行云流水,不时就乱了,喊着不打了,“你武功恢复这么多了,竟然对着我下狠手!?太不够意思了!我好歹也是九儿的叔叔啊!”
“有你这样的叔叔,会给九儿丢脸!”墨珩说完,收手,“不要再让我听到一句。”
“小芩芩吗!?”纪秉初不知死活的问。见他又袭击过来,连忙罢手,“我不这么叫了还不行!”
“名字也不容你叫!”墨珩警告。
纪秉初嘴角抽搐,“有本事你金屋藏娇啊!”转头给裴芩抛媚眼儿,“小娇娇!”
看墨珩又动了,裴芩呵道,“不用跟他打,直接插他鼻孔!”
纪秉初脸色一变,“你狠!”
外面的人也不少人在私下里说裴芩太狠。老裴家是该打,张世千也该打,直接过去打他们一顿就算了,她生了闺女后,日子跟之前说的不对,也已经证明了,不会再有人说啥,却把陈氏和朱氏的门牙给用钳子掰掉了,这以后没了牙可咋办?
墨珩拿着那个纸条看了又看,晚饭后出门,直接来到孙里正家里。
孙里正见他突然过来,想到他白天跟着裴芩去打了老裴家又打了张世千家,这不知道是不是来打招呼说啥的。
孙秀谨也过来听,看他是不是因为裴芩打人太狠闯了祸,来让说情的。
墨珩却直接拿出那个纸条给孙里正,“这上面的字迹随便变了点,但对孙里正来说,应该很熟悉吧?”
孙里正接过那被猪肉油浸了一块的纸条,看上面的内容,皱起眉头。
孙秀谨却一下子变了脸,有些坐不住了。这个纸条…。这个纸条咋会还在?老裴家没有撕碎了或者烧了吗!?
墨珩瞥了眼她的脸色,道,“孙里正认不出来,可以让你女儿帮着认一认。”
孙里正抬眼看一旁不远坐着的孙秀谨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纸条上的内容…。是秀谨写的不成!?不!不可能的!秀谨和裴芩关系一直很好,就算没有那么亲密,也不可能会写这样的纸条的!
再看看孙秀谨的脸色,目光落在纸条的署名上,张口道,“这张世千还真是对裴芩仇恨颇深,一连串的在报复。你们…”
“孙里正真的认为这是张世千写得?”墨珩说着,拿出几页纸,“这才是张世千的笔迹,模仿的太过不像,自己的笔迹反而各处尽显。”
孙里正心里发冷,脸色也隐隐白了起来。
李宝祥看着皱眉,“你是怀疑这纸条是孙家的人写的!?”说着看了眼脸色突然变了的孙秀谨,疑惑不解。
“纸条上的字迹,你也应该认识。”墨珩拿过纸条给他看。
孙秀谨才有几分学问,李宝祥是苦读书科考功名的学字,对字迹比她认识更加深刻。接过来纸条仔细一看,就觉得有眼熟的地方,看了眼孙秀谨,心中怀疑,又不相信。
墨珩收回纸条,“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也不逗留,直接离开。
孙里正看他走了,回过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孙秀谨,“那纸条……是咋回事儿?”
“真的是你写的!?”李宝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别人和裴芩打好关系还来不及,她竟然……
“你们竟然也怀疑我!?那纸条明明就是张世千写的!”孙秀谨还在最后挣扎,不承认是她做的。
“秀谨!”孙里正怒喝一声,“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不是!”孙秀谨冷硬的回道。
苗氏反过来质问孙里正,“啥事儿的屎盆子,你反倒往自己闺女头上扣起来了!?秀谨都说不是她了!”
可那字迹明明就是她……孙里正有些痛心气愤,“你不是和裴芩关系不错吗?常常去送东西,去找她们玩。咱们家可跟她们没有仇怨的啊!现在墨珩拿着那样一个纸条过来,人家都认出来了!”
“爹!你竟然怀疑我!?我和裴芩的关系,我干啥要害她!?根本就不可能!”孙秀谨还不承认,她害怕。害怕裴芩知道是她送的纸条,过来殴打她,毁了她。
“就是!你连自己闺女都怀疑!?”苗氏揽着孙秀谨的肩膀,怒瞪孙里正。
“她的字是我从小教给她的,我又咋可能认不出来!?”孙里正怒道。
李宝祥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看着孙秀谨,“你和裴芩关系不好吗?你们是有啥仇怨,要你这样写了污蔑的纸条,给她的仇人,让别人弄的流言满天飞,诋毁裴芩的名声。对你有啥好处!?”
“你们都怀疑是我!”孙秀谨恨的咬着牙,红着眼恨怒,“是我写的又咋样!?是她砍断了我原本的路,毁了我的一辈子!我恨她!恨不得她身败名裂,被所有人践踏!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秀谨!你胡说啥!”苗氏赶紧拦着她,不让她说。
李宝祥看她满脸满眼的仇恨,这不是一日的矛盾,是久积下的怨恨,睁大了眼,“你和裴芩会有啥仇恨?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也没有啥仇怨,你和她还一直关系很好……”
孙秀谨恨恨的咬着牙哼了声,“是她个贱人毁了我一辈子,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悲惨的命运!都是裴芩她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生活了!我恨死她!恨不得她去死!”
孙里正听她这样说,就知道是因为沈颂鸣的原因。她想跟着沈颂鸣,可那时候沈颂鸣偏偏围着裴芩打转,没有一点机会和希望。他赶紧给她定了亲事,把她嫁给了李宝祥。没想到她一直在心里记恨着,怨恨着。还在背后写纸条这样报复裴芩的事。
看了眼李宝祥,孙里正立马阻止孙秀谨再说啥话,呵斥她进屋去面壁思过。
苗氏也很是担心,怕李宝祥知道了孙秀谨之前想跟沈颂鸣的事,现在又出了那个纸条的事,会对孙秀谨态度恶劣不好起来,更严重会虐待她,甚至休了她。拉着孙秀谨就到堂屋她屋里去。
他们这样分明有隐瞒之嫌,李宝祥还不傻,看不出来。孙秀谨和裴芩之间看着根本不像有矛盾和仇怨,如果真有,肯定事关孙秀谨的,她心里暗暗记恨,暗暗仇怨,背后做出写纸条污蔑裴芩,让人对付裴芩。
他问了两遍,没有问出来,李宝祥也就不再问了,直接去洗漱了睡觉。
刚回到家的裴芩脸色阴沉着,很是难看。她之前也有过朦胧的怀疑,但她都已经成亲生女,而她更是嫁给墨珩。没想到她怨恨那么深,深到恨不得让她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她喜欢沈颂鸣,完全可以去追求,她又何时碍着她的事儿了!?还扯到了毁她一辈子,砍断她富贵人生路了。他妈的,她是啥也没做!更没有砍断不砍断的,只是见沈颂鸣不喜,没有帮她牵线,结果她就变成毁她富贵姻缘的贱人了!?
裴芩很想呵呵,见一旁墨珩的手握住她的,斜眼看他,“说不定你那些相好的,看上你的,也觉得我断了她们的姻缘美梦,在心里暗搓搓的仇恨我呢!”
“我只有你!”墨珩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还气闷的小脸,“既然看清那样人的嘴脸,以后也就不用给她面子!更没必要为那种人生气!”末了又道,“生气涨奶。”
“去你大爷的!”裴芩伸手捞他一爪子。一副禁欲的样子,内里却是个闷骚禽兽!
墨珩抓着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啃噬着她的唇瓣,深深吻下去。
孙里正家,却气氛凝固,很晚了依旧没有说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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