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他一袭青衫显得格外单薄,北风灌满了他的衣袍,袖子被吹的鼓鼓的,像青鸟的翅膀一样。
绯香想要喊出那两个字,可不知为何,她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为什么每次他都能这样毫无理由的走的如此决绝,是因为她在他心中永远都不重要吗?可是他在她看来却是比性命还重要。
木炭在火盆中发出森森的暗红色亮光,照的绯香脸庞有些灼热。她起身打开窗户,风雪从窗外呼啸而进,从她的领口灌至全身。
寒冷刺骨吗?并不是。这世间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那人的心那样凉薄呢。
萃萃提着个红色琉璃灯走进来,看见绯香站在窗口吹风赶忙跑过去关上了窗户,嘴中念叨着:“姑娘你是做什么哟,公子不在了你又何苦作践自己,公子若在天有灵,可是要心疼的啊。”
绯香冷冷一笑,转身坐到火炉旁,那些落在身上的雪不一会儿便化了,化成一点点冰水,湿了她的衣裳。
“他怎么会心疼呢?”
说完绯香提起门口的琉璃灯,冲入了风雪之中,萃萃在大惊结果动作太慢没跟上,只能看见一点猩红在黑夜中晃动,就像星星一样。
夜里风雪急,地又滑。
她在路上摔了好几跤才到傅清琛的住处,结果云深见到她只穿了件单薄的春衫,膝盖的地方都湿了,头上还积了一层雪。
他赶忙起身为她披了件外衣,责备道:“大半夜怎么不多穿些衣服,要冻坏的。”
绯香提着琉璃灯,眼中蓄满了泪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让你不开心了?”
云深见绯香如此,皱着的眉头才微微松开:“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相认,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离开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五年来我每夜都会梦到那个场景一遍又一遍,你有没有心疼过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可怜我!”绯香扔下琉璃灯,哭着说。
云琛示意一旁的人退下,用袖子为绯香擦干了眼泪:“绯香,我比谁都心疼。”
听到这,所有的委屈都得到了释放,她扑入他的怀中,哭着说:“云深我好想你。”
云深轻轻的摸着她的头:“我也是。”
“等我办完手上的事我便带你回大漠。”许久的沉默后,云深开口。
“什么事?”绯香抬头。
“那是我父母对三皇子母妃的承诺。”他幽幽的看向远处。
站在门外的侍从很不理解,因为按小本里写的接下来明明应该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然后生米就熟了啊!可谁成想他主子和柳姑娘下了一夜的棋,和她说当初他为了帮助三皇子而假死,还易了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天将明时云深问到。
“是在大漠那次吗?”
“在你出殡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不让我看你,我便晚上偷偷跑去看,结果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你,可第二天他们是将你检查过才出殡的,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而大漠时我只是怀疑,是今天我说梅树种了十五多年你不仅没有反驳我而且还同意我说的。可来过万古寺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里的梅树不过十年,你作为常客是应该只晓得。可你为了不让五年前的那个谎言被拆穿,所以只能再说一个谎来圆。云深我知道我父母的死与你无关。”绯香一口气说完了一大串。
云深下了一步棋说:“答应我,不要执着于复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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