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风驰电掣地贴着她闪过,明逾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阿巴度拉到一旁,边扶着帽子边往声音消失的方向看去,竟是一辆摩托,后座还载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这还不打紧,女人头上竟还顶着一只高高的木桶。摩托手就像参加gp赛一样飞了过去。
“那是我们大迈的出租车。”阿巴度解释道。
明逾匪夷所思地睁大眼睛,再环顾四周,可不是吗,到处都是亡命摩托,横冲直撞,而当地的人与这些摩托之间早生出一种巧妙的平衡,摩托知道怎么在危急时刻避人,人也知道怎么不让摩托撞到,大约是这一方土地上磨合出的特有的生态平衡。
路边排着一溜残缺的石头头像,明逾打开那部复杂的相机,调整数据,“咔嚓嚓”拍了几张,一旁突然跳出两个十来岁的小孩,操着熟练而又语法怪异的英语:“这是东索国的国宝,拍一张照片五索力,女士你刚才拍了五张,着便伸出粉红的手掌,两个毛茸乌黑的头仰着,上面转动着乌黑圆润的眼珠。
明逾简直想给他俩也拍张照了,黑白分明的眼、白到亮眼的牙齿、粉中带着深色纹路的手掌……美国的非裔多如牛毛,可他们熬过了水土不服的考验后,竟没了非洲大地上这些原住民的生动了。
阿巴度挺着胸肌往两个脑袋前一杵,抱着手臂,一声也不吭。两个孩子再抬头看看他,撒丫子跑了,边跑边嚷嚷着当地的语言。
明逾把腰都笑弯了。
“ming小姐,你居然还笑?刚才要不是我阿巴度,你就被那两小兔崽子讹了!”
明逾还是笑,算算二十五索力也实在没多少钱,五十分美金吧,可那两个小孩看到阿巴度后的反应简直像看到了鬼,瞪出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巴度,lynn是怎么找到你的?”明逾收了笑问道。这一小会儿下来,她感觉在人生地不熟的东索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尤其是保镖这种你敢于把命托付给他的人,应该不容易。
“我嘛?我偷了她的东西。”
“什么?”明逾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啊,我偷过她东西,很久很久以前,”阿巴度翻着眼白算了算,“十五年前,我那时九岁,我的母亲抛弃了我,所以我就在街上骗钱、偷窃,反正能糊一口饭的事儿我都干,就像刚才那两个小崽子一样。”
明逾心里小小吃惊,点了点头。
“那天我上街‘干活儿’,看到两位穿着体面的女士,其中一位胳膊下面夹着一只细长的包,根据我们的经验,钱财一般都放在这种包里,于是我就跟着她俩,直到她们在一家餐厅里坐下,你知道这里街边的餐厅一般都和盲流有些瓜葛,我们进去偷顾客的东西他们不会管,他们出点事我们也罩着。”
明逾拧起眉,她刚想拐进街边一家“鱼店”,听阿巴度这么一说便站在门口不动了。
阿巴度笑了起来,“ming小姐,你不用怕,有我阿巴度在呢。”说着撩开前襟露出一截枪柄,很快又合上了。
明逾挑了眉,“然后呢?”
“我偷走了那位女士的包,但还没出餐厅就被她发现了,没错她就是lynn老板,她追了出来,与她一起的那位女士也追了出来,我就往‘老窝’跑,那时候我们一群小孩有个老窝,窝里有个头头,这种角色的人用我们当地话叫卡嗒,卡嗒大我们好几岁,管着我们,我们偷来的钱物要交一半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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