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心黑了的奴才偷去了也说不准。”
邢夫人再次夸张地叫了起来,丝毫不给王夫人面子,奚落道:“什么,咱们贾家竟然还有鸡鸣狗盗之人,还是出在了弟妹你的东大院。这可了得。”
邢夫人在东大院上有意无意地加了几个重音,又道:“以前我们大房住在这东大院时,也没出过这等事。正巧,前些日子我让迎丫头给我读读那些史书,里面就有一句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难不成这正好应在了弟妹身上?”
贾珍简直要对邢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荣国府不似他们宁国府人口简单,他也知道贾赦和贾政斗得厉害。
不过以往贾珍都是听说大房是被二房压着打的,这里面不乏老太太偏心的缘故。
可如今一见,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邢夫人竟然能够如此的机敏。引经据典地嘲讽一通,直接把王夫人给怼得无话可说,让她想反驳都反驳不成。
王夫人听了邢夫人这夹枪带棒的话,脸上一阵青一身白,险些被气死。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二房从上到下就没有什么干净的人了吗?如此说来,又把自己这个二房主母的颜面摆在了何处?
贾母也很不满邢夫人如此编排二房,因此皱着眉道:“老二媳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贾府向来清清白白,可从未出现过这种鸡鸣狗盗之人。”
可话一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反而被自己所说的话套了进去。
既然从未出现过鸡鸣狗盗之人,那瑞珠手上的镯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邢夫人毕竟不算聪明,并没有听出贾母给王夫人埋的坑。又知道贾母素来偏心王夫人,因此不敢再多话,只是看着王夫人在心中默默冷笑。
这一次,证据充足,人物皆有,还有珍哥儿这个族长再此,倒看你还能够如何翻盘?
贾珍倒是听出来贾母话里的漏洞,不过贾母是长辈,若是他抓着这一点不放,倒显得他有些不饶人了。
更何况这一次来荣庆堂,本就是带着充足的证据,也不差这一点,因此向着贾母躬身道:“老祖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孙儿不求其他,只盼老祖宗好生处理此事,也好还可卿一个公道,还我宁国府一个公道。”
这话就是要逼迫贾母给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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