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飏点头,欣然接受小叔的安排。
我没有办法,不情愿地嘟囔了下嘴巴,跟着卫飏来到村里的戏台旁。戏班子还在忙碌地布置着,进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已经隐约搭了个形状出来。
几个身材高挑的男徒弟正在搭架子,用拴着钱袋的绳子固定。钱袋沉甸甸地吊着,不只是装饰,更因为里面装着厚重的硬币。
这就是村里人要给玉郎班的酬劳,依着他们的规定已经全数换成硬币装在里面,吊在要表演的台上。
这个规矩流传已久,据说在玉郎班成立的初期就已经有了,不过那时候里面装着厚重的银元,村民们听戏的时候,如果不满意,可以用随身携带的剪刀把钱袋子剪下来,代表他们不值那个价。
时代更迭,时到今日,银元变成硬币,只规矩还是规矩,继续继承。
当然玉郎班的表演一向保质保量,从来没有因为质量的不行,被剪掉了钱袋,扣掉了应有的报酬。不过村里的老人茶余饭后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大概还是发生在上任班主在位的时候吧,就在演戏的第一天,被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剪掉了两个装着硬币的钱袋,据说是他酒瘾犯了,但是没有换酒的钱,于是盯上了悬挂在空中,玉郎班的报酬。
他趁着表演的高潮动手,因为众人的目光始终落在热闹的剧目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突然起身,轻松地抢夺走两个钱袋。
小偷得了钱袋,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走,盘算着可以换多少的酒喝。
结果第二天,人们在家中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横躺在地上,身旁放着两个剪破的钱袋。玉郎班的钱袋非常特别,黑色的底绣着金色的龙纹,一只长着犄角的小鬼骑在上面,模样特别。
小偷身体很好,没病没痛,村里人都奇怪他是怎么死的。报警后警局很快证明了整个玉郎班的清白,说是喝多了酒,酒精中毒而死。
但是放在旁边的钱袋始终让村民们觉得不安,始终觉得这和玉郎班有关,为了报复小偷偷走他们的酬劳,所以报复。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事情给玉郎班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这是我道听途说的故事,至于真伪,无从分辨。
我向班主说明来意,他不好意思点头,清浅地说了句谢谢。我们跟着戏班子的其他成员一起,各种忙碌,一会在台前,一会在台后。
一切虽然井然有序,不过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卫飏忙里偷闲,靠在戏台的柱子上,模样戏谑地提醒说,“玉郎班的小尾巴,那个号称要知道一切的王秀,她去哪儿了?”
对。
卫飏一句话把我点醒,王秀从来一步不落地跟着玉郎班,缠得班主不胜其扰,只现在,她不见了?
她,去哪了?
感觉到我投过一抹求助的目光,卫飏无辜地将手摊开,“你别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他去了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哦。”
他双手摊开,轻飘飘地把问题一笔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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