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我的谎言着实拙劣,非但骗不了卫飏,甚至连鬼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娘亲,就算要说谎,不能编个像样些的吗?”
篓子是他给我捅出来的,结果非但不打算收拾,鬼胎还有意把它捅得更深更大。
我头疼地摸了摸脑袋,无限嫌弃地瞪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不过鬼胎小心地嘀咕了句,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没道理呀,隔得这么近,父君竟然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恍恍惚惚地想起,怀上鬼胎后我曾经见过白苏,她一眼就看出我怀了鬼胎,还说这是一笔孽债。
或许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单纯不想承认罢了。
我别扭地将头转向一旁,卫飏却先一步过来,霸道地将手停在我的肩上。“你怀里的鬼胎,是我的?”
这不是疑问句,他只是单纯向我陈述这么一个事实。
“不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殷切,不过不想顺着他的意思,干脆反驳,“跟你没关系,它不知道怎么就在我肚子里了。鬼胎栽不掉,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生下。”
我嘴上这么说着,同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提醒鬼胎,就算再有意见他也必须给我憋着,倘若再说话……我一定给他好看!
“夏忧。”卫飏听出我言语中赌气的成分,言语无奈。“那治伤口的药,你用了吗?”
他说得,应该是那次白苏专程过来,给我送的那瓶治疗伤痛的良药。虽然送药的是白苏,不过我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事情是他授意的。那瓶药很好,所以我现在胸口除了留下伤疤之外,已经安全恢复好。虽然时常会痛一痛,不过也是心痛,和皮肉关系不大。
不过话到嘴边,说给卫飏听的,又变成另外一套说辞。“没有。我知道是你送的,就扔在一旁了。”
“你……”卫飏恨铁不成钢地看我,很是头疼。
不过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我的跟前,盒子里装着一把模样特别的金钗,金钗细长,在顶端栓着一只漂亮盘旋的凤凰,中间的部位开满只有在地府才有的彼岸花,每一朵彼岸花的花瓣上,都刻着一两个模样狰狞的骷髅头和小鬼脑袋,金钗的底部,削得又尖又细,针尖处是血红色的,殷红胜血……
金钗很漂亮,只又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支钗叫凤凰泣血,是白苏让我转交给你的。等会倘若见到老冥主,得有劳你以它刺入他的心脏,这样他才能彻彻底底地,从这世上消失。”
我看着金钗,卫飏的话明明也浅显易懂,只我听着,恍恍惚惚,感觉像是听天书一般。
“为什么,是我?”
倒不是妇人之仁,只想知道为什么非我不可。卫飏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以颀长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下金钗的尖锐处。
瞬时指尖溢出浅蓝色的精魄,碰触金钗的手指变成了白骨!他那张俊俏的脸庞因为疼得不行,竟然扭曲变形!我心疼地捉过他的手,嗔怪道,“你疯了是不是?好好说话不行,动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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