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卫飏曾有过各种各样的互动,不过陪酒绝对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我怔怔地看着卫飏,真想做他肚子里的蛔虫,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还在琢磨,不过卫飏已经拿了酒,邀我上了天台。
出租屋的天台,和世上每栋楼的天台一样乏善可陈,上面堆放着不知道谁家的杂物、谁家晾晒的被子,还有谁家种着的花花草草……卫飏寻了一处还算开阔的空地,懒散席地而坐,见我还愣在门口,他冲我招了招手。
“小忧,过来。”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浅浅招呼我过去。我一双脚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竟不由自主地朝卫飏的方向走了过去。
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更心虚,距离卫飏还有一两步的时,总算控制住了自己,停了下来。
他仰头看了我一眼,并不满意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么一段距离,斜睥着眼上下打量我,开口竟有几分不悦。“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话没有说错,我也应该如之前那般乖巧地走过去坐下。
不过大抵是脑袋抽筋,我竟清浅地回了句。“怎么不会,你又不是没吃过。”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一抹嫌弃的模样落在我的身上。
“过来,坐下。”
他声音已然有些不悦,不过看向我的眼眸藏匿着耀眼的星星。我心虚地咽了口口水,认命地走到卫飏的身旁坐下,看了眼他放置在身旁的啤酒,“我怀孕了,不能沾染酒精。”
怀鬼胎也是怀孕,那就须得遵守怀孕的规矩。
卫飏干脆将酒瓶塞到我的怀里,一句话打消我所有的顾虑,“我的孩子,没那么娇气。你不但可以喝酒,就是喝硫酸也行。”
“哦。”
卫飏的话让我放心了很多,果然我就喜欢担心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白苏曾经模样认真地在我肚子上画符,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会生下鬼胎,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愁,更不用说一瓶低浓度的酒精。
“你这小脑袋,又在琢磨什么?”卫飏以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霸宠嗔怪。
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把气都撒在了啤酒瓶上,“我没心情喝酒。你叫我上天台,应该有事情说吧。”
我说完,鬼胎忍不住地埋怨我,“娘亲,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你怎么变着花地说煞风景的话呢?”
我怔住。
卫飏却先发制人地以眼神示意我躺下,我不明所以,只能乖巧地躺在地上,看着昏暗的天空。这里是在城市,就算天台视野再开阔,也只能看到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
夜空说不上壮观,甚至还有些许残破。
不过我看着夜空,不自觉地转移视线,看了眼身侧的卫飏。他也抬头看着夜空,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
立体,微尖。
再配上几乎360无死角的俊颜,直击得我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心悸地往下咽了两口口水。
我以前单知道他好看,却不知道竟然妖孽到了这种程度。
回想上次这么躺在卫飏身侧的时候,我们之间还没有无法愈合的鸿沟,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藏着秘密不愿说出,我的心口也没有被刺入一剑……
感觉甚为微妙,恍惚如在昨日,又恍惚已是百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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