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老冥主是怎么想的,能逃出生天已经足够幸运。我从半步多出来,回到了空荡荡的出租屋。卫飏还在地府受刑,估摸着要今晚深夜才能回来。
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
我威胁鬼胎。“我去半步多冒险的事,你不许告诉卫飏,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鬼胎被我吓坏,赶忙认真同我发誓保证,他会守着半步多的秘密,哪怕卫飏用钢钻也不开口。我心满意足地点头,带着鬼胎去楼下的面馆吃了一碗燃面压惊,之后靠在沙发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一边等着卫飏回来。
我心思当然不会在电视节目上。
我盯着电视机,思绪却还在半步多的屠宰场里,梁姣那已经变成纸扎人的面孔再次映照在我的脑海里。它面色惨白地张开血盆大口,嘴里哇哇地叫嚷着。
它让我偿命,说是我夺走了她的一切,害她狼狈至此!
我心悸地打了个冷颤,张开干涩的嘴巴替自己辩解,“我没有错,你在世上一日,就会威胁我一日。我为自保,只能这么做。”
话说到一半,门缓缓从外打开,卫飏摇晃身子走了进来。他刚在地府受刑,身子十分虚弱,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了我眼,“你,在等我回来?”
他问得既小心又期待。
我看到卫飏眼里的小星星,也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抬手关掉聒噪的电视,小心往下咽了口口水,“我没刻意在等你,只是睡不着。”
如实相告。
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卫飏的眼眸变得黯淡,他苦涩地打量了我一番,故作慵懒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会顺着我的话点头,哪怕只是随便敷衍我也好。没曾想你竟然这么坦白,倒让我感觉意外。”
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落。
心,莫名地被牵动了下。
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回答,不过一张脸还是紧紧地绷着,我以余光打量了卫飏一番,他看上去精神不错,只脸色稍微苍白了些,露出受刑后的颓败。我以手轻轻拍了拍卫飏的肩膀,小心问询。
“你的伤,还好吧?”
他斜着眼睛,轻飘飘地看了我眼,“不过一些小伤,每月都得受下一轮,起初或有不好受,只现在都已习惯。”
我看着卫飏的眼里,听着他的言语心里抽痛得厉害,不过话到嘴边只剩了清浅的一声哦。
卫飏看我更感无奈,不过轻轻耸了耸肩,指了指里屋的卧室。
“时候不早了,你进去睡吧。”
“你……你呢?”我目光迟疑地看着卫飏,有在心里埋怨自己对他的冷漠,不过一张脸还是紧紧绷着。按照鬼胎的话说,我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我又不能拉下脸来和卫飏说话,只能强绷着一张脸。
我心里九曲十八弯地拐了一转,只卫飏一点没有看出来,只浅浅地望了我眼。“我在这里坐会,等会就在睡沙发吧。”
虽然他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我心里咯噔一声,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不过缓缓站起身子,进到里面的房间,再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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