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干脆撒起娇来。
“仅仅是死心塌地吗?”
他是个聪敏人,及时地领会我的意思,更是表忠心:“老婆大人,我对你何止是死心塌地,我对你那是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会爱你,还会娶你!”
女人啊,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说实在,此时我早就心花怒放。
“还会说点别的吗?”在我的印象中,骆维森不是这样花言巧语的。类似这话,以前他从没说过。他顶多就告诉我:爱我,有强烈的占有我的欲望,为此想和我在一起,不顾一切。
某人一听,就更是摸着头,冥思苦想搜索枯肠。我就想笑,但我憋着。
“说啊,继续说好听的。”我的声音娇滴滴的,甜的发腻。幸亏我说的是中文,外国佬听不懂。不过也亏得听不懂,我可以高声地在咖啡馆里说个不停。
“嗯。反正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小亲亲,小甜甜,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胃我的肺,行了吧?”某人苦着脸,看样子的确是词穷了。
“我还以为你会念什么诗呢,没想到说这些!”
“宋窈,没想到你这么小女人!”骆维森深深叹了叹,“看来,你在我的面前,所谓的坚强倔强,都是假的!”
他的话一下击中了我。
我不趁人也不否认。“我始终是女人。”
“是我粗糙。是我疏忽,是我以前没保护好你。我忘了,女人的天性是柔弱的。”他将我搂的更紧了。
“也不是。只是,我现在就想撒娇,就想听你说好听的。过一会,我就正常了。”
“那,亲爱的,还要我继续说吗?我想想,我以前读过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那里面有美妙的句子!”
“别卖弄你的渊博!”
“那为夫改背泰戈尔的诗如何?”
“别整外国的。当然,我也读过泰戈尔的诗。骆维森,我并非文盲。曾经,我也想当一名浪漫的文艺女青年。”
“呵呵……那就中国的,徐志摩的行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憋着笑,“这个行吗?”
“驴头不对马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好,太悲了,而且是悼亡诗。我还活着,又不是死了!”我不满。
骆维森赶紧纠正:“爱妻说的是,爱妻说的是,为夫我糊涂了,糊涂了!那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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