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武国一些读书人都给武君白眼,什么叫“寓教于乐”?这是在讥讽庆国人都是笑话吗?
庆国人听到武君的话,又气又急,可是又无可奈何,武国本就在想尽办法打击庆国,遇到方运主动递上刀枪箭矢,岂有放过之理。
大多数庆国人被方运的两个小典故骂得毫无脾气,只能在背地里小声埋怨庆君、古南怀和宗午源不自量力。
“以前没觉得古大学士蠢,现在看来,呵呵……”
“估计他也不想这么做,但被逼得没办法了,他敢不帮宗午源,还是敢不理庆君?”
“说的也是,跟南怀先生关系不大,主要是宗家与国君丢了脸,自然要找回面子。庆君在来之前,定然是想了许多办法,这次拿四友文会来说事,应该只是一个话头,然后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让方运或景国丢脸,哪知方运两个小故事就把庆君、宗午源和古南怀三个人顶得哑口无言,之后自然难以为继。”
“不是庆国官员太蠢,是方虚圣太强大了。”
“不不不,就是他们蠢!人族四大才子之首这种层次的文比,他们几个掺和什么?哪儿来的自信?”
“说的也是。其实要是大儒们暗地里帮庆君使坏,方运也未必能招架得住,但谁家大儒会闲到编排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攻击方运?大儒出手,绝对会以泰山压顶之势,方运单凭几个小故事接不住。”
“是啊,既然大儒还没出手,他们几个跑出来装什么舌战英才?老老实实待着罢了,现在倒好,逼方运泼两盆污水过来,谁能洗得掉现在庆国头顶的污名?看着吧,庆犬吠雪与庆驴技穷就算不会名传千古,流传几百年不是问题。”
“唉,咱们在庆国时被骂成狗,到了象州,被骂成驴,你说他们几个这不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么?招惹方虚圣做什么?我真想过去骂两句,看看那些景国人,简直笑坏了,大牙都能掉长江里。”
“还有那条大兔子,还在那里狂笑,咱们庆国什么时候被兔子如此嘲笑过?”
“所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跟方虚圣舌战,骂人不带脏字这种事,满庆国还真找不出谁能压下方虚圣。”
“骂人都能骂上蒙学必读课本,即便我是庆国人,也只能说个服字。”
“我估计,方虚圣要与张龙象文比,应该有些紧张,毕竟张龙象可是两界山第一功臣,论古往今来历代大学士,说张龙象是军功第一绝对错不了。可现在方虚圣骂完咱们庆国人,必然心情舒畅,信心倍增,怪不得之前有人嘲笑说什么‘自助者庆君助’。”
“什么中秋文会,我看专门是让庆国丢人现眼的舞台。”
众多庆国人不断埋怨。
一些年长的庆国人看到这一幕,只能低声轻叹,就在几年前,方运好像成了全庆国的仇人,到处都是骂方运的声音。
但是自从天意诵文之后,骂声开始减少,到方运收回象州后骂声有所增加,但之后一直呈递减趋势,在方运从血芒界重归圣元大陆后,骂方运的人越来越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庆君使用玉玺,暗中与庆国众官交流,不再说话。
其余庆国官员都被骂怕了,而象州庆官本来就没资格参与这种层次的争斗中,再加上聂长举文胆开裂,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
于是,中秋文会恢复正常,董文丛继续主持,让各国读书人作诗。
作诗的顺序是通过抓阄进行,第一个是启国读书人。
启国与庆国也有一定矛盾,这个年轻读书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作的诗中有一句是“月色银如雪”,结果引发众人笑声,让台上那几个庆国读书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第1726章 各方出手!
一直到晚上十点,五十五个年轻人才全部作诗完毕,其中的好诗被大学士鉴赏点评,不知是不是受到“庆犬吠雪”和“庆驴技穷”的影响,庆国五个年轻读书人的诗文都没有出县,最好的一人排在第十五,全面溃败。
一些读书人便说这是“庆驴技穷”,直赞方运有看透未来之能。
庆国人什么也不敢说,因为庆君明明是想打击方运,扰乱方运心绪,可最后庆国的少年人受到影响,自食恶果,无可奈何。
待赛诗的年轻人走下高台,董文丛无奈地舌绽春雷,道:“请问在场诸位,谁见到张龙象张大学士了,他似乎迷路,至今未到。”
许多人望向方运附近的甲席,有一张椅子自文会开始就空空如也。
方运感到自己的吞海贝中珠江公印开始不断接收传书,显然,有些人也急了。
于是,方运暗中利用珠江公印回复雷廷真等一些人。
“子时一到,文比开始。”
很快,陆续有人知道张龙象前来的具体时间。
董文丛也接到消息,于是宣布文会继续,请孔城最富盛名的杂技班子上台表演,等待子时到来。
在圣元大陆,子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才是一天的终结与开始。
大多数人兴致勃勃看着杂技表演,每每遇到惊险的时刻,许多人发出轻呼。
但是,部分读书人的心思却没有放在杂技上,期间大都在看论榜,偶尔与周围的人交谈,时不时看向方运。
随着子时越来越近,文会现场与论榜的气氛有些变化。
文化现场的读书人越发沉默,但论榜上的文章越发激烈,尤其是那些没来巴陵城的读书人,根本顾不得睡觉,一直在论榜上看众人的文章或答复。
一些景国官员暗中注意人群中身穿普通蓝袍的左相柳山,但他自始至终都像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特别的举动,若非方运提醒,这些官员根本无法发现柳山。
在离子时还有一刻钟的时候,方运突然看向董文丛,重重点了一下头。
董文丛立刻点了一下头回应,然后手持官印,不知道在做什么。
仅仅过了三息,突然有一个女人的哭诉声通过扩音海螺传遍全场。
“象州民女花青娘,请庆君和谷君为民女主持公道!”
原本正在看杂技的人吓了一跳,一起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那里是象州百姓所在的地方,就见之前那幅“端木遗风”的庆君亲笔书写的字帖再度被高举起来,以葛忆明为首的庆江商行之人站在花青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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