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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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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毛低声轻叹,没有说话。

梁远冷冷一笑,道:“平时压着小毛不说,见方运不来,还要请亲戚朋友来撑场面,未免太过了。”

葛小毛低声道:“其实……他们也是怕拙荆在我们家受欺负。”

“我看啊,无非是攀附不上方运,拿你们撒气。无妨,有我们在,谁也不能拿你如何!”梁远道。

多个读书人点头,这梁远原本放弃读书,帮方运经商,不过后来文曲天降,他又考中童生,然后放弃秀才,一心帮助方运。梁远虽然在众人之中地位高,但文位太低,所以只能由文位最高的卢霖出头。

盛家人全部快步出门迎接,不多时,以三个人为首的队伍从正门进入。

一位白衣剑服中年进士,一位黑衣中年举人,还有一个蓝衣秀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葛小毛等众人面色微变,向那中年进士齐齐作揖。

“见过应同知。”

葛家人也慌了,全部行礼。

在一府之地,同知是仅次于知府的官位,权力极大,一旦知府离开,同知便能主管一府事务。

没人能想到,盛家人竟然能请来这尊大人物,即便济县县令见到都要先行行礼。

所有人都看到,盛母跟在应同知身后,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第1949章 指点指点

葛家人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葛小毛更是露出难堪之色,盛母本来就强势,今日竟然请来一府同知主婚,从此以后,盛母必然会不断干涉两人夫妻生活,葛家的日子更难过。

应同知扫过卢霖等人,一眼认出卢霖和梁远等方运同窗的身份,在江州,这几个人都是各地官员牢牢记住的,万一招惹,很难收场。

尤其是大源府的人,戏称记载方运亲朋好友的册子是护官符,谁都惹不起。

随后,应同知看到葛小毛的新郎官打扮,又与方运同窗站在一起,立刻猜到个大概。

应同知哈哈一笑,道:“今日解老弟请我主婚,应某事务繁忙,本无法前来,但解老弟反复说新郎官一表人才,只好前来。应某并不常主婚,若有不周,还望见谅。”

双方精明之人立刻猜透应同知这句话里的意思,应同知来这里不是为打压葛家,但碍于解家的情面,不得不前来,甚至也不清楚具体内幕。接下来应同知会只当一个正常的主婚人,两不相帮,若真的发生什么事,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希望方运同窗别误会。

同时,他还打了一个圆场,表示解家其实还是看好葛小毛的,若是将来葛小毛飞黄腾达,别忘了解家。

卢霖看向梁远,梁远一拱手,微笑道:“大源府一别,一年未见,应同知别来无恙。我们此来,尽同窗之谊,得遇应同知,倍感荣幸。”

梁远见惯风浪,不卑不亢。

应同知笑着走近,道:“多日不见,梁老弟越发沉静,我倒是想知道方家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我好让族里的人喝点汤。”

“应同知说笑了,应家乃是江州的名门,自然深谙经商之道,在下不过是运气好一些而已,还无法跟应家的几位掌柜比。”

葛小毛看着梁远与应同知谈笑风生,心中暗叹,当年的同窗现如今各个非比寻常,这梁远当年不过是家境好一些,但跟对了方运,不要说这同知,就算见到一州州牧也能侃侃而谈。

葛小毛有些后悔,当年或许应该学梁远,早点放弃学业帮方运。

随后,应同知把解家主与解治文介绍给在场的众人,在介绍解治文的时候,着重点出他是孙冠年的门生。

听到孙冠年的名字,卢霖、方仲永与梁远等人神色微变,看向葛小毛的目光充满无奈与同情。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梁远即便是方家的掌柜,至多也相当于六品官,而孙冠年乃是四品大员,跟方运的情谊不如这些同窗,但跟方运的关系实际上更深。关键孙冠年有望大学士,还和蔡禾关系极佳,当年也帮过方运,这些加起来,足以就让方运的旧同窗自愧不如。

圣元大陆,终究是一个看文位的世界。

葛小毛早就知道此事,只是目光黯然,知道自家终究会被盛家压一头。

盛母察言观色,发现大势已定,微笑道:“应同知,我家这新女婿啊,没什么本事不说,脾气也不怎么好,我别的不怕,就是怕我女儿嫁到他家受委屈,您现在来了,料想他以后也不敢做什么。”

应同知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微笑道:“我看新郎官性情内敛,以后断不会做出什么恶了妻儿的事,盛夫人放心就是了。”

盛母立刻大声道:“葛小毛,听到没有,以后对我们盛家客气点,别耍你的倔脾气!”

不止葛小毛的同窗面带怒色,连那几个之前不认识葛小毛的读书人也露出不悦之色,这葛小毛的脾气一眼便看出来,即便有点倔强,可终究偏软,不被欺负就不错了,怎可能欺负妻儿。

那几个人也看得出来葛小毛或许没读书天赋,但两件事要分开看,不能因为葛小毛没考中童生就可如此欺凌。

这盛母说是为了女儿,可最后还是只说盛家不提盛蓉,明眼人都看出来这盛母与其说在照顾女儿,不如说是因为没能攀上方虚圣而拿葛家撒气。

那解家主面带微笑,道:“小毛,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若是在科举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带着小蓉来我们家,让治文指点指点你。”

盛母笑得嘴都歪了,哈哈笑道:“对对对,大哥说的对,到时候治文你该骂骂,该打打,要好好指点他!”

解治文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出父亲和姑姑的话不中听,微微皱眉。

葛小毛面色涨红,双手握拳,不点头,也不摇头。

卢霖等同窗差点气炸肺,解治文年纪虽小,学问不小,指点葛小毛很寻常,可那解家主与盛母的话里根本不是指点,而是借解治文羞辱葛小毛,让解治文以后在解家盛家面前永远低一头。

应同知面露无奈之色,这解家主或许只是想帮妹妹,可那盛夫人却是个刁钻刻薄的人,以后两家怕是争执不断。

“娘,大喜的日子您少说两句吧。”新娘子的声音从正堂走出来。

盛母本以为自己占尽优势,正得意洋洋,听到女儿如此说,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不把葛家震住,以后他们不知道怎么拿捏你!看看葛家这副样子,若不是仗着认识方虚圣,就是个破落户!”盛母一番话呛得女儿闭口不言。

解治文则一本正经道:“大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您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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