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将军,还请自便。”
沈潜这才觉着自己在此处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拿了自己的油饼灰溜溜的离去。
“你连银子都不要了,想来是很伤心,外面冷得很,我们回去吧。”叶昰倾也不规劝她,只是拉着她在北陵城的雪地里慢慢走着,往驿馆的方向去。
待到了驿馆,景湉期的情绪方才平复一些,虽说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也可维持面上的平静,对叶昰倾道。
“今日既是学生生辰,就不陪少阁主吃药了,您这次出来又受了凉,记得吃药。”
景湉期说罢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学生告退了。”
叶昰倾晓得她难过,因为景湉期在情绪低落之时往往就是她最‘大家闺秀’的时候,平日里学的那礼节仿佛全然都冒了出来,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现下已是无人娇惯他那坏毛病,叶昰倾第二日忽得就不咳了,身体也康复如初,只是这一场病了几日,清减了几分,棱角分明,而更锐利。
此事之后又过了四五日,景湉期依旧是淡淡的,也不爱与叶昰倾玩笑了,然他们布下的人带了个消息回来,叶昰倾踟躇了片刻,还是觉着应该要告知景湉期。
“我刚得了个消息,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想着还是应当告诉你。”叶昰倾道,作为一个见惯生死的医者,他说这事的时候很是平静,就如同平平淡淡的聊起日常琐事一般。
“阿依娜还没有用落胎药便流产了,血流不止,半日就去了。”
“怎会?!我不是……”景湉期分明又付了好些钱,要阿依娜能修养几日的!
“这些女子身子本来就不康健……你莫要太自责,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你去哪个地方。”叶昰倾本想着让景湉期也经一些事,她虽比大多数女子坚韧,如今却已是后悔了。
景湉期摇摇头。
“不关您的事,学生不去那处,又不代表那地方不存在。这世间有许多人,我们救不了,有许多事也改不了……学生只是难过罢了。”
“恩……我知道你难过,这世间总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多,我已经着人将阿依娜葬了,若真想救她们,须得从律法上改了,才能……”叶昰倾又道。
“少阁主……仔细隔墙有耳。”景湉期提醒到。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谨慎了?”叶昰倾反问,却也还是很有默契的不谈此事了。
北陵城十月的雪又大了不少,九月底,驿馆里便囤积了不少的米粮蔬菜和木炭等物,一群人也预备在此开始猫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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