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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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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咒术也是其他长老不敢动他的重要原因之一,亦是赤松长老最后的杀手锏。

其实,赤松长老如此暴怒亦有他自己的缘由——

当年初尘真人和赤松子同在云宗的上上代宗主门下修炼,老宗主擅长卜卦,断言赤松长老虽然天资聪慧,却因为个性乖张,为人霸道,恐怕日后会行不法之事而逆天,因此命中注定无后。若是强求子嗣,恐有殒命之灾。

赤松子不服,他年少张扬,出身名门,对于声色犬马之事从不排斥,更擅长男女双修欢喜之道,然而直到师尊得道圆寂,赤松子竟然都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种,试过无数法子都是不成,就算有后代婴儿降世,也往往夭折或者死于非命,果真应了师父那个“殒命之灾”的预言。

谁知,就在十八年前,赤松子偶然经过严家,受到严家的邀请入住半年,竟然和严家年轻的妾室倪氏勾搭在一起,倪氏怀了他的儿子,赤松子为了让这个孩子不至于夭折,给他改了生辰八字和命数,叫他一辈子用严家的姓氏,不和自己相认,来确保亲生儿子的性命。

这个孩子就是严舒。严舒果然顺利长大,赤松子喜出望外,干脆将严舒带在自己身边,甚至做起了扶植严舒当宗主的大梦——

谁知,严舒终究没活过十八岁,竟然生生折在了这两个黄毛小子的手上!

这让他如何不怒烧心头,恨不得将李鹤宸凌寒两人生吞活剥!

“师叔!师尊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凌寒祈求道,“求你不要害师尊!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我要你和李鹤宸比我儿死的痛苦百倍!”赤松长老终于失去了耐心,“交出我儿的魂魄!快点!不然我先弄死你!再去找李鹤宸!”

他话音刚落,一道寒芒突然破窗直入!

凌寒定睛一看,随着方才的一道声响,赤松长老的人头已然滚落在圆桌之上!墨月神剑则深深的插在圆桌正中!

而他的脖颈断面,由于墨月炽热的剑气,竟然尽数被烧焦,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如此歹毒之人,留在世上只会横生根结。”李鹤宸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道。

“师兄!你叫我先来就是为了找到时机杀他?!”凌寒顿时明白了李鹤宸之前一切动作的用意。

“只有在他最激动时,才是最适合动手的时机——斩杀他,不需要太光明的场所。”李鹤宸转动轮椅来到门前,然后一拍轮椅站起来,举步迈过门槛,走向圆桌,一把将墨月剑拔出。

“我……诅咒……你……”没想到赤松长老还没死绝,竟然还在口吐恶言,嘴中也开始冒出丝丝黑气,不敢就此陨落的魂魄,正在与诅咒相融,开始凝结了!

“那就来诅咒我吧!”李鹤宸将凌寒挡在身后,持剑面对渐渐成型的怨魂。

“师兄!”凌寒叫了一声,却看见那团黑气形成了扭曲的人脸,朝着李鹤宸呼啸而来——

赤松长老在自己身上设下了死咒,一旦他死于非命,便会拉上杀死他的人陷入赤魇咒的诅咒之中,和他同坠地狱。

然而,当附着着赤魇咒的怨灵逼近李鹤宸之时,李鹤宸的周身突然出现了一圈太荒时代的诡异咒文,将赤松长老的怨灵震得粉碎,粉碎的怨灵落在地上,尽数化成了无数扭曲的黑色蛊虫,不断挣扎翻滚。

“这个人拥有极运却心性歹毒,只是因为他是太荒之主一点点残留魔魂的转世罢了。”凌寒的声音变成了白雨那种冰冷的嗓音,然而这次白雨并没有现形,只是借助了凌寒的身体在说话。

“是你招来了太荒的法阵?”李鹤宸问道。

白雨没有回答,只见他伸出手指着那些蛊虫,所有的蛊虫便被无形之力凝聚起来,在办公中汇聚成一段扭曲狰狞的龙骨骨节,这和在心魔幻境之中所见的残害圣人的骨节一般无二。

“太荒之主所剩在这世上的唯一一点残枝末节,转世后形成了这个男人的魂魄,因为是太荒之主的片段形成的,所以具有凡人看来不得了的运势和才华,当然,他的心性和太荒之主如出一辙,就算是转了世,也还在怨恨的追逐着圣人,恐怕当人这几十年也害了不少人了。”白雨道,“但是太荒之主的血统太过厉害,注定凡人不能承受,所以他的子嗣也都注定夭折。

李鹤宸,你和他的纠缠是命中注定。”

“白雨,你有办法解开我师尊所遭受的赤魇咒么?”李鹤宸连忙问道。

白雨却并没有来得及回答,便再度消失了。

李鹤宸撇撇嘴,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凌寒——每次那个白雨,一到说重要的事情就掉链子了。

第63章 论剑

赤松长老魂魄所化的毒龙骨节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李鹤宸将这段骨节收入第二个收魂囊之中,从白雨的语气来看,这东西极为歹毒,不知道有什么危害,还是暂时封印比较好。

至于赤松长老的遗体,在失去了魂魄之后,立刻变得萎缩不堪,旋即就形成了干尸——大概这魂魄离体之后,他躯体的精华也都耗尽了。

“墨月,你把他的尸体处理了,凌寒,我们去见皇帝独孤胤。”李鹤宸拉起凌寒的手道。

凌寒还在恍惚,方才有一瞬间,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能自已,难道是又被白雨操纵了?

“这个白雨出现的总是这么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身体里离开。”凌寒撇撇嘴道。

“我们还需要他提供更多的信息来解开师尊的毒咒,看来赤松长老已经给师尊下咒了。”李鹤宸道。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凌寒叹气道。

“事情越复杂越好,说明我们的生机就更多一点,越来越多的隐情浮上水面,我们才能从中找到有利于我们的条件。”李鹤宸拉着凌寒的手来到了独孤胤的房间门口,推开虚掩的门直接进入。

“我说表哥,你来得也太迟了些,若是放在皇宫中,你这可是怠慢圣旨,是要杀头的哦!”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品茶道。

那少年眉眼与李鹤宸有三分相似,却生得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一看就是个风流胚子,事实上,十年后这位天子确实也以风流著称。

“陛下。我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下。”李鹤宸和凌寒一起向少年天子行跪拜之礼。

“在外面不必如此客气,我现在是微服私访嘛!”独孤胤示意侍卫将两人扶起来,又道:“小表哥,几年不见,你怎么瘸了?竟然需要坐轮椅,但是现在看起来又是好好的样子。”

“腿脚断了,是旧伤,现在用的是义肢。”李鹤宸道。

“啊?!怎么没听你说过?!”独孤胤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鹤宸的双脚。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没有禀告圣上。”

“这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快坐下吧,不用站着了。”独孤胤让侍卫给李鹤宸搬了椅子。

独孤胤风雅的摆弄着手中价值不菲的折扇,虽然现在快到冬天了,他还是要拿个扇子显示自己的格调,只见他用折扇拍拍自己的手心道:“其实我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天下闻名的论剑大会,宫中的日子太无聊了,正好表兄你来参加,所以我能不能扮成你们云宗的弟子,跟你们体验一下这种武林豪情,仙界风云呢?当然,你们当我的向导,我不会亏待你们,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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