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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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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旸谷点头,“我记得很久以前,还在昆仑时,师姐答应要抱的,却迟迟没有履行。”

小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

见旸谷一脸认真的模样,小黄又觉得好笑:果然,其实内心里还是小孩子嘛。

小黄张开双臂,踮了脚尖迎上去。旸谷很轻松便将小黄圈住,他身形高大,愈发衬得小黄娇小。隔着衣料,小黄能感受到旸谷有力的心跳和他胸前传来的温度。

旸谷的手臂愈收愈紧,几乎将小黄揉进身体里,男人呼出的气息拂在小黄脖颈间,酥麻得撩人。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似乎再这么抱下去就大事不妙了。

小黄伸手想推开旸谷,她听见旸谷在她耳边低声问:“师姐可觉得旸谷好?”

“什、什么?”

似是一声叹息,又像是急促的喘气,在河岸边的烟火被点燃前,旸谷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小黄耳中。

“旸谷觉得师姐好,旸谷……心悦师姐。”

第32章 讲正经事

像是过了很久,却又仅仅只是一瞬,烟火还未停,炸裂在天际,隆隆地遮掉了周遭的喧闹。

小黄的下巴抵在旸谷的肩膀上,绷紧的肌肉硌得她有些疼。旸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混着檀木与佛手的熏香,有些甜,很清冽。

一袭晚风吹过,丝丝寒意叫小黄清醒过来,她试着挣了一下。

没挣开。旸谷甚至,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有……有人看呢。”小黄局促道。

“嗯。”

“什么叫‘嗯'呐,你倒是松啊……”

然后旸谷就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偏了脸不去看小黄。

但小黄还是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和他暴丨露在她眼前,怎样遮掩也无济于事的泛红的耳朵。

烟火渐歇,原本驻足观看的路人走动起来,窄石桥上霎时淹满行人。

两人这样站了一会,相顾而无言。小黄几次想打炮沉寂,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旸谷方才那个,算是表白吧,他……喜欢自己吗?小黄怔怔望着站得高他一石阶的男人,自灯笼中透出红色的烛光为旸谷的白衣镀上一层暖色,男人侧着头,眼眸低垂,从额头到下巴的轮廓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他在等她作答吗?应该……是吧。烟火响起之前,旸谷明明欲言又止。

她当如何说?说,我亦然么?亦然,心悦你。

她想这样说,却顾虑着,终不曾说出口,连小黄自己,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许久后,旸谷打破沉默。

“师姐。”男人的唇角浮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眼角温柔而落寞。他将视线从湖水中收回,落在小黄身上,“我们走吧。”

***

极焕从司命局里出来,看见小黄立在门口石阶下。极焕挑挑眉,“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小黄举起手上的酒壶摇了摇,“有空吗?请你喝酒。”

极焕把手里拿着的卷轴文稿夹进腋下,“本来是没空的,不过亲妹子请喝酒,没不去的道理。”

小黄把酒壶抛给极焕,随口道:“这样啊,你们司命局是不是有扣全勤奖的说法?”

极焕正伸手接壶,小黄的话入耳,手腕一抖,酒壶差点没接住,他擦把汗道:“早退而已,算不得缺勤。”又说,“怎么着啊你,难不成想举报我?酒还喝不喝了?”

“喝!”小黄说,“走吧。”

二人按照极焕的意思,挑了处僻静的地方,正临着天河,天河四周种了好些菩提古树,四季皆葱茏,是个遮掩人的好去处。且天河水湍,临近的两人说话需很大声才能被对方听到,隔得再远些,便什么都听不清了,是个背后说闲话的好去处。

一百多年前,某处仙宫失了宫婢,寻了几日都未找到,四处问遍也没人看到,宫主人只当她是思凡下界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多月后,宫婢的尸首在天河里浮了出来。浸了一月,仙身神力尽失,同凡人无异,打捞上来时的模样据说惨不忍睹。

许多胆小的神仙说什么也不敢来天河旁了,一是那小宫婢状貌太惨,深入人心,二是不知何时起,仙婢间开始谣传天河食人,死去的小婢就是被天河水吞下去的。

小黄于传言早有耳闻,对此毫不在意,想想看这是哪里?九重天。九重天上,天君眼皮子底下,要是还有什么妖魔敢作祟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至于极焕,他较之小黄,更为洒脱,直接冲小黄道:“干喝酒多没意思,我下河给你摸条鱼去。”

最后小黄以“天寒水冷”为由,制止了极焕想要下河摸鱼的疯狂行为,从袖里掏了许多花生核桃做下酒菜,掏着掏着,还掏出一把果蔬和啃了一半的饽饽。

极焕凑过头,笑道:“嗬,你藏品还挺丰富。”

小黄捏着那块饽饽,眉头紧紧皱起。

“扔了吧,揣这么长时间,估计都馊了。”

“袖里乾坤中的时辰的静止的。”

“那又怎样,你还准备继续吃?你也太……”极焕憋半天,吐出一句,“太持家了吧。”

小黄将饽饽重又收回袖中,神情严肃,“五哥,我可能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你么?正常。我就没见过哪个丫头比你能惹祸的。”极焕大刺刺坐在一块河边裸岩上,仰起脖子灌了口酒,“说吧,什么事儿?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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