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冒了那么大的风险都阻止不了主系统及夏纯阳在四号的“傀儡”面前露陷，那它也没办法了。它还是省点能量好计划逃跑的事。

诸葛长生轻咳几声，打断夏纯阳和刘斌的对视：“没事吧？”在他看来，这刘斌也是够大胆的，连走路不稳平地摔倒的神技都用上了，就为了压在夏纯阳身上那么一会儿？但夏纯阳没有躲开却更让他吃惊。以他对夏纯阳的理解，那应该是当即侧身闪躲，让刘斌直接摔在地上才是正确画风。

被这么一打岔，夏纯阳也知道从刘斌身上问不出什么了。扶着人从地上站起来，再次看到宁凌那张脸时，心潮依然不平，却没有了刚才的冲动。而没有了那瞬间的冲击，夏纯阳脑中那根名为“老鬼”的熔断机制反应马上开始反弹。再加上刘斌那句唇语，宁凌在他心里被归为需要戒备的人。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就在刘斌因为和夏纯阳的亲密接触而心不在焉，夏纯阳木着一张脸的旁听中度过。

将刘斌和宁凌分别送走后，诸葛长生问道：“有情况？”

老鬼、剑灵、系统的存在是夏纯阳心里最大的秘密，根本就不可能对任何人说。所以夏纯阳只是摇头，反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贾珍珍是什么情况？我记得你之前有调查过她，现在有消息了吗？”

看出了夏纯阳不想说，诸葛长生自是不会多问，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找出调查报告递给夏纯阳：“之前事情太多，差点就忘了。贾珍珍的身世都在里面了。”

翻开报告，一目十行的看完。

“夏久亮的私生子的私生女？就因为没了可以经她挥霍的经济来源再加上训练出了事故，所以就在那个宴会上针对我？她手上那支能让大象都发情的春药是从黑市买来的？还是因为买错了？”夏纯阳道。

诸葛长生笑笑：“你相信？针对大象的发情药在黑市交易目录中是a级药品，用在人身上的只不过是d级。相差三个级别，价钱可不是相差三倍，因为前者还是违禁药，所以这里整整是三十倍的差额。”

夏纯阳老实的摇头，他没去过黑市，但是对此也隐有所闻。以黑市交易的严格，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个情况。

“我的人查到黑市就找不到其他线索了。另外，贾珍珍那位的父亲越过婚生子女，单独给了她两百万，以及一套房产。我查过她父亲的经济情况，手里有个小公司，一年的效益也就一两百万左右。所有的存款都是和妻子一起的联名账户。根本不可能突然拿出这么一笔钱给贾珍珍。但是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出，很早之前师兄你就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诸葛长生皱眉，但他想不通的是，盯上夏纯阳的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为了在那场宴会上让夏纯阳闹出一场桃色绯闻？

不同于诸葛长生的毫无头绪，夏纯阳抿紧了嘴唇。他想，他大概知道原因……如果他不慎中了春药，破了童子身，那他就不能继续修炼《纯阳诀》……

是那时候开始或者更早之前他和老鬼就暴露吗？

如果他们早已暴露，那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多的谜团在眼前，夏纯阳此时既无法和老鬼沟通，又不可能揪着宁凌让他交待清楚，然而，他可以将解惑的希望寄托在刘斌身上那个子系统吗？

相对于夏纯阳的不确定，十一也同样纠结。

在主系统前暴露，或者以后单独面对四号。它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因为相对于表现平平的主系统来说，十一对四号的顾忌更多。所以在内存发热了一会儿之后，十一就平静下来了，它觉得是这段日子过得太休闲，以致放松了警觉。四号既然选择了gc，哪可能那么轻易的就罢手？之前看似被夏纯阳等人化解了gc的危机，不过是四号化明为暗罢了。

这傀儡都光明正大的送进来了，以后有什么动向四号是不知道的？

……不过说起来，四号这品味真是几十年都没有长进。对那么一张脸一直“情有独钟”。从第一个克隆体开始，就一直是这张标配的脸。

第一次见到四号的实验室时，十一还感叹过，不知道哪个原生体那么倒霉被四号惦记着。但现在看来，这人……夏纯阳也是认识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得了！

十一敢以它的系统最高荣誉发誓，四号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请君入瓮。只不过不知道这“君”是单指夏纯阳，还是连同它们这些子系统在内……

有着这个猜测，十一并没有自乱阵脚的急着去找夏纯阳。如果夏纯阳有心，那应该很快就找上门来，它才能在接下来的交易中占据上风。

……

刘斌不蠢，当他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超高的智商让他马上就想到了关键：“那个宁什么是谁？”夏纯阳的失态，他也隐隐察觉到了。

虽然能够和夏纯阳有亲密接触，但刘斌一点都不开心。因为那不是他的本意，是被十一控制了。他一直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站在夏纯阳身边，让夏纯阳能够看到他。而不是像刚才那般……

十一这才想起光顾着自己还没提醒刘斌：“刚才那个叫宁凌的，你有多远就离他多远。绝对不要接近他！”

“他是什么人？”刘斌问。

“他可不是人！他是克隆体，可以批量生产的那种……”十一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不对。毕竟能够克隆人的只有四号，也只有四号才有那个能耐批量生产。

“一时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那个宁凌出现在这里是不怀好意。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以后你在研究上要放慢一点速度，不能太快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刘斌一口拒绝：“不！”脑海里却在飞快的回顾着自己看过的书籍，迅速的将与克隆有关的片段整合起来。

第114章

不管十一的计算如何，但架不住它有一个心向夏纯阳的宿主。

当夏纯阳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没开口，刘斌就双手送上了一份手写资料：“给我的？”接过来翻开一看，第一句就是关于克隆的解释。随后将整个克隆的发展史都详细的写了下来。最后还将“宁凌是克隆人”这个结论重点圈了出来。

十一看到这一幕，除了如老牛拉车般转动一下它僵化的内存外，已经做不出其他反应了。不过它一点都不担心。它亲眼看着刘斌将这些资料写下来，心里就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它比较好奇的是夏纯阳到底能不能看懂。——它就是如此的充满恶意！

可惜夏纯阳的表现注定要让十一失望了。

刘斌这份资料，简直就让夏纯阳茅塞顿开！

他既然对剑灵起了心思，自然也就想过未来的事情。但如何让剑灵从系统空间里的意识形态变成现实中活生生的存在，却是个天堑横隔在夏纯阳面前。手里这份资料为他指出了明确的方向！

无声的抓紧手里薄薄的几页纸，却像抓住了自己的未来一般。

夏纯阳道：“你的系统告诉你宁凌是克隆体？”

当刘斌点头的一刻，十一就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不再被宿主坑了，十一动用了它能够动用的所有能量，不但加强了周围的屏蔽，还暂时接管了刘斌身体的控制权。

“主系统的宿主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系统十一。”

夏纯阳发现刘斌身上的气势一变，脱口而出：“你真的能够控制刘斌的身体？！”

此时的刘斌，不！将之称为十一更贴切：“主系统宿主，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我的时间有限，请你不要浪费在不必要的问题上。”

夏纯阳收回心神：“你为什么愿意暴露？gc的事是否与你有关？宁凌的背后是谁？”

十一一听如此零散的问题，就知道夏纯阳，或者是主系统在这方面的无知。如果是之前，十一或许还会大笑三声以示庆贺。但现在它暴露了，四号又近在咫尺，十一觉得与其有个猪队友扯后腿，不如让夏纯阳这把刀刃更加锋利！

“除了主系统外，一共有十六个子系统。这事，想必你是知道的。”见夏纯阳点头，十一总算是稍稍心安了一点，“本来，我们都应该在夏家分支的手上。但世事变迁，有些夏家没落了，人也死绝了，子系统就流落在外。为求基本生存，我们可以自主选择宿主。像我，自产生意识开始，就不是在夏家人的手里，辗转换了四个宿主。刘斌是我第五任宿主。其他子系统的详细情况我不清楚，在我第四任宿主死后，我被四号发现了。四号，也就是gc事件的幕后推手，宁凌也是它克隆出来的。我不知道四号经历了什么，但四号是我们当中最特别的。因为它不需要宿主就可以使用系统里的辅助功能和技能。四号一直在搜集子系统，掠走子系统的本源能量……你之前在夏光复手上看到的那个戒指里根本就没有子系统，那个子系统已经被四号吸收了。我侥幸从四号那里逃出来，就一直全世界的流浪，也不敢寻找宿主，怕被四号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