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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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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羽愣了愣靠在床上道:“世子殿下,与朋友同生共死是义气,更遑论你与我是过命交情的挚友。”

燕瀛泽挑了挑眉,眸光沉沉的看着白子羽道:“子羽,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世子,我累了。”白子羽出声打断了燕瀛泽还未出口的话:“你回去歇着吧。”说罢轻轻的躺回到了床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子羽。”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白子羽,燕瀛泽状似无奈的轻唤了一声。

看着呼吸渐渐平缓的白子羽,终是忍了把床上的人摇醒的冲动,轻轻的给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回房休息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本来闭着眼睛的白子羽睁开了眼睛,双眼明亮,没有一丝睡意,只是怔怔的望着门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感觉到眼睛有些疲累,这才真正的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燕瀛泽回到房中并未躺下休息,而是坐在书案边上想着晚间的刺杀,若是北狄派来的,可以说通。

可是他敢肯定不是错觉,那批刺客绝对是两支不同的队伍,武功招式很明显的出卖了他们。

会是谁?燕瀛泽有些抓狂,想来想去没个头绪,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庆祝一下自己的受欢迎程度,走哪儿哪儿不安宁。

“世子。”

棒槌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林越和蓝可儿。

“泽哥哥,好点没有?”蓝可儿一蹦一跳的过来牵着燕瀛泽的右手看了看:“唔,泽哥哥,本来这余毒可以清干净的,可是你体内有离蛊,所以只能让你多受几次罪了。”

想起之前遇刺时心口的那一阵忽然而来的痛麻,从潇湘楼遇刺开始,到这次,燕瀛泽知道,离蛊快苏醒了。

“情况如何?”燕瀛泽忍着手腕上的疼痛问道。

“一共二百人,有半数以上都中了你中的这种毒,可以说算是毒人,从头到脚都是毒,身上没有解药,只等一个固定的时间,便会毒发身亡。你算是命大,只有手上沾了,没有吃进肚子里。剩下的人虎口上都有奢香花,可以判定是北狄人。但是都十分硬气,也没有活口。”

林越摊了摊手道又道,“以你与国师的本事,不至于被一群杀手搞得这么狼狈吧,发生了什么?”

燕瀛泽无意识的把左手伸到了装着面具的盒子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你得去问李焱为什么闲得慌给我下离蛊。”

果然如此!林越顺眼看到了燕瀛泽手底的盒子打趣:“师弟,这是谁送你的定情信物么?盒子挺漂亮的。”

“滚开,你见过这种定情信物?”燕瀛泽打开了盒盖,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银色面具。

林越奇了:“面具?你还好玩这个?几岁啊你?”

“有什么问题么?”燕瀛泽把送情报跟送粮食两件事告诉了林越。

“面具,诶,我倒是知道近年有个暗杀组织,他们每个人都戴面具的,不过是鬼脸面具。”

“鬼脸面具?你说的是丧门?小和尚,既然人家是暗杀组织,你又如何知道的?”

“虎姑婆,百密一疏没听过啊?再说,人家是暗杀组织,不是皇帝的暗卫,人家是要接任务的。”林越跟蓝可儿还在斗嘴。

燕瀛泽脑中忽的闪过了一道光,似乎,夜探安王府的时候听过他和丧门有接触,等等,面具,平南王府忽然出现的那几个鬼面人,难道和这个人有关系?

自己问过他,却没有得到答案。

若是这样,便可以解释了,为何安王找上丧门的人,自己父子却可以毫发无损,只是,自己何时跟他有交情的?貌似救他是在王府遇刺之后吧?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林越跟可儿还在不遗余力的斗嘴,燕瀛泽索性把他们仨都请了出去。想来想去都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想东想西的,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命吧。

鬼七进来看他,他二不郎当拿着沉水剑对着自己的心比划道,“告诉你主子,这里如果继续闹腾,老子就不伺候了。”

鬼七从胸口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丸药给了燕瀛泽服下。燕瀛泽坐在桌边又习惯性的伸手去拿那幅画轴,却在伸手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个装着面具的盒子,似乎,不在原位了,之前是挨着画轴放着的,方才自己并未移动过它。

昨日自己匆匆的跑出去见蓝可儿之后,军师就在随后便出去了,房间内只有白子羽一人,晚间自己中毒昏迷回来,肯定不会有人闲得发慌来书案边。小泥巴知道自己的脾气,东西习惯乱放,若是不得自己的命令,她是不会来动书案上的东西的。

燕瀛泽抚着摊开的画轴想了想,笑了起来,子羽,你看到了这幅卷轴了是么?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是么?

“人非木石啊。”燕瀛泽长叹一声,吐尽了胸中浊气,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可是此刻的完颜绿雅却高兴不起来,她揣着沉重的心事回到了平安客栈。诺儿见她脸色不好,很犹疑的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世子殿下……”

完颜绿雅摇摇头打断诺儿的问话道:“你看到哥哥了没有?”

诺儿道:“王子在公主昨夜离去后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完颜绿雅心中的不安更甚,她相信自己的眼神,绝对不会看错,刺杀燕瀛泽的杀手中,绝对有完颜彧的死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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