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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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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瀛泽缓缓覆下双唇,微闭了狭长的桃花眸,就在燕瀛泽的唇快要触及到白子羽的唇的时候,白子羽却把头往右一侧,堪堪躲过了这个吻。燕瀛泽的唇刚好落在了白子羽的左脸上。

白子羽推开燕瀛泽,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慌乱。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一瞬间,白子羽分明听到了自己被冰封的心,碎了一地的冰渣,那苦苦被压抑着在心底的,终于在这一地狼藉中疯狂反扑,将他紧紧捆绑,让他不能呼吸。

白子羽眸中闪过了一丝悲哀,侧头看向燕瀛泽,燕瀛泽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把头垂了下去,懊丧地蹲在地下。

白子羽知道他受到了伤害,却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语言去劝慰他,更不知道自己以何种立场去劝慰他。

若是把燕瀛泽比喻成大海,那么,白子羽深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往下陷,可是……白子羽不敢想。

他的生命,他的责任,他的一切,都比他的心重要。

“世子……”

白子羽唤了一声。

燕瀛泽依旧蹲在地下,没有回答他。

“燕瀛泽,对不起……”白子羽闭了闭眼睛,终是狠了心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可是燕瀛泽依旧没有动静,白子羽这才惊觉不对,回过头来几步走回燕瀛泽的身边,才发现燕瀛泽已经满头大汗,他正努力压抑着喉中破碎的□□声,只是右手已经捏成拳头,青筋毕现。

“燕瀛泽,你到底怎么了?”

白子羽还欲待往前,燕瀛泽却一把推开了他,几步跑入了左侧的树林中,边跑边咬牙切齿吐出了几个破碎的字:“子羽,你别过来。”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因为右手用力过猛而滑落的血滴,疾步追上了他。

燕瀛泽正靠在一棵树上,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了,这次的痛苦比上次更甚,若不是那棵树支撑着他,恐怕他早已经倒在地下了。

“燕瀛泽,你到底怎么了”

白子羽用了十成力气才将燕瀛泽扳正了过来,他掌中续上了内力,一掌拍在燕瀛泽的后背上,劲力微吐,缓缓朝着燕瀛泽的体内送去,探查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可是燕瀛泽却依旧痛得犹如剥皮拆骨般。

“燕瀛泽,我该怎么办才能减轻你的痛苦?”白子羽亟亟问道。

却没想到燕瀛泽痛得面目扭曲的脸上扯了一个难看的笑意道:“子……羽……我……没事,你……只要……亲……我一下……,我……便不痛了……”

燕瀛泽断断续续从唇间溢出了一句玩笑话,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白子羽,只是用尽力气抵御着心口的疼痛。汗水大滴大滴落下,不多久,燕瀛泽身上的衣裳依旧如同昨夜一般被汗水湮湿,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无二。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难受的表情,抿了一下唇,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把燕瀛泽拉到了怀里,一低头吻了下去。

燕瀛泽痛得头昏眼花之际,感觉到了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触感,他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双唇顺着白子羽的舌尖便描绘而上,跟着便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把白子羽拉近了怀里。

白子羽配合着他,燕瀛泽用这种近乎蛮横的方式,抵御着心口的疼痛。

白子羽顺着燕瀛泽,唇齿撕咬间,口中有铁锈的味道,白子羽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顺从地让燕瀛泽为所欲为,让他在自己的口中肆意掠夺,以痛换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分担燕瀛泽所承受的痛苦。

就这么纠缠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的剧痛退了回去,燕瀛泽的脑中闪现出些许清明,口中尝出了血腥味,他慌忙一把推开了白子羽,扭过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白子羽关切的眼神不偏不倚的闪现在燕瀛泽的眼中,燕瀛泽愧疚的拂过白子羽的唇角,已经磕破的唇上还在一点一点的溢出血丝,他懊恼地拍了自己一把。

“子羽……对不起……”

白子羽却不答话,只是拿袖子拭干净燕瀛泽头上的汗水,燕瀛泽透过白子羽衣袖的间隙看着白子羽,那一瞬间,连白子羽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着燕瀛泽的眼神。只要白子羽可以一直用那样的眼神去看他,就算是让燕瀛泽去死,燕瀛泽也会笑着道声心甘情愿。

再看着白子羽唇上微微浮出的小血珠,燕瀛泽脑中轰鸣一声,拉开白子羽还在给他擦汗的手,直接低头覆上了白子羽的唇。

白子羽胸口一窒欲待挣扎,燕瀛泽唇间溢出细碎的呢喃:“子羽……”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天光正好,或许是那一瞬间触景生情,或许是那一瞬间白子羽遵从了内心的想法,他便任由着燕瀛泽霸道的唇舌倾入了他的口中。

这次的吻来得小心翼翼,不同于方才的神志不清与急切,燕瀛泽一点一点,缓慢而柔情地攻城略地。

燕瀛泽不知道,白子羽的心,正由此时此刻,开始一寸一寸的沦陷,直至经年过后,白子羽以命换命,代替他承受穿心之痛而甘之如饴。

绵长而悠久的吻就那么持续着,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眼中心中至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瀛泽察觉到了白子羽微微的颤抖,轻轻离开了他的唇少许,新鲜的空气带着暧昧的气氛滑进了白子羽的胸腔,也带进去了一丝他不敢去想的东西。

燕瀛泽看着白子羽微微有些肿起来的嘴唇,再看着白子羽微微发红的眼角,又轻轻地啄了几下白子羽的嘴唇,似新雪初融,化了一池春水。然后长臂一揽一把把白子羽拉进拉怀中,满足地叹了口气轻轻唤道:“子羽……”

白子羽没有推开他,顺着燕瀛泽的力道,轻轻的将头靠在了燕瀛泽的颈畔,也微微叹息了一声。只是这声叹息不同于燕瀛泽的满足,而是夹杂着一丝无奈与解不开的悲凉。

就着么相拥良久,山风过来了,纵然是四季如春的凉州,三月的午后依旧有些凉,燕瀛泽索性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白子羽的身上。

紫色的披风衬出了白子羽略微发白的面色,燕瀛泽拉着白子羽走到背风处坐好,从袖中取出碧玉箫,低沉的箫声缓缓溢出,涤荡在整个山间。

箫声中有道不尽的柔情,白子羽看着燕瀛泽的背影思绪万千,又终归沉寂。好似在惶惶不可终日后,迎来了一丝久违的曙光,却终将灰飞烟灭。

一曲终了,燕瀛泽来到白子羽的面前拥住了他,轻声低吟:“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其凰,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白子羽把一声叹息吞入腹中,过了良久才轻轻道:“回去吧。”

下山的路上,燕瀛泽紧紧握着白子羽的手,白子羽的指尖冰凉,燕瀛泽只想把全身的热度都悉数传递到他的身上才好,可是那一路,白子羽的手始终都没能暖起来。

白子羽依旧是悠然淡雅,仿佛方才在林中失态的并不是他,两个人悠悠的朝着山下走去,隔老远便看见白泉在原地转圈,边上一袭绿衣,赫然是完颜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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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啥,明明过了的,还是被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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