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哥,你看到小和尚没有?他弄坏了我的蛊虫,我要宰了他。”
蓝可儿已经追进后院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林越。再看燕瀛泽与白子羽在廊下,便直接跑过去问。
“可儿,子羽哥哥问你一件事情。”
白子羽不去问燕瀛泽了,索性直接拦住了蓝可儿。
“你要问什么?”蓝可儿将手中的鞭子收起,看着白子羽。燕瀛泽在白子羽身后急得都快冒烟了,朝着蓝可儿连连眨眼。
“咦?泽哥哥你眼睛怎么了?”蓝可儿看着燕瀛泽不断眨动的眼睛问道。燕瀛泽哀嚎一声趴在了门框上不动弹了。
白子羽看了一眼燕瀛泽,然后问蓝可儿道:“我想知道金雀花的事情。”
白子羽问得有些笼统,他不知道林越到底说的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定然是他不知道的。方才听林越说了金雀花三个字,那这件事情定然与金雀花有关系。更何况能让林越用来威胁燕瀛泽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蓝可儿听了他的话果然一愣:“啊?子羽哥哥你知道了你的药性是如何解除的了?”
“药性?”
白子羽有些不解。
“嗯,金雀花本来就有催情的作用,那日……”蓝可儿说了一半忽然醒悟过来,看着燕瀛泽趴在门框上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后嘿嘿一笑,“你问泽哥哥吧。”
蓝可儿提了鞭子继续去追林越,白子羽转头凉凉地看着燕瀛泽。
“嘿嘿……嘿嘿!今日晴空万里电闪雷鸣……”燕瀛泽笑得颇为勉强,边笑边朝后退,想借机逃跑。可是显然白子羽不会让燕瀛泽如愿以偿的逃跑。
白子羽一步一步朝前走,燕瀛泽一步一步往后退,“子羽,不是,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燕瀛泽一边继续后退一边想对策,依着白子羽的性子,那件事情如果被知道了,燕瀛泽有点不敢往下想。
不知不觉燕瀛泽竟然已经被逼进了房中去了,原本想逃跑的念头此刻完全被掐死了。白子羽顺手关了房门,走过来坐在了桌边,“说吧。”
“说什么?”
燕瀛泽挨着桌子坐下来,笑得一脸谄媚帮白子羽倒了一杯茶。
“告诉我金雀花的事情。”
“你真的确定你要知道?”既然躲不过了,燕瀛泽索性坐直了身体道:“但是子羽你要答应我,你知道了不许生气。”
“说。”
“你先答应我!”燕瀛泽凑了过去在白子羽脸上亲了一下,握着白子羽的手道。
“答应你,说吧。”白子羽抽回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我说了啊。”燕瀛泽看着白子羽的脸,白子羽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啰嗦’两个字。
“就是那一日你中了毒之后,虽然金雀花毒可儿帮你解了,但是金雀花的药性还在,那种花粉原本就是催情的,如果不解除了,你肯定会出事的。所以后来我就……”燕瀛泽凑近白子羽,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在说完的一瞬间猛然后退,果然一把梨花针扑面而来。
“你说了不生气的……子羽饶命啊……”燕瀛泽已经被白子羽的梨花针迫得避无可避了,狭小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在白子羽的梨花针再一次扑面而来的时候,燕瀛泽就地一滚,手中便多了一个武器。
燕瀛泽将被他涂得乌七八糟的兔子抱起来遮住脑袋道:“子羽你别生气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燕瀛泽你混蛋!”
“再说……我总不能去随便找个人吧……”
“闭嘴!”
“子羽……别生气了……”燕瀛泽举着兔子一步一步挪到了白子羽的身旁。
“出去!”
此刻的白子羽面色血红,连原本白皙的脖颈都恨不得滴出血来。原来一直以为的那个梦境,竟然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更可恶的是始作俑者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子羽……”
“子羽……”
白子羽垂了眸低着头不去看燕瀛泽。
“子羽,别生气了,事急从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再说,我更加不能忍受你与不相干的人有任何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千万别不理我……”
燕瀛泽将兔子放下来,单膝跪在白子羽的面前,将白子羽垂在膝上的右手拿起来,放进去一个东西,然后轻轻握住,“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嗯?”
白子羽摊开手掌,那串朱砂静静躺在他掌心。
那一日出征前他让燕瀛泽回来再还给他,却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还给了他。
白子羽依旧低着头,燕瀛泽跪在地上伸出双臂,将白子羽环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没有必要道歉,其实你没有错!对不起,方才我失态了。”良久,白子羽淡淡的声音自燕瀛泽头顶飘来。
燕瀛泽仰起头,看着白子羽,眉眼都是亮光,“你不生气了?”
白子羽摇头,“你是为了救我!”
“呼!”燕瀛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但是这件事情从此之后不许再提了,你记住了!”白子羽冷着脸道。
“不提不提,一定不提,不过,子羽你太害羞了……”燕瀛泽痞痞一挑眉,白子羽如刀般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燕瀛泽一骨碌爬起来,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腹中。
白子羽很满意燕瀛泽的状态,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书。燕瀛泽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快步走到靠墙的那张桌案边,从墙边的暗格中将那个青铜的小箱子拿了出来,然后将里面那块玉佩拿出来后,依旧将箱子放好。
“子羽,这个给你!”燕瀛泽伸手,将那块玉佩放在了白子羽面前。
“你……”白子羽看着燕瀛泽。弄不明白燕瀛泽为何现在要将玉佩还给他,明明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不回来。
“为何又将这个还给我了?”白子羽道:“你拿着吧。”
燕瀛泽挑眉痞笑,“玉佩是你的,你是我的。这样就等同于玉佩依旧是我的。”
白子羽正想开口,燕瀛泽忽然对他‘嘘’了一声,指了指房门,然后轻手轻脚朝房门走去,接着猛然将房门一拉,便听到一声惨叫,林越蓝可儿与齐飞虎司马南齐齐滚了进来。
“嘿嘿嘿,嘿嘿嘿。小王爷,那啥,咱去练兵去了。”齐飞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啊,我去喂我的金蚕蛊。”蓝可儿拿着鞭子爬起来便跑了。
“嗯,我老人家去找酒去了。”司马南优哉游哉抱着酒壶走了。
林越左看看又看看爬起来道:“你们继续……继续……”
“死神棍,我宰了你!”燕瀛泽一声怒吼将沉水剑拔了出来朝着林越一通猛砍。林越后退数步夺门而逃。
燕瀛泽提着剑追出去,白子羽却看着手中的玉佩低头沉思起来了。他想了片刻后出门往一个地方而去。
司马南正在房檐上抱着一壶酒喝得不亦快哉。白子羽坐在他的边上,“司马先生。”
“国师是来陪我喝酒的?”司马南将酒坛递过去。
白子羽接过酒坛喝了一口道:“子羽想请教司马先生一个问题。”
“有事儿就说吧,只要不是问我藏东西的地方,别的我老人家都告诉你。”司马南躺在房檐上,两撇胡子一翘一翘。
白子羽笑了一下,“在下不是官兵,不捉贼。”
“那敢情好,你问吧。我老人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南坐了起来,看着白子羽道。
“您是如何知道我就是丧门门主的?”白子羽缓缓开口。
“这个问题嘛。”司马南挠挠脑袋道:“有些不好说啊。”
“何意?”
“其实认出你很简单,我是个贼,自然有认人的本事。”
“这样么?”白子羽低声道。
司马南喝了一口酒道:“也不全是,之前燕瀛泽去找过我一次,让我帮他查一些事情,其中之一就是丧门的消息。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他让我查的最主要的事情是凉州白家的灭门案。你也知道,江湖中人总有自己的手段,我确是查出了一些东西,不过后来等我到了邺城之时,就是你们与俩公主大婚的时日了。后来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的事情。直到你们又奉命到了厍水城,我才将查到的东西交给燕瀛泽。”
“原来如此。”白子羽叹息,燕瀛泽终究还是知道了么?
那么,该如何做?
白子羽翻静静坐在屋檐,看着手中装着流觞的青瓷小瓶愣愣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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