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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羽就这样与燕瀛泽对峙着,燕瀛泽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鼻翼嗡动,显然正在酝酿着一场滔天怒火。

对峙了许久之后,燕瀛泽看着白子羽淡然清雅的眼眸,周身的怒火渐渐平复下来,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他平静与白子羽对视,“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白子羽迟疑了一下,“你……还好么?”

“笨蛋!”

燕瀛泽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面前的白子羽死死拉进怀中,“白子羽你这个笨蛋,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么?”

“你一声不吭给我留一张破字条就消失了,几年来音讯全无,我用尽手段都找不到你。然后我只好傻乎乎跑到无忧谷去种桃树…………现在你回来了,居然就只问我还好么,你真是…………真是天底下最残忍最混蛋的人……”

燕瀛泽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复又有几分委屈不甘与落寞。白子羽无声苦笑,回手环抱住燕瀛泽,在他颈侧蓦然叹息,“我知道……对不起!”

他又岂会不知,只是现实太多阻溯,若能重新选择,他依旧会那么做,短暂的别离是为了日后永恒的厮守。

“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么?”燕瀛泽的语声稍许起伏,依旧充斥着些许委屈。白子羽略微往后挪动了一下,燕瀛泽抱得十分紧,他的骨头都似乎要被折断了一般。

他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燕瀛泽,燕瀛泽在他的目光中,四年来那颗为他日夜悬着的心就如同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一般,终于断了。白子羽轻触了燕瀛泽的唇一下,“对不起……”

燕瀛泽咬牙切齿将白子羽再次拉近,落在唇上的绝不能称之为吻,而是真真正正为爱痴狂的惩罚,恨不能将白子羽拆吃入腹中。

白子羽被撞得后退,唇舌间血气腥涩,燕瀛泽霸道的攻城略地,绝对不给他逃避的余地。片刻后,白子羽稳住身形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唇舌送过去,缠绵附和,似乎在保证承诺着此生再不诉离殇。

燕瀛泽一腔怒火被白子羽的温柔缠绵所浇灭,他推开白子羽一点点,喘着气盯着白子羽,还有几分恶狠狠的感觉。白子羽的唇色鲜红,唇边还有一丝血迹,双眸中有无数的歉意柔情。

燕瀛泽就这么看着白子羽,白子羽稍稍凑近燕瀛泽,抬头吻了吻他的眼角,他下意识便再次吻住了白子羽的唇,唇瓣轻触,敛去了他先前的粗暴,变得极度温柔,似柔风轻抚慰藉离殇。

白子羽闭上眼睛,燕瀛泽有些烦恼又有些伤怀,他先前分明准备好好惩罚下白子羽的,可如今,人送到面前来了,却舍不得了……他搂紧白子羽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舔舐,专注深情。

他们紧密相拥,天地万物为之冷寂失神,只有怀抱中的彼此是热切的……

纠缠中桌翻椅倒,此刻连接他们的只有彼此热切的回应。撕扯间衣裳滑落磕磕绊绊,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急不可耐的检视着暌违已久的彼此,只是想用这样的重逢来填满分开的每个日日夜夜这具躯壳所叫嚣着的想念。那是他们最不可磨灭的牵绊与印痕。

白子羽微垂了睫毛埋在燕瀛泽颈侧。燕瀛泽无声叹息,收紧手臂揽住白子羽,恨不能融进骨血——谁准许你擅自离去,谁准许你抛下我一个人去承受,你这个笨蛋!

他接连不断的热吻让白子羽的心燃烧成了一团烈焰,只想将燕瀛泽的满腔深情都燃烧殆尽,与他合二为一!

燕瀛泽低头……此处省略一万字……

白子羽走了出来,来到燕瀛泽面前,燕瀛泽端详了片刻拥抱了他一下笑道,“这才是我的子羽……”燕瀛泽将手中的缎带缠在白子羽的三千墨发上,打了个结,“这条带子竟然还在?”

“你说过,用它束发,可以共白首!”白子羽亦是笑了笑,眉眼温柔。可以与燕瀛泽共白首,是他最深切的愿望。

燕瀛泽扶着白子羽坐下,端过杯子给白子羽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斟酌片刻后道:“你有何打算?”

白子羽握着杯子怔然片刻后抬眸,“你带我去看看王爷吧!”

燕瀛泽沉默片刻点头,带着白子羽出了房门朝着燕天宏的停尸地而去。

白子羽在燕天宏夫妇的遗体面前静默许久后跪地叩首,然后回身开口,“燕瀛泽……”

“子羽。”燕瀛泽牵住白子羽的手打断他,“若是你让我撒手不管,你就不必说了。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燕老头与二娘揽月,还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谁我也不可能撒手不管。李焱欠我们所有人的,我都会讨回来。”

白子羽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扣紧了燕瀛泽的手。既然命运让他们一起面对,那便一起吧,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二人离去,却在跨出门槛的时候燕瀛泽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心口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麻非麻,还有一些疼痛。燕瀛泽平复了一下呼吸,疼痛并不明显,过了片刻后,再无感觉。

“怎么了?”白子羽看燕瀛泽面色有异。

燕瀛泽摇头,“奇怪,心口似乎有些发麻。”

“心口?”白子羽伸手覆上燕瀛泽的心口担忧道:“是不是李焱又催动了雌蛊?”

“不像,根本没有什么痛感,只是有点麻。现在燕老头已经死了,想必他目前不会再拿离蛊来折磨我了吧,毕竟我还帮他守着皇城呢。”

他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白泉与苏青远远而来,身后跟着林越。

林越虽为人父,依旧是一副浪荡子的样子,他双手抱胸,“啧,他们要来打扰你们的好事,我拦不住。”

“瞎说什么呢你。”燕瀛泽在林越面前晃了晃拳头,“看我不叫可儿收拾你。”

白子羽的脸稍稍红了一下,白泉递给白子羽一张纸条,白子羽看了后唇角浮起了一丝浅笑。

“怎么了?”

白子羽将纸条递给燕瀛泽,“李焱毒发了。周龄传来的消息,李焱下诏传位于李玉宵。”

燕瀛泽骇然无语,“周龄是你们的人?真不可思议,你们到底有多少暗线?若是当初你想要我的命,那岂不是太轻而易举了?”

白子羽道:“丧门要接生意,自然要有情报,只不过暗线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力量,只负责消息传递罢了。李焱太谨慎,给他的药从来都先要经过无数道检验,所以一直无从下手,周龄等了五年,才有机会。这毒是慢性的,一点一点混进了李焱平日里进补的药材中,日积月累,李焱便中毒了。”

燕瀛泽正色道:“那你接下来呢?准备怎么做?”

白子羽摇摇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不用着急了,我们从长计议。萧尚书定然会拼死顽抗,他是好人,我不想伤他。更何况,我不想再血流成河。”

“子羽,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这些事情都交由我去做,你等着结果就好。”

“燕瀛泽,若是你,父母之仇你会假手于人么?”白子羽的语声淡淡,“你会么?”

这是一个不用回答也不能回答的问题,所以燕瀛泽无法开口回答他,只好沉默。

白子羽又道,“我可以的,相信我。再说,你被离蛊牵制多有不便,我必须要想办法拿到雌蛊才行。”

“子羽……”

“好了,不必再说了,你懂我的意思!”白子羽飘然往前走。

燕瀛泽顿了片刻跟上去,笑道,“子羽,若你只是白家人,你还会这么拼命去报仇么?”

白子羽站住,“当初我就是不愿意做赵天麟,所以才让丧门枉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所以不论我以前如何想,如何不愿意去承认自己是赵天麟,可是我现在必须承认自己是赵天麟!”

燕瀛泽听着白子羽的话,唇角一直挂着笑意,只是心头却苦涩晦然,若是他的子羽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燕瀛泽想不下去了。继而又暗自责备自己,不是早就决定了么,无论白子羽是不是赵天麟,他都会拼尽一切,让白子羽得到赵天麟该得到的一切。

皇宫中的李焱父子还在胶着,李玉宵跪在地下拒不接旨,李焱服下了太医的药后,虚浮的喘气将内阁首辅礼部尚书等几位大臣都叫了过来交代好登基的事宜。

所有大臣退下去之后,李焱将李玉宵带到了龙案前,将瑞兽香炉中的雌蛊取出,“宵儿,你自己看看吧。”

李玉宵接过盒子打开,雌蛊安安静静躺在盒中。李玉宵不明其意。

李焱将引虫香点燃,将雌蛊的盒子干脆放在了引虫香所燃起的烟雾上,可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雌蛊纹丝不动 。

“你看明白了么?”李焱喘息着坐下。

李玉宵满面惊异,不可置信,“雌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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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要回老家了。有可能断更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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