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咸不淡吃了饭,连子悦接到将昱的电话,挂完电话后满脸愁容。
容冬好奇:“你怎么了?”
连子悦哭丧着脸,“将助理说让我送一份文件,啊啊啊我都准备出去了。”
“你有事?”
“嗯,我约了人去附近商业街看衣服。”连子悦目光看向万非遥,后者晃晃手里的饭盒,耸耸肩,“帮不了你,我要去幼儿园给女儿送水果。”
连子悦愁容更大,容冬道,“你看看我。”
连子悦反应过来,对哦,还有容容,立马笑开,“那,容容你帮我吧。”
“可以。”容冬答应,“送到哪?”
“周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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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冬乘坐电梯上了总裁办,按着连子悦的话从将昱桌上找到那份文件。
周起寒办公室就在隔壁,隔着一扇门,容冬突然又紧张了,不过她是来近水楼台的,这机会摆在眼前,怎么能怂呢!她深吸气,故作镇定敲响门,连敲三下,门里都无人回应,她暗想不会不在吧。
容冬又敲一次,还是没人应,只好试着转动门锁,巧了,还真就开了。
她轻推开门,一眼对上撑着沙发闭眼休憩的周起寒,原来是睡着了啊。
容冬更加小心,恨不得把脚抱起来,她屏住呼吸悄悄向沙发靠近,越近心越忐忑,星眸紧紧盯着他。周起寒指骨抵着太阳穴,眼镜都没下,桌案上是摊开的文件,另一只手还握着钢笔,简直是现实版——
工作中沉睡的美人。
容冬嘴角不自觉漾开笑,脸颊小窝陷进去,要是许惜尔看见肯定要戳一戳。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案上,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喊醒他。
周起寒睡得并不安稳,清隽的眉头微拢,看着让人想去抚平,容冬也想这么干,但她不敢。
她放浅呼吸,还是没忍心吵醒他,自顾自站在哪凝视他的睡颜,近距离观看,周起寒的颜绝对经得起推敲,连鼻翼右侧那颗浅痣都让人着迷。
容冬窃喜,这是她的新发现。
她视线从浅痣上游移到闭起的双眸,很是好奇,如果没有眼镜的遮挡,直视他的眼睛是怎样的感觉?
容冬心思划过,手随心动,抬起手臂向金边眼镜靠近,短短几秒时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正要接近时,手腕蓦然多了股力道。
容冬痛呼出声,唇色乍白,低眸对上周起寒锐利的眼神,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真要形容,就像是狮子在自己领地里突然看见入侵者,那种咬人目光。
直视进去,仿若深渊。
容冬吓一跳,被扣得手腕筋脉凝住,随时有断的可能,她挣扎几下根本挣脱不掉,反倒被扣得更紧。周起寒呼吸微敛,手劲逐渐加大,冷脸盯着她,眸里厌恶一闪而逝,“谁让你进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容冬瘦小的手腕近乎变形。
她哪里还有心思摘下眼镜欣赏美貌,薄红着脸哀声喊疼,语气软得可怜。
周起寒丝毫不顾及,“谁让你进来的?”
容冬疼红了眼,使劲去掰他的手,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不仅没掰开,反倒急出了一身汗,泣音也出来了,“我来给你送文件,我敲门了。”
委屈的可怜,周起寒不吃这一套,视线落在桌案上多出的文件上,劲松了些。
容冬赶紧抽手。
纤细的手腕上指痕明显,再重一点他的指骨都要刻进去,血色都掐尽。
她赶紧后退一步,睡醒的周起寒太吓人了,这幸好是手腕,要是脖子,估计她现在在医院的担架上。
容冬揉着腕,轻轻舒气,眼底的红还没消退,看向他时怯怯地又蒙了层水光,周起寒猝不及防就撞了进去。
要是其他男人可能会心疼,周起寒却讨厌,他最讨厌别人软弱的哭泣。
“你进f.r的目的我不想管,但请你——”周起寒字字带寒意,“收起廉价的喜欢。”
容冬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在说什么,廉价的喜欢?她一度被这话气笑,想反驳又哑口无言。周起寒性格挺恶劣的,说话从不顾及人,就算她喜欢又怎么样,凭什么说她的喜欢是廉价,谁有比谁高尚呢。
周起寒适可而止,拽松领带,重新翻看桌案上的文件,沉声道:“出去。”
容冬不动,居高临下看着他,心里郁结的气一阵高过一阵,也不知谁给了她勇气,她悬在腿侧的手收了收,趁他不注意直接身压过去,纤腿横跨他跪在沙发上,轻轻一推把没反应过来的周起寒摁到沙发背上。
周起寒错愕几秒,很快反应过来,有动作时容冬就压一分,柔软相近。
他拢眉厉声道:“下去!”
容冬见他难得慌张,笑了,故意压低身子,“周总,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周起寒寒眸抬起,鼻右翼的浅痣随着呼吸动了动,“比如?”
“比如廉价的喜欢。”容冬尚有余红的杏眼望进他瞳孔里,摁在他肩上的手抵重了些,“没人愿意自己的心意被糟蹋,我也不能。如果我的喜欢是廉价的,那被我喜欢的你是不是更廉价。我说得对吗?周总。”
容冬不是爱藏事的人,自己的小心思早被周起寒看得透透的,不如大方承认。
反正破罐子破摔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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