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阿蕾说你那时昏迷了三天三夜,当时一定很凶险。”
云震低眸看向她,见她仔细的抚摸着他的伤疤,心里有些沉默。
当时别人都以为他很凶险,但只有他知道,凶险是外向,内里边却是不可告人的香艳……
这话让他怎么说?
沉默片刻,云震胸腔微震,露出了几分笑:“许是我命数太硬,连阎王都不收我。”
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腰腹上,抬头瞪他:“你还笑得出来,阿蕾说了,当时若是再深一分,就会要了你的命!”
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凶,但却是盛满了眼泪。
云震心头一动,随即握住了她手指,“你为我忧心?”
玉棠想要抽出手指,但却被他紧紧抓得抽不出来。但换了个手捶打他的胸膛。
嗔道:“谁要为你忧心了!”
云震猛地把她拉入了怀中。
烫人的怀抱,让人脸红心跳。
玉棠都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你能为了忧心,我很高兴。”云震很高兴,与成婚时一样那么高兴。
成婚前,他很清楚自己是她手里的救命稻草,也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几分重量。就是成婚后,虽然越发亲近,但他也是不确定。
像个娘们一样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她的心中占有地方,她若是知道五年之约,会不会一满五年就立刻要与他和离?
但现在似乎不那么担心了。
她心里若无他,又怎么会哭?
若无他,又怎么会伤心?
想到这,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更加收紧了拥抱她的力道。
玉棠贴在他结实且有安全感的胸怀中,听到那均匀沉稳的心跳,她的心跳和情绪也逐渐平缓。
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许久之后,她轻声问:“当时怎么受的伤?”
今日听到云蕾说他差些没了命,她心情瞬间落入了谷底。同时心绪也不宁,所以也没有其他心思去问旁的事情,只大抵听进去了是山寨中出了奸细,中了埋伏。
云震沉默了片刻后,才徐徐地说:“荣旺脑子灵光,但身手却差了些。那时我垫后,为了救荣旺,所以被对方的主将砍了一刀。好在兄弟们拼死地把我救出,我才保住了这条命。”
话到最后,云震道:“往后不会再有这等凶险了。”
听到他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完了,可她还是知道当时情况肯定是九死一生。
她小声却认真道:“我会好好帮你那群兄弟挑选妻子的,不会让他们打光棍的。”
他们都是云震的救命恩人。
云震“嗯”了一声,“他们虽然行为粗鲁了些,但却也是赤子之心,不是那等滥杀无辜的人。”
感觉到了胸膛的湿润,云震松开了她。抬起手以指腹擦拭了她眼尾的眼泪。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莫哭。”他低声哄着她。
她嘴硬:“我没哭。”
“嗯,你没哭,只是眼睛酸了。”
玉棠没忍住破涕为笑,随即又打了他一下:“尽会胡说八道。”
云震见她笑了,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夜深了,我们睡了吧?”云震问。
玉棠不知怎的,今晚格外的脆弱,张开了伸手,“你抱我过去。”
云震嘴角一勾:“遵命。”
单臂直接把她托起,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脚步沉稳的往大床走去。
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到了床上,他随之覆了上去,她攀上了他的肩膀。
情到浓处,心意相通后再亲吻,心头似裹了浓蜜一样甜腻。
火势似要燎原之时,火势忽然就停了。
云震停止了动作,喘息粗重。
玉棠那似乎裹着一侧朦胧薄雾的眼眸望向他,有些迷茫。
“你,怎么……”不继续了?
云震低下身子,埋在她的颈窝处呼气:“我想等。”
逐渐意识回笼的玉棠听到他的话,以为他说的是八个月的期限。
犹豫了一会,她红着脸小声地道:“既然成亲了,就不用在意那八个月的……”
云震蓦地抬起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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