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晓白自己的情况,她也说了个七七八八。西尔维诺听着也是半真半假。
到最后全部说完了,田治又玩笑说起来:“现在年轻人压力都大。苏小姐平时会不会也觉得哪里不舒服?坐办公室亚健康挺多。”
苏晓白当然开口笑眯眯说:“有是有点, 总体还好。”
两人再唠了点东西。
直到有人过来敲门,探头发现有客人,惊讶了一下, 很快歉意笑笑:“打扰了。田医生, 我们下班了啊。”
田治转头看向门口,和蔼应下:“好的。”
西尔维诺见有外人来, 站起了身:“今天我们打扰田医生。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有机会再联系,那得有个联系方式才行。”田治医生在桌上拿纸笔写了一串手机号,跟着起身,“我送送两位。”
他把手机号给了西尔维诺:“有问题找我。帮忙安排个医生还是方便的。”
西尔维诺接过了联系方式,对田治点了头。
苏晓白跟着西尔维诺一起离开。
田治将人送到电梯口, 给人按下了电梯,态度非常客气。苏晓白和西尔维诺一个公式秘书笑容,一个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有哪里特殊。跟着的姚虹更是全程背景板。
电梯关上,苏晓白还对人客气笑着。
出电梯,在场三个人全部回到车里。苏晓白脸上的笑容变化,皱起眉头:“他确实有点问题。问题是我们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人当年到底做了点什么,又或者知道点什么。那时候管理不严格,各种药物工具都比现在好拿得多。
西尔维诺的:“嗯。我会处理。”
苏晓白没再继续往下问,把这个话题收了。西尔维诺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比她强一些。他应该有自己的渠道来解决当年问题。
……
回到家里,苏晓白吃了饭去忙工作。
西尔维诺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了不少资料,但一眼没看,先给闻朔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视频里长相普普通通的闻朔冒了头,接通视频后就把屏幕对准了天花板,开起外放模式。
他上回帮西尔维诺和苏晓白体检,查出了两人后脖颈有异常。作为国家级研究员,他忙得很没有足够时间研究他们两个情况,只帮两人大概找到了互换的原因。
接通了这个电话,他问了一声西尔维诺:“怎么忽然打给我?是你们情况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了?”
西尔维诺平静回答:“没有。”
闻朔:“哦。”
两人陷入沉默。
闻朔正在加班,开着手机等西尔维诺说话。西尔维诺在内心组织语言,好半响后和闻朔说了一下今天碰见的事情,以及自己这段时间的怀疑。
他怀疑田治和他们后脖颈那儿的东西有关系。说得更加具体一些,他怀疑当年是田治或者田治知道的某个人,对他和苏晓白进行了药物实验注射。
当时这个实验并没有什么效果。后来他去了海外,苏晓白跟着她妈妈转了医院,玛利亚医院拆迁。这个实验不了了之,连观察都很难观察。
闻朔听到这里,探了下脑袋,出现在了视频屏幕里:“他们原先想要做什么实验?如果说你和苏晓白是对照组,一男一女,一个孤独症,一个正常儿,变量太多了。”
“应该是脑科或者精神科上的实验。”西尔维诺提出问题:“或许当年不止我们两个实验品。”
闻朔提示:“那你得找到当年那群就诊的儿童,让他们都进行一个脖颈处的检查。只要再多两个例子,你们这事就好解决多,可以直接朝上举报。”
他友情提示:“你们要在不戳破互换的情况下,查清当年的情况,说身体异样全身体检才发现的。”
西尔维诺是这么考虑的:“可以。”
朝上举报,他们这批儿童必然会被放在明面上观察。缺点是,如果对方死不承认,那势必会逃脱掉一些人,而他们的互换问题也得不到解决。
西尔维诺继续说着自己的谋划:“不管当年同一时间的就诊的儿童没有这方面情况,还要请你帮个忙。”
闻朔手里的工作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才说了两句又一次从镜头里消失。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说,我听着。”
西尔维诺把自己另外想的计划说了出来:“我希望你能联系研究院的郑文彬,引他重新进入当年的研究。”
闻朔听完西尔维诺的钓鱼执法计划,好半响才重回到西尔维诺那头。他眉头几乎皱出了一个“井”字:“这个方法最多引发他暴露当年干了什么。他肯定没解决你们这个情况的方法。”
但凡有,这位田治医生肯定不会甘愿只做一个普通的副院长。
西尔维诺:“嗯。但暴露了才能定罪。”
闻朔应下了这个事:“我会联系。”
西尔维诺:“好。”
两人没多说一句废话,干脆挂断视频通讯。
西尔维诺重新回归到自己写文的工作中来。事情可以一个个布置下去,有专门的人来处理。但自己的工作只能自己来做。
他人物小传陆陆续续写了点,如建房造基一般,构造出了一个巨大框架,随后在框架上一一填充进内容。一个个小人如入水的墨,轻易散开,又与别的墨水点勾连在一块儿。
当真有了思路,构建世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构建世界结束后,随着时间流逝,就会陷入到枯燥的建筑工程,日复一日。
写到临睡前,西尔维诺精神都维持在一个高度运作的状态。他不得不抽出一本书,带着书回房间翻看,从而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缓慢平静下来。
主卧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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