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道歉?
下一瞬她有了答案。
她被人打横抱起,摔在了喜榻之上。
谢汝:?
他压在她身上,眸光彻底暗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
“原本想叫你先填饱肚子的,”男人声音喑哑,“现在……”
现在他改了主意。
折腾了一天,现在已然日落,正经的膳食没用上一餐,本不想叫她一直饿着,不曾想这小丫头自己瞎折腾。
红帐落下,红烛摇曳。软榻之上,身形交叠。
“记得你曾对我说,你自小熟读医书,比寻常的闺阁女儿懂得多些?”
谢汝忍着战栗,想尽力忽略男人带着温度的碰触,咬了咬牙,“是。”
男人轻声笑了起来,“不知夫人都懂些什么,让我来帮你实践一下。”
“嗯……呜……”
白皙如上好白色丝绸的肌肤,被绣工精心地雕刻上朵朵红梅。
许是绣工的技术不甚娴熟,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别的什么,入了秋的夜里,竟有滚烫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名贵的丝绸上,水滴缀在红梅上,更平添一丝生动和暧昧。
虽开始得有些坎坷,但后来渐入佳境。
绣好花纹的丝绸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向远方,飘飘忽忽地落到一曲溪流之上,摇身一变,成了一艘小船。
那小船游到溪水中间,随风摇晃,随波飘摇。
每每她觉得自己要被水浪打得飞出去时,船底与溪水接触的地方又好似紧紧黏在一起似的,一股大力又将她拉了回来。
她觉得自己每一寸感官都在溪水的掌控下,他叫她往哪边走,她便会身不由己地往哪边走。
身体不再是她的,眼泪也不听她的命令。
“别哭了,阿汝,哭什么,嗯?”
溪水怎么说话了……
她难道不是在水上飘荡吗?
她缓缓睁开眼,一串热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没入发中。
原来她不是小船。
可她眼前的人脸晃晃悠悠的,榻上也是一片潮湿。
“别哭了,别哭了……”
沈长寄的脸微微泛红,哑着声音说道。她一哭,他便更难控制自己。
“忍不住,呜呜……”
谢汝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敏感,稍微碰一碰就浑身泛红,止不住地抖。
他冰凉的唇非但没能帮她缓解那股难受,所过之处,反而烧起一片燎原大火。身子还有些痛,但痛意很快便被满足取代,随之而来的就是止不住的泪意。
她带着哭腔,“夫君,你……慢呜……”
“对不起,阿汝,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眼眶有些泛红,可动作却愈发不留情。
……
红色的嫁衣扔了一地,被子有一半落到了地上,另一半被她压着,已经满是泥泞,没法再用。
“阿汝……”
男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你滚下去。”软在榻上的女子浑身绯红,有气无力道。
为了表达抗议,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腿,可她自以为用了极大的力道,也实在太小,洁白小巧的足搭在他有力的腿上,在他看来就是勾引意味十足地轻轻碰了一下。
好在沈长寄敏感地感受到了自己夫人正处于翻脸的边缘,才能躲过一劫。万一误把警告当撩拨,只怕他几日之内都只能睡书房了。
“好,好,我滚。”吃饱喝足的男人十分好说话。
谢汝见他答应,又听到他下床的声音,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子穿靴的动作一滞,衣衫还未来得及拢上,见她一双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我去拿床新被子,再弄点热水,我……不走。”
谢汝抿了抿唇,翻身转了回去,闷声道:“嗯,那你快些。”
她又没有在后悔叫他滚,又……又没有不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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