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院中的松柏,发出细碎的簌簌之声,春雨如细密的针,飘飘扬扬地挥洒着。
朱门紧紧地关上,且被进来的少年顺手上了闩,窗棂也关紧了。
外面的风雨声,倒是让禅房越发静谧隐秘。
自顾玉磬说完这话后,她就被萧湛初裹在了怀中。
他低着头亲她,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啄,全然没有了之前说起妇德时的古板正经。
顾玉磬在这密不透风的吻中,抬眼去看,她看到那总是清冷的双眸已经被渴望充盈,气息间也没有了往日的平稳,带了一丝紊乱。
恍惚中想着,他再是自持,到底是青涩少年,哪经得起自己这般一冷一热地撩拨。
上辈子,他对自己的疏远冷漠,是因自己不解风情,使不得手段蛊惑他吗?
“你这样看着我,我只想——”萧湛初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眼角,嘶声道:“只想今日便娶你进门。”
顾玉磬便偎依在他怀中软软地笑了,笑着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的衣袍已经半湿,不过却一点不凉,反而火烫,他的身体总是有一种清冽的竹香,此时那清香和汗水雨水混合在一切,略有些青涩的腥,不过却让她越发喜欢,想沉迷其中,想被他紧紧拥住。
萧湛初喉结滚动,口中发出压抑的喃声,很快便低首亲上她的脸。
那肌肤白净嫩滑犹如新出锅的嫩豆腐一般,他根本吃不够,亲着那脸颊时,又沿着弧线往下,迫她仰起颈子来亲她修长如玉的颈子,不过她的颈子平滑优美,并没有像他这般的凸起喉结。
这或许也是男子和女子不同了。
顾玉磬却痒得很,酥痒难受的痒,她下意识推开他,不让他亲自己颈子,萧湛初的唇齿便往下滑。
他衣衫半湿,如今两个人紧贴着,自是也湿了她的衣裙,春日的衣裙本就单薄,偏生她在禅房内只穿了一身镶金丝绉纱窄袖夹衫,如今那薄软的布料因被浸湿而紧贴在肌肤上,凸显出柔美的内形,也衬得那片肌肤如上等羊脂玉。
因今日不想出门,头发也只是松松地挽起罢了,如今被他亲得钗摇髻散,细软的墨发凌乱地搭在窄瘦的肩头,却遮不住那两坨白软水豆腐一般的颤动。
萧湛初幽深的眸子盯着那里,喉口干涩,声音嘶哑:“怎生得这么大?”
他这话一出,顾玉磬低头看,猛然意识到了,忙抬胳膊挡住了,口中低声道:“别看。”
她挑逗他时虽然大胆,但骨子里到底羞涩,不提防竟然被他这么看了,一时也是不能接受——毕竟便是上辈子鱼水之欢,都不曾这么直白相对。
况且,他又说出这等孟浪的话来。
其实她不知,萧湛初说这个也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意外,因太过吃惊随口说出罢了,甚至连故意挑逗的意思都没有。
毕竟她平日看着身段纤细,宽松衣裙遮挡,哪知布料之下竟长成这般。
可此时顾玉磬却有些受不住了,她埋在他怀里,隔着湿了的布料捶他结实的胸膛:“你胡说什么,快出去。”
说着让他出去,但是身子却依然偎依在他怀里,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九殿下长剑指着狗作者的脖子,命道:下一步,我要下一步。
狗作者:婚前最多也就这样了~~
九殿下眯眸:成亲,成亲立即给我安排上!
第40章 吃醋
萧湛初在顾玉磬这里厮混了好半响才离开。
离开时, 朦胧细雨依然下着,他也不避雨,只低头匆忙地出了月牙门, 之后身影一闪, 回去自己禅房中。
恰韩铁铮正在窗前把玩一把剑, 窗子是开着的, 他看到萧湛初, 疑惑:“殿下这是怎么了?”
待细看, 却见萧湛初眉梢染晕,墨发微乱,半湿的衣袍皱巴巴的,当下大惊。
要知道萧湛初生来便是皇室贵胄,从来都是矜贵从容,便是沙场之上, 也是风姿清朗,可没像如今这么狼狈过。
当下忙跑出禅房:“可是出了什么事?暗卫何在?”
谁知萧湛初却抿着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
说完,径自进了禅房, 朱门随之关上。
只留了韩铁铮愣愣地站在那里, 倒是呆了半响。
殿下今日怎么了, 面上竟有一抹红晕,那红晕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处, 那般风情——
啧啧啧。
韩铁铮深吸了口气,眸光望向隔壁的禅院。
殿下显然是从隔壁来,所以这是——成事了?
待到萧湛初离开,顾玉磬却是软软地趴在榻上,傻想了许久。
闭上眼睛, 她甚至觉得自己握住了少年的青涩,那是自己稍微动一动手指头,他就会为自己生为自己死的把控感。
上辈子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如今竟被自己挑逗成这般,顾玉磬越想越是心花怒放,再没比这更畅快的了。
又想着他纹理分明的胸膛,还有那凸起的喉结,不由想得身子都跟着一酥。
她羞耻地埋首在枕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馋他身子。
上辈子,就偷偷地看他练剑,看了好些日子。
她是盼着他能要自己,为了有个孩子稳住自己皇子妃的位置,也是真得想要他疼爱自己,可是他根本不碰自己,怎么不让人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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