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并不会这样,这不是听了黄贵妃说的分房,着急了吗。
她既然被许了他,怎么着也不要像上辈子一样,要改变这一切,她就得豁出去。
萧湛初听她这么说,难得唇边抿出一丝笑来。
她虽然比自己大两岁,但因自小体弱,家里宠着惯着,其实性情上幼稚得很,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总想让她叫自己哥哥。
如今她这么问,直率到让人心花怒放地喜欢。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脸颊幼滑白嫩,这让他爱不释手。
他低声道:“并不是,只是你病着,怕太荒唐了会伤你身子,先养几日再说吧。”
顾玉磬:“这样啊……”
她眨眨眼睛:“可是我觉得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你看我精神得很,我现在可以去花园跑两圈了。”
萧湛初:“那也不行,病了几日,身子虚。”
顾玉磬失望,当下不干了,软哼一声,身子往旁边歪,就要撤离:“那我不搭理你了!说来说去你就是厌倦我了,怕是到了明日就要分房,分房后,你根本不见我,也不搭理我,过几日就跑去中军大营,从此后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
上辈子都是这样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以后的节奏了。
萧湛初无奈至极,侧过身来,揽住她后背,哄道:“你这都是瞎说什么,我怎么会不理你。”
去中军大营?数日不能见?使尽了手段,才把这尊祖宗娶进家门,怎么可能舍得放在府中不见。
一时想起来,又道:“你平日便是无聊,可以练字看书,但不要看那些话本,那里面都是胡说八道的。”
只怕是跟着学坏了。
顾玉磬哼哼两声不搭理。
萧湛初没法,哄她道:“郊外的别苑,之前就一直在造了,按照你的意思,有亭子,也有花鸟,如今正做精细功夫,你要不要看看设计图,想要哪个样子?”
顾玉磬这才道:“随便怎么样了,要风雅,要好看。”
萧湛初:“等造好了后,你可以邀请你以前的闺中好友过去,霍家姑娘,二表嫂,还有那位宁家姑娘,把她们都叫过去玩儿,给你解闷。”
听起来倒是不错……顾玉磬有些向往了。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那我也不可能天天去别苑啊,我也要把她们叫到家里来玩,你会不会嫌吵?”
萧湛初听得那个“家”字,只觉得心里熨帖:“不会。”
顾玉磬终于肯看他了:“真的?我以为你会爱清净,嫌吵。”
萧湛初是爱清净,并不喜外人来府中,不过如今有她,他知她喜热闹,人越多越好,他当然也觉得,人多些才好。
顾玉磬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还是睨着他:“你真得不是故意找理由冷落我?”
萧湛初听她这么说,默了一会,最后终于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顾玉磬听得,瞬间脸红耳赤心口燥热。
他竟说,他就是她的,等病好了,她想怎么着摆弄他都可以。
当下软绵绵地凑近了:“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萧湛初哑声嗯了下,声音很低,几近气音。
顾玉磬得了他的允,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背后仿佛有只尾巴在摇:“那今日我们不同房,不过别的你都得应允我。”
萧湛初声音清哑:“好。”
然而说完这个,他就有些后悔了。
顾玉磬再次顺着杆子往上爬,重新上来,又俯首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他的胸膛,故意用牙齿尖尖去挑他胸膛上的纹理,有些疼,更多的是酥麻。
待那衣衫洇开了湿,他浑身紧绷到大口吞咽的时候,她又多用些力气,仿佛要用牙齿刺破他的肌肤来品尝更多,甚至还会恶作剧地捏着他的墨发,去撩他的鼻子,划过他的脸颊和喉结。
萧湛初克制地抿着唇,压抑下几乎夺口而出的低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却只能无助地紧紧攥住锦被。
太过紧绷,紧绷到神经几乎断裂。
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萧湛初咬牙道:“可以了吗?”
顾玉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低首有些得意地看着这个忍耐到了极致的少年,她轻笑一声,声音甜软:“怎么,你受不了了?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双眸已经泛起潮意,墨发散乱,线条清朗的面庞上泛着红晕,那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耳朵尖尖那里。
这样的少年,可谓是天下绝色,谁能想到,他竟然这么柔顺地躺在那里,任凭她欺凌呢。
他压抑下眸中翻腾的渴望,哑声道:“你想怎么都行,我没事。”
顾玉磬越发笑得甜软,她发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耳朵尖。
至今记得,当时在城墙上,她往他耳朵里吹气,他却不许,僵硬地握住她的手臂,说不许她这样。
呵呵。
她报复心很强,当下俯首下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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