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语气很诚恳,今天的全部对话他都很实在,苏慢相信他。她又问:“别的事情呢?”
“只是给我家人换了好工作,但都构不成犯罪,而且都被曲白竹给退了。”杨自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只要他不会连累曲远行,苏慢并不会恨他。
两人分开,苏慢走回家里,取了饭盒,回到饭店把饭菜打包回来,重新热了一遍,六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饭。
接下来两天大家到颐和园和王府井玩,苏慢没去,就在家里陪曲远行晒太阳、喝茶聊天。傍晚,苏慢正在做晚饭的时候,苏寒山来了。
曲远行对苏慢说:“快领着你爸去他房间。”他怎么看这个女婿怎么满意,高高大大、堂堂正正,符合他的择婿标准。
苏寒山也有单独房间,趁他放行李的功夫,苏慢跟他说了周时芳和杨自力的事情。
苏寒山说:“周父的事情我没告诉你,他早就在接受调查,本来她问题不大,可据说周时芳利用她爸的关系,做了好多事情,会进一步加大周父的罪责。”
苏慢震惊,这个周时芳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实力坑爹吗?重生一遍把人生过得比前世还差的人,也就她了。
“如果杨自力真去自首,周家罪责再加一条,估计不久就会有消息。”苏寒山说。
父女俩简单聊了几句,四个弟妹拎着菜篮子跑进院子,都嚷嚷着:“累死我们了。”
曲远行迎了上去,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京城好玩不,咋这么晚回来?看天都快黑了。”
苏向南抢着回答:“好玩是好玩,坐电车的人多,好几趟车都没挤上去。”
“菜市场人太多了,人山人海,比农村放电影的时候都挤,我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抢到这么多。好在有鱼、有虾、有扇贝。”苏浪自豪地说。过年期间会发特别购物票,买菜的人肯定要多。
苏慢把豆芽、白菜、藕、冬笋都蔬菜拎进厨房,肉类冻在院子里,数量都不多,留着年夜饭用。
弟妹也加入进来做晚饭,他们熬了大米粥,做了肉沫酸菜、鱼香肉丝、糖醋里脊、凉拌木耳,吃过晚饭,大家还都睡得比较早,一天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上午贴好春联后,他们一起去逛庙会。中午吃完饭,苏慢就开始忙乎,炸丸子、炸里脊,做碗蒸肉,几个弟妹给她打下手。
下午四点中左右的时候,曲淑平一家才来。曲远行早就告诉他们苏慢一家来京城的消息,他们心有不满,故意拖到这个点才来。
几个弟妹已经得到苏慢的警告,不要跟曲淑平一家起冲突,他们一来,苏浪他们几个连话都少了。
曲淑平笑着说:“家里突然来这么多陌生人,真是不习惯呢!”她虽然笑着说话,语气和缓,可话里带着抗拒和讽刺。
老爷子能把这一家子请来过年,跟他家没点关系,她才不信!
苏寒山往她面前一站,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苏寒山。”
“我爸是公安。”苏向南适时补充了一句,语气特别自豪。
苏慢往灶房外瞄了一眼,看老爸高大威武,气势十足,往那一站,气场全开。她想工作场合的老爸应该就是这样的,特别有魅力特别帅。跟平时只会操心他们五个的老爸完全不一样。
曲淑平自然知道苏寒山是公安,不知道因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的气势,竟然打了个冷战,声音都变得平缓,答了一句:“你好,我是曲淑平。”
苏寒山表面在寒暄,实际上把她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头,对曲淑平疑心更重。他并未表现出来,又去跟曲淑平对象打招呼。
曲白梨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挤兑苏慢的机会,她跑到厨房,看到苏慢正在把切好的肋排下锅,她长得漂亮,气质优雅,就连做饭的动作都很优美,厨房油烟气和杂乱的背景竟把她衬托得更好看。
看了这样的画面,她觉得气闷,说了一句:“苏慢,你脸皮真厚,大过年的还来我外公家。”
过了好几年她还不成熟,苏慢不想跟她计较,笑着说:“是,年夜饭是我做的,要不你别吃?”
“你……”曲白梨气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无力反驳:“我凭什么不吃?”
“曲白梨,你大过年的别找事。”曲白竹把自家妹妹叫走,又说,“苏慢,你别跟她计较。”
曲白梨又有了对象,跟以前的杨自力一样宠她,把她捧在手心。所以他们是十三个人,围坐两张桌子。
曲淑平一家闷闷不乐,苏慢一家倒是吃的挺开心。席间,曲淑平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直接说:“爸,苏慢跟糖包跟小妹长得很像呢。”
曲远行眼皮都不抬说:“是,正是因为她俩跟漫云长得像,我才对他们一家好。”因为有养女就不能跟亲生女的家人亲近,他也是够够的了,所以这次趁过年让他们见面。
曲淑平笑道:“真巧了,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不知道苏慢妈妈长什么样,是哪里人,苏慢跟你妈长的像吗?”
迂回问了一圈,没有人理她,她只好说:“不会苏慢妈就是小妹吧!”
她很紧张地等待答案,看看曲远行,又看看苏寒山。千万不要是,曲漫云早就死了,不会有孩子。
苏寒山很坦然地说:“不是,碰巧长得像而已。”
曲淑平略微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能放心。没有关系的话怎么能把一家子都请来?
吃过晚饭,苏寒山、曲远行又跟曲淑平夫妇聊了一会儿,才把他们一家送走。
大家都围在电视机边看电视的时候,苏慢跑到苏寒山房间问:“爸,你看曲淑平有问题吗?”
“她的目光躲闪,不敢跟我对视,看着有些心虚的模样。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肯定有问题。”苏寒山说。
其实苏慢也觉得她有点问题,就是直觉。
“那要不要告诉曲爷爷?”苏慢问。
苏寒山思忖了好一会儿说:“我会继续调查曲淑平,但极有可能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时间久远,又不能用上审问犯人那一套,苏寒山感觉无能为力。
“我觉得还是跟他说一下。”苏寒山说。
怎么说、由谁来说是个问题。就算曲远行对他们一家有意见,可说出来也跟挑拨离间似的。毕竟是养了多年的养女,即便不是养女,也是侄女。
苏慢觉得自己是说这话的最合适的人选,她说:“我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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