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龙非夜毫不犹豫反问。
介意什么其实不用明说,彼此心照不宣。
“是又怎么样?”韩芸汐大方承认。
龙非夜,如果你要待我好,就永远不许待其他女人好,否则,我宁可不要你的好!
感情的事,她比他还霸道!
龙非夜正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了,他满眼的复杂,无法形容。
一场狂放暴雨突然停止,这个冲动得化身魔鬼的男人突然犹豫了。
韩芸汐看着看着,本就死了大半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算回答她了吗?对于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吗?
等了片刻,见龙非夜仍是没开口,韩芸汐冷不丁一推,便将走神的龙非夜推开,冷冷道,“本姑娘现在不介意了,桥归桥,路归路。臣妾不会给殿下惹麻烦,也劳烦殿下别打扰臣妾。”
她说着起身下榻,然而,龙非夜静静地看着她,竟没有阻拦她。
韩芸汐整理好衣裳,头发,有些迟疑,却还是当着他的面用力抹去嘴角他残留的气息。
“毒草库臣妾不去了,殿下另请高明。”
她说完,转身就走,都到了门口,他竟都没有出声留人。
韩芸汐咬着牙忽略掉心中的酸楚,大步离开。
屋内,龙非夜坐在榻上,看着韩芸汐落在榻上的白衣,整个人安静得很可怕,他的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眼底晦明晦暗的,令谁都猜不到他此时此刻到底在迟疑什么。
唐离在门口站了很久,他懂。
他一言不发地等了许久,这一等竟等到了天亮。
他以为几个时辰,足以让龙非夜调整好,他一贯果断的不是?可谁知道,龙非夜却还是安静地坐着。
儿女私情不是他应该有的,尤其是面对一个身份值得怀疑的女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
唐离实在看不下去,走了进去,淡淡道,“哥,没事吧?”
他不是笑称他秦王,便是连名带姓地叫,鲜少唤龙非夜“哥”,自小到大也就那么几回。
父亲不允许,姑姑也不允许他叫他哥哥。
他们说,一个人唯有连亲情都可以舍弃,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他四岁那年,姑姑把迷蝶梦交给他,把一个大任交给他,当着他的面自刎。
血飞溅在他脸上,他就四岁呀,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那之后,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唐离收回思绪,轻轻拍了拍龙非夜的肩膀,然而,龙非夜却拨开他的手,恢复了一脸冷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随手将那件白衣丢给唐离,淡淡道,“准备一下,三天后进毒草库。”
唐离似乎想说什么,只是见龙非夜冷敛的双眸,还是把要劝的话全咽了下去。
“派人护送她回去,把沐灵儿也带回去,药城天心夫人的线索别断了。”龙非夜丢下这句话,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此时,韩芸汐就在顾北月屋里。
顾北月至今没有消息,他带来的药箱还在屋内,似乎人才刚刚离开。
韩芸汐坐在暖塌上,双臂抱着膝盖,整个人都暗淡了。
她这一坐便从天亮坐到了天黑,她并不知道这一天,整个医学院都在找玺玉伯。
这家伙,逃了!
他并没有逃出医学院,而是躲到了毒宗禁地去。
见一个白衣男子凭空出现,玺玉伯连忙从小树旁走出来,毕恭毕敬,“主子。”
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影族那位白衣公子。
玺玉伯才刚抬头,白衣男子居然一脚狠狠踹过来,那狠绝的劲跟他一袭白衣完全不相称,一脚就踹翻了玺玉伯。
玺玉伯瘫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主子!”
玺玉伯震惊了,他忍着心口的疼痛,硬是爬起来,声中带怒,“主子,属下不懂!”
虽然称这个白衣男子“主子”,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他的医学天赋并不好,一直靠后天的勤奋,之所以能达到六品医宗,位列理事,全都倚仗白衣男子的帮助,是白衣男子教他医术的。
而蛊术,是白衣男子给他秘籍的,否则他上哪里去学呀。
他对龙天墨种蛊,其实是受白衣男子指使的,至于白衣男子这么做的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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