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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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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刚刚的决定,他久经沙场,运筹帷幄,刚刚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居然做出那样的选择,若非副将斗胆劝谏,这军令一传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就这么急着想结束西线的战争,攻到中南去吗?为什么?

他沿着偌大的地图走了一圈,指节分明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敲扣在桌上,最后,他坐了回去。

他想,他一定是大急于和龙非夜一较高低,太急于得到影族的下落了。

静默地喝了几杯酒,他沉声问,“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唯有他随身伺奉的人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侍从答道,“还在寻找,只是……”

“只是什么?”他不耐烦的语气终究出卖了他早平静下来的外表。

“只是……那东西真的不好找。”侍从一脸为难,派出去的那批人为找一根金针,基本把韩芸汐走过的地方,医治过的人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什么线索。

茫茫人海,要寻一个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一枚针呢?

“好找的话,本王需要你们作甚?”宁承不悦地问。

侍从着实无奈,顶了一句,“主子,你要韩芸汐的金针,等擒了韩芸汐再找她要不就有了吗?如此大费周章寻,也未必寻得到。”

这话一出,宁承便缓缓转头看过来,侍从见他那眼神,背脊顿是大凉,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全都长了出来。

他不敢多看,识相地低下头,无声无息退下去。

偌大的营帐里,就剩下宁承一人,他端着酒杯,薄幸的唇轻轻抚着杯沿,若有所思。

宁承是心急着挥兵南下,楚天隐则绷着一根弦,他已经收到顾北月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牵制住宁承,都要撑到这个月月底。

楚楚天隐震惊于韩芸汐身份的同时,怎么都琢磨不透龙非夜和顾北月想做什么,他受制于龙非夜,一切都只能听令。但是,如果龙非夜和顾北月狠狠替他报复宁承,他会很开心的。

不同于宁承和楚楚天隐的兴奋和忧虑,投降后的龙天墨,反倒轻松了许多。不是他无能,而是他的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能在宁承一大批红衣大炮的攻势下,坚守一个月,穆家军是值得让他骄傲的。

他输给宁承四座大城池,算是真真正正在东部偏居一隅了。

“穆大将军,你说说,秦王什么时候会下天山?”龙天墨问道。而今,也很多人都在讨论龙非夜的态度,

毒宗的事情暴露出来之后,龙非夜在天山的所作所为都是传言,他至今没有公开表明过对韩芸汐毒宗余孽身份的态度。而且,他至今还留在天山,谁都不知道原因。

“他没有待在天山的理由吧?”穆将军捋着护着,不是很肯定。

如果是许久没见穆大将军的人,必定会发觉穆大将军变了,少了军人的刚毅、血性,却多了几分文官的老谋深算。

可是,龙天墨并不这么觉得,他一直很了解这位在天宁朝中永远中立的穆大将军,尤其是在穆大将军将穆琉月嫁给他之后,他越发肯定穆大将军并非只有武将之才。相比之下,穆清武倒显得纯粹多了。

当然,这些龙天墨都深藏在心中,不曾向任何人表露过。

“可至今也没听说他下山,也没见中南都督府有什么大动静。”龙天墨又问。

穆大将军笑了,“皇上,韩芸汐是毒宗之后,你就没有想过秦王会弃掉她这颗棋子吗?”

龙天墨都还未回答,穆清武便急急说,“不会的!秦王殿下不会这么做的!秦王妃在他眼中也并不是一颗棋子!”

穆大将军不悦瞪去,“你激动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穆清武嘀咕道。

“呵呵,朕也相信秦王不会如此绝情,何况,秦王可不是会向医城示弱的人。”龙天墨笑道。

“皇上,无论是医城还是中南都督府,以咱们如今的力量,都开罪不起。此事,你切勿响应医城,亦不可维护韩芸汐。”穆大将军认真提醒,将他的中立态度贯彻到底。

显然,龙天墨和穆清武都不喜欢这种立场,说是中立,倒不如说是墙头草两边倒。

龙天墨正要反驳,穆大将军却不给他机会,岔开了话题,“皇上,近来朝中对子嗣一事议论不少,你年纪也不小了,先帝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三个皇子了。”

龙天墨立穆琉月为后,这一两年来太皇太后又帮他选了几位嫔妃,只可惜他对谁都冷冷淡淡的,至今后宫里都不曾传出过喜讯。宫里宫外都有不少传说,说龙天墨有什么龙阳之癖了。

“嗯,朕知道了。”

每次面对穆大将军的催促,龙天墨都是这样一句话应付。

他知道,穆大将军不仅仅是在催他为皇室开枝散叶,而且也多多少少是在暗示他,不能太欺负穆琉月。

穆大将军的提醒,又或者说警告总是适可而止。

“皇上知道便好。”

他说完这话便告辞了,却没有出宫,也没有去看穆琉月,而是去见了太皇太后。龙天墨曾经好奇过,跟过去几回,发现穆大将军见太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找太皇太后下棋罢了。

云空大陆中部这三国,各怀心思,而远在北方的北历皇帝,此时却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因为,北历的太子,死了!

北历太子在和冬乌族的冲突中受了重伤,在君亦邪的护送下,紧急回国,只可惜,还未到帝都,人就不治身亡,去了。

整个北历皇都上空笼罩着一层厚得穿不透的乌云,一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随时都可能降临。

御书房中,北历皇帝砸碎了最喜欢的白瓷香炉,不偏不倚,就砸在君亦邪的脑门,随后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君亦邪已经在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一身上下不少伤,最明显的还是脑门上的伤,血流了不少,此时污血凝固在伤口处,被他的碎发遮掩得若隐若现。他这张天生冷邪的脸,也因为这道血口,多了些许野性的味道。

该骂的,该宣泄的,北历皇帝都已经宣泄完了。

偌大的御书房就他们两人,一君一臣,一坐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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