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主子,老奴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呀!宁主子,老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待老奴!宁主子!”程叔大喊起来。
君亦邪步步走近,笑道,“可是,他对于本王来说……呵呵,可是大功臣!”
“背叛者就是背叛者,所有理由都是借口。即便立功亦不可再用!”宁承冷冷说。
君亦邪自是想留下程叔,有程叔这么狄族元老在,至少能提供给他不少狄族内部的消息,然而,他正要劝的时候,宁承却抬头朝他看过来。
昏暗中,他的单眼泛着冰冷的幽芒,就像是夜里伺机而动的狼,令人畏惧。君亦邪竟都不自觉止步。
“君亦邪,你是打算和他合作,还是同本家主合作?看样子你还没考虑清楚。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跟本家主谈吧!”宁承即便被囚在刑架上,却依旧高高在上,睥睨君亦邪。
这句话,虽是让君亦邪考虑,却绝了君亦邪所有考虑的余地。但凡君亦邪再有一点点迟疑,宁承都不会再跟他合作的。
一个仆,能耐再大,知道再多,终究都还是仆。
君亦邪笑起来,“宁承,你要怎么惩罚他,本王乐意代劳!”
“宁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宁主子,老奴伺候你二十多年,你不能这么对老奴,你不可以!”
“宁主子,老奴错了!老奴知道错了。宁主子,老奴求求你了,饶了老奴吧!饶了老奴吧!”
……
程叔拼命地哀求,本能地挣扎,双手双脚的镣铐在地上不停地敲出清脆的击碰声,在幽暗森冷的牢房里显得特别响亮。
就在程叔一声声哀求中,宁承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对他的惩罚。
宁承说,“剪掉他双手双脚的指甲。”
这话一出,程叔的哀求声戛然而止,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而君亦邪扯了扯嘴角,心下禁不住感慨,宁承这小子果然够狠!
宁承说的可不是普通的剪指甲,而是剪指酷刑!这种酷刑并不需要什么刑具,只需要一把锋利的剪指刀而已。
“来人,把他给本王绑了!”君亦邪立马下令。
“不要!宁主子,饶命啊!饶命啊!”
“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道错了!宁主子,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程叔喊得撕心裂肺,也就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后悔之心,才有畏惧之心。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哪怕是付出所有,哪怕是付出生命,宁承都不允许自己背叛,何况是对待程叔?
留下程叔,只会方便君亦邪而已,宁承早就有杀他的心。程叔该死,该带着属于他的惩罚去死!
宁承都不指望自己能逃得出去,怎么还可能留下程叔呢?
士兵很快就将程叔五花大绑在一块木板上,固定了他的身体,脑袋和四肢,甚至连手掌和脚板都固定住,只露出无法动弹的双手十指和双脚十指。
“吵死了,堵上他的嘴!”君亦邪本就不爽了,被程叔吵得更烦躁。
程叔的嘴一被堵上,小小的密牢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士兵送来了一只无比锋利的剪指刀来,君亦邪才不会亲自动手,他把指甲刀丢给了身旁的侍从,沉声交待,“好好伺候!”
一听这话,程叔的眼睛就瞪得老大老大,他挣扎,只可惜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挣不开身上的绳索。
仆从就单膝跪在他脚边,按着他的大拇指,剪刀的刀刃直接刺入指甲里去,一刺到底!
程叔疼得浑身的毛孔全都张大,想喊偏偏又喊不出声来,而仆从并没有停止动作,狠狠地拔出了剪刀的刀刃。随和,便开始沿着指指甲竖着往肉里减去。
这哪里是在假指甲,这分明就是在剔除整个指甲呀!
剪刀一点一点往肉里剪去,疼痛也一点点再加剧。一开始还比较容易,后来触碰到了肉和指甲生长在一起的地方,便没那么好剪了。仆从开始用力剪,刀刃直接穿透指甲和血肉粘合之处,硬生生将整个整个指甲剪穿了。
程叔疼得眼睛都直了,整个涨满了血。
可是,这远远不是最疼痛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仆从将大拇指的指甲剪裂开一道裂缝之后,便沿着那道裂缝往左右两边剪开,最后硬生生将大拇指整个指甲都给剪掉了,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这只是第一个指甲,后面还有十九个呢!
仆从并没有给程叔喘息的几乎,一个指甲挨着一个指甲剪掉,当侍从剪掉最三个脚趾的时候,程叔终于朝宁承看去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没有哀求,没有怨恨,什么都没有,就是死死地看着。
宁承由着他看,面无表情。
而当仆从剪掉所有脚指头,开始剪手指的时候,程叔终于受不了了,他看着宁承,眼睛里流淌出了泪水。
只可惜,宁承还是无动于衷,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十指连心呀,剪手指的指甲远远比脚趾的指甲要疼好几倍,程叔疼到浑身哆嗦,疼到泪流满面。
君亦邪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今日才发现宁承是多么狠绝毒辣,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他都有些惋惜了,若是他能早日认识宁承,或许,他们不至于要闹到今日这地步,或许,他们早就会合作了。
手指的指甲一个一个剪掉之后,程叔疼得差点就昏迷,他意识模糊地躺在刑板上,绝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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