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黄夫人拍了拍黄如是的手：“要怪就要怪这个贱人！哎……如今这人怀了方大人的骨血，这就是方府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如是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善良，可是一定要擦亮了眼睛，这有些人，能不能保，该不该保，你该想清楚啊！你是方府的正室，该要拿出手段来，就该拿出来啊！”

黄如是点头，拜别黄夫人：“娘，女儿省得的！”

黄如是在连嬷嬷的搀扶下，出了院子，临走之前，她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柳念柔，怒骂道：“要不是看在你有了方大人的骨血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如是那孩子心善，你若是今后再敢害她，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黄如是如今不方便出门，便站在门口目送黄夫人一路出了院子，眼神里头流露出深深的眷恋。方府的想丫鬟婆子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去找老爷来吧！”黄如是说完，便让人搀扶起了柳念柔，扶着下去养伤梳妆去了：“你也好好的梳洗一番般，你如今怀了身子，等老爷来了再说吧！”

柳念柔不敢相信，这黄如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她跪坐在地上，不住地给黄如是磕头：“谢夫人，谢夫人！”

黄如是懒都懒得看她一眼，在颂琴的搀扶下，“虚弱”地往后头去了！

柳念柔也被人带了下去。

黄夫人出了方府，坐上了马车，一旁的连嬷嬷还有些不解气：“夫人，小姐是太仁慈了，今日就该将那贱人和那孩子一并除去，她害的小姐失了孩子，咱们要了她的孩子，正好平了！”

黄如是是连嬷嬷一手带大的，与黄如是的感情很深，如今见着小姐那弱不禁风、伤心痛苦的样子，连嬷嬷当时就恨不得朝柳念柔的肚子踢两脚，直接踢的一尸两命就最好了！

黄夫人见连嬷嬷气愤，笑着说道：“嬷嬷，咱们都老了！倒还不如如是了！”

“夫人，您的意思是……”连嬷嬷有些不解地说道。

“如是这是在暗示咱们，今日她保下了柳念柔，可是这方正行会不会保下她，那还另说！”黄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今日是太气愤了，倒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好在如是头脑还清醒着。如是没了孩子，那是方正行的，方正行难过。那个贱人没了孩子，你说除了那个贱人，谁会最难过？”